天平总会倾斜,谁有用不完的砝码?
天平总会倾斜,谁有用不完的砝码?
第二天十点多我就醒了,感觉他能睡到下午,给他再续了一天的房费就走了。再待下去他又要问我,我又把他拉黑了。下午蓝一欢给我发微信,
lyh:你昨天怎么不回家?
lyh:前台问需不需要送餐服务,座机也打不通。
lyh:你别饿死。
宁愿还没醒吗?不会是晕过去了吧?我早上走之前摸了额头不烫啊。
白目:现在送吧。
白目:总在你家住也不方便,你待会过来带几件我的干净衣服。
lyh:你跟谁住一起?
白目:喝多的朋友。
lyh:行,我到了给你打电话。
我再回到房间的时候宁愿已经醒了,只是没起来,在哭。看别人哭的时候,我不会想哭。看金天和蓝一欢哭,我只想笑。但是看宁愿哭,我就想亲他。他的眼泪和别人的不一样,不能相提并论。
他的更珍贵嘛。
我说是不是饿哭的?我没走,我给你买吃的去了。
“那吃的呢?”
“吃的待会儿送过来,我出去买感觉不好拿。”
“你又把我电话拉黑。”
“没有,那是不小心点到的。把你手机给我。”
“帮我报警?”
“加你微信。”
加上了,他的头像是画的海棠,我问他,
“你喜欢海棠?”
“我以为你喜欢。”
“有没有哪里疼?待会儿吃点东西再睡一觉,多住几天再回去吧。”我觉得他带着一身吻痕回家很不妥,说实说昨天我感觉他快痛死了,但我没吃饱。
“你把我怎么了?”
“你失忆了?”
他不说话,站起身去卫生间,镜子面前指着他的后腰问我,
“这是什么?”
“牙印。”
“你咬的?”
“鬼咬的。”
门铃响了,我去开门,蓝一欢递给我一袋新衣服,并且不是我的码数。他有时候的聪明,会让我寒毛直立。我靠在门框边,问他有没有打火机,我的暂时找不到。他递给我一个,然后看到房间里的宁愿了。他说,
“你疯不完了?”
“什么话?”
“金天知道吗?”
“关他什么事?他是宁愿男朋友?”
“你是?”
“不是。”
“小白,你太......”
“我太过分了?”
服务员推来餐车,甜点是栗子糕,我把吃的擡进去,就把蓝一欢关门外了。我想着陪宁愿吃完这顿就走吧,以后也没必要见面了。过几天还要回去忙工作,不忙的时候还要去看延延。哦,还有温暖,差点又忘记一个。
他没吃多少,就说困。我说这么哭着睡,明天眼睛会肿吧?他开始小声骂我,越骂越大声,我走过去想捂嘴,他几下又给我打过来。我捏住他手腕问他,
“打我干嘛?我戴套了。”
啪,又是一巴掌。
“好吧,只有前两次。”
不理我了,我拿出和他只有一页的微信聊天记录给他看。我说限额,每天最多只能转那么多,但可以每天都转那么多,转到你消气。
总有一天能消气吧?我态度那么好。
他气得颤抖,捂着脸让我滚,我说行,那你把热水喝完,我就滚了。喝完以后他说冷,我想这外面二十几度怎么会冷?没信他的,就去开窗户透气。这房间里的味道很腥。开窗以后他让我开空调,开暖风,我伸手往他额头上一摸,好烫。
给他买了退烧药退热贴,又陪了他一天,体温才正常。我说要不去输液?他说不去。我说你好点了吗?好了我就走了。
“你去哪?”他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