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竹鹤舞 - 深宫之珠玉记 - 红尘借月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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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竹鹤舞

第75章竹鹤舞我心中了然,点了点头,看着她纤秀的背影转身离开,正若有所思间忽瞥见初花手里不知何时多了枝嫩荷,那样淡的胭脂色,在没有阳光的空气里高贵而疏离,不禁问道:“你在哪儿摘的?”

初花抬手往身后一指:“喏,全都是,随便摘。”

“这是朵含苞的,再摘朵绽开的来,拿回去插瓶儿。”

初花依言转过身,然后又回头道:“我看到一朵了,不过有点远,你拉着我的手。”

我便把手伸过去,她抓着我的手腕,身体微微前倾,却仍旧差一点儿,只好再向前倾,这下总算够着了,初花得意地回头笑笑,却不想这一笑误了事儿,脚下一滑,整个人一头栽进了池子里。

我吓坏了,眼见初花在水中不停扑腾,我也顾不得什么仪态了,扯起嗓子大喊:“快来人啊!救命啊!”

恰值楚昭从此经过,我一把抓住他:“楚昭,快!快救初花,她掉水里了。”

楚昭闻言一怔,转头向水里看了看,然后二话不说跳了下去。

那荡起的层层涟漪正如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大约过去一盏茶的工夫,楚昭终于把初花救上了岸,两人浑身皆湿淋淋的,初花仰躺在地上,双目紧闭,呼吸急促,我扑到她身边用力按了按了她的胸口,在连续吐出几口水之后她悠悠清醒,头上尚沾着根水草,却在坐直身体后一脸恼恨地看着楚昭。

我不禁推了推她:“是楚昭救了你。”

初花顿了片刻后破口大骂:“他才不是要救我呢!否则为什么我去抓他的胳膊,他一个劲儿地要甩掉我?他巴不得我死的快些呢!”

我不明所以,只得诧异地看向楚昭,楚昭此刻也是形迹狼狈,听了初花的话更是颇为恼怒,狠狠瞪了她一眼道:“道不同不相为谋,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各不干扰!”

说罢气冲冲离去,初花望着他的背影一脸茫然道:“他说的什么意思啊?”

我颇为同情地看着她:“意思就是他以后再也不想见你了。”

初花明白过来登时气得七窍生烟:“不见就不见!以为我想见他啊?”

我故作安慰状道:“既如此那就不要生气了。”

“谁……谁生气了?”初花把脸一扬,“我是太激动了。”

说着站起身,自顾自往前走了。

我看着她假装倔强的背影,不禁笑叹着摇了摇头。

吴若君这一考虑,直到两日后的清晨才有所结果,早起半夏拿着一幅锦帕进来,满面疑惑道:“这是吴良人刚才让人送来的,好生奇怪,好端端的她送夫人手帕干什么?”

我接过一瞧,只见是一块普通的素绢,上面绣着数丛修竹,竹下一只白鹤翩然起舞,不禁笑了,问半夏道:“陛下昨儿晚上是宿在谁那里?”

“玉晚堂,刘淑容那里。”

我点了点头:“眼下看来,朱、刘二人的争夺到底是刘淑容占了上风,可怜了朱美人那么傲然的性子,在这后宫终有被磨尽的一日。”

“是啊,前儿个奴婢听那起丫头背地里嚼舌根,说现在陛下去吟风苑,朱美人不再像开始那样动辄耍小性儿了,也渐渐地知道曲意俯就,虽然过后气哭的不在少数,夫人还有什么不知道的,连那些丫头暗地里都笑话儿,更别说刘淑容、程美人她们了。”

“若她能像蕴月那样,自甘平淡也就罢了,可她偏偏又不是,如此心中的滋味也只有自己才能体会了。”我停了停又道,“不过那刘淑容倒真是个妙人儿,入宫这么长时间以来与陛下的感情一直都融洽,倒不见有多嚣张,也未听闻有人议论过她。”

“刘淑容的性子比朱美人确实爽朗,但凡见着人话还未说那笑脸就先摆出来了。”半夏说到此刻意压低了声音,“不过听说玉晚堂的那些下人都怕着她呢,想来……”

她说到此摇了摇头没有再继续说。

我微微一笑:“所以这些传闻,有时候可信,有时候只能一笑置之罢了。”

半夏瞅了一眼那绢子:“那依夫人说吴良人送这绢子什么意思?”

我便把那日出灵池畔的事跟她说了,半夏撇撇嘴道:“就程美人那个作派,别的不敢说,若吴良人得宠也比她强的多。”

我笑着站起了身:“好歹也是乐云宫之人,既然她有想出头之心,那我怎么也得助她一臂之力。”

“夫人打算怎么着?”

我望了一眼窗台下供在瓶里的那两枝粉荷,笑道:“去让春织做出新鲜的荷叶汤来,另外去安明殿请陛下。”

半夏会意,笑着应了一声转身而去。

我再度看了看手中的绢子,心中竟生出一种期待,吴若君得宠后会是什么样子呢?

宁漠到的时候荷叶汤正好热气腾腾的端上了桌,他未免笑道:“好香,只是荷叶都长那么久了,怎么才想起来做汤?”

我故意嗔道:“臣妾早有心,只是怕着陛下腾不出空儿来,这不一直拖到了今日吗?”

他知我话中之意,愈发笑道:“朕记得瑶惜一向不是拈酸吃醋之辈啊,今日说出这种话一定是有原因了。”

我摇头叹道:“嗳,臣妾巴巴儿地请陛下来用个早膳,没想到倒被陛下认为别有居心了,罢了罢了,为了以证清白,瑶惜还是将此汤撤下去吧,免得陛下生疑。”

说着就回身唤半夏,宁漠见状笑着直接坐了下来,拿起勺子道:“既来之则安之,朕先尝一口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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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说边舀一口喝了,尔后笑道:“上回在玉晚堂时刘淑容也令人做过一回,不过却没有这个味道。”

我在他面前坐下:“臣妾竟不知宫中也还有人会做此汤,若早知道,该换一样儿才是。”

宁漠夹起一只玫瑰酥:“一样又如何,味道终究是做不成一样的。”

一时用完早膳,我笑问道:“陛下可还有事没有?”

他形容懒懒的:“也没什么要紧的事,不过是有些奏折要阅罢了。”

“眼下这天气还早,批阅奏折也不急于一时,陛下才用了膳,不如臣妾陪您走走吧。”

他点点头:“早儿上的天倒是凉快,只是往哪去呢。”

“莫若往吴妹妹的竹林里走上一遭儿,风一吹,那凉意都沁到心里去了。”我边说边暗暗看了一眼宁漠。

果然他怔了怔:“吴妹妹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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