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认命你这副样子,谁还看过?……
第56章认命你这副样子,谁还看过?……
明姝耷拉着眼皮,双目空洞地望着某处,,僵直地躺在那,黯然魂消,百念俱灰。
几缕青丝混着眼泪和汗水,黏在苍白的脸颊上,她仿若未觉,任由泪水往下流淌,将丝枕洇湿。
没人知道,她平静的躯壳下翻滚着怎样汹涌的涛澜,好像随时要溺水于这一眼看不到头的无边苦海,又好似有一把暗火在疯狂燃烧着,把她的五脏六腑都烧成了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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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年的守身如玉,十七年的玉洁冰清,全般毁于一旦。
她不动弹,也不说话,全当自己已经死了。
母亲曾说,举头三尺有神明,福善祸淫,现世现报,所以,她自幼就与人为善,积德懿行,可为何,究竟是为何,她要受尽这般折磨,在这污浊的人世间苦苦挣扎?
她闭上眼睛,无声痛哭,肩膀耸颤着,透骨酸心。
陆晏清侧过脸睨她一眼,眸底再没了情/欲。
他静静地坐着,背靠清水墙,一腿撑开,一腿曲顶,左手搭膝,面上难得生出几分荒颓。
…………………………………………………………在取得短暂的快畅后,便只剩下无尽的空虚。
后悔吗?
他不知道。
他本就对她势在必得,更何况,他本就不是一个有善心的人,想要什么就不择手段地去争去抢,从不在意这样做是否正确,又是否符合伦常。
他从未迎合过别人,更遑论设身处地为别人考虑。
只是,为何看到她那副枯木死灰的模样,他竟会有一种心如刀刺的感觉呢?
认识她之前,他从未受欲望蒙蔽,向来刻意压抑自己的七情六欲,他深悉,嗜欲喜怒之情贤愚皆同,但,情欲意识,尽属妄心。
私欲,万恶之源,它就像一个不知餍的饕餮,在吞噬一切之后,最终必然亡于自己永无休止的贪念之下。
他本告诫自己,不准再被她的皮相所蛊惑,可如今,他终是重蹈覆辙。
唯一不同的是,彼时她自愿献身,为满足自己的私心,她不惜低三下四地轻贱自己,不是娼/妓胜似娼/妓,而现在,时过境迁,他倒成了奸污淫/贼。
是啊。
她本就是高高在上的名门贵女,这一世,若非他使尽一切手段强求,如她这等自命不凡矜贵清高的千金小姐,又如何会心甘情愿地委身于他这种卑鄙残暴的枭蛇鬼怪?哪怕他帮她摆平家难,识别人心。
毕竟,她仰慕的,是李善那样渊清玉絜、芒寒色正的如珩君子,是苏时卿那样怀珠韫玉、冠冕南州的风流才子,是徐烨那样门当户对、襟怀磊落的乌衣子弟。
而他,不过是一块弃如敝履的垫脚石。
如她所言,她永远也不会对他披心相付,而曾经仅有的谢忱,如今恐怕也已无复孑遗了。
陆晏清起身下床,捞起堆在地上的袍衫穿在身上,提着灯大跨步出门而去,过了许久方回来,手中端了一盆水,来到榻前,一手挽起垮在手臂上的袖子,拧帕替她细致地擦拭身下的泥泞。
不着一缕的胴体一览无余,羊脂玉般细腻光滑的皮肉似雪堆砌而成,一头柔软的乌丝散在玉白的胸前,其下是平坦柔软的腰肢,再往下是交错紧闭的双腿。
孤独的灯火烘亮了小小一隅,她的身形轮廓在夜色里起伏有致,但此刻他的眼里毫无波澜。
情欲退去,他待她便再无男女之情。
他从未伺候过人,更别说还是个女子,所以下手难免不知轻重。
擦拭的指尖无意碰撞到她的腿根时,她颤了颤,遽然睁开眼睛。
“滚……别碰我,恶心……”
哭过的嗓子发出的声音都是沙哑的。
陆晏清一怔,收回手臂搭在腿上,平静地看着她:“嫌我恶心是吧?”
明姝无力地斜视着他,涸裂的嘴唇翕动两下,微弱的气息从喉咙里挤出来:“滚……我不想看见你……”
“呵。”
一句冷嗤,他已然失了耐性,一手按住她两条胳膊,一手抓着帕子在她身上胡乱擦拭。
明姝用尽力气蹬腿,却听他忽然开口。
“再挣扎,我不妨再绑你一次。”
随意的一句话便将她牢牢拿捏住,她不敢再挣,只能把脸转向一边,闭上眼睛,任由他侍弄。
他实在是不会照料人,手劲忽重忽轻,加上素日里舞刀弄棒的手布满老茧,不一会儿的功夫便把她细白嫩肉的肌肤刮擦得泛红。
她蹙着眉,本想开口让他停下,唤个婢子进来,可一想到如今自己这副受辱的模样若是被人看了去,明日午饭之前定会传得沸沸扬扬,她已无颜面可言,可外祖父不一样,他体面了一辈子,如今受她牵连已是不孝,若教他知道了此事,后果不堪设想。
于是,她咬着下唇硬生生忍住了身上的不适。
耳边不时传来哗哗的水流声,紧闭的眼前灯火明明灭灭。
慢慢的,他仿佛摸索出要领来,按在她身上的手不再粗鲁,原本酸疼的地方似被疏通了经络,一下舒展开了。
她只觉脑袋昏昏沉沉,似乎随时就要睡过去,可那只不安分的手忽然变换了方向,顺着小腹一路朝耻骨探去。
“住手……”
她惊得一下子弹坐起来,把身子朝边上挪了挪,尽力抱紧了自己,双腿不安地交叠着,莹润的脚趾也紧紧蜷曲。
一袭明媚春光半遮半掩,却更加勾起男人将才平息下去的私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