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小产 - 深宫之珠玉记 - 红尘借月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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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小产

第154章小产

玉芦圩在皇宫南侧,地势偏僻,我一路走的飞快,待赶到时汗已浸湿了衣服,屋中灯火通明,韩贵妃脸色萎白地躺在床上,这情景像极了早上的我,不同的是她是没有算计的真伤心,泪眼干涸,眼底的绝望清晰可见。我上前一步:“怎么会这样?”

她幽幽转头看着我,目光森冷:“一报还一报,皇贵妃娘娘,这下你可满意了?”

早在一进来时那种莫名沉闷的气氛便让我心生不好的预感,但也没想到她会将矛头直指向我,细算起来这中间统共也就数个时辰的时间,发生这么大的变化确实让我措手不及,然而她到底有什么证据能这么一口咬定是我所为?

我看了一眼君尧,只见他脸色从未有过的阴霾,想来也是,他平日最看重的两个女人如今斗的你死我活,大有你方唱罢我登场之势,怎不令他烦忧?

“妹妹这话是什么意思?叫我不解。”

韩贵妃伤心的气息凌乱,直说不出话来,身后的宫女见状忙上来拍着,不忘瞪我一眼:“我家小姐对无意中伤了娘娘深感愧疚,为了请罪主动搬到这里来居住,不想娘娘竟咄咄逼人,前头才搬进来,后头就令人送了一碗落胎药,可怜小姐……”

“姐姐,我是相信你的,所以我没有想到你会害我。”韩贵妃微弱地看着我,目光又恢复了平时的柔软,此刻更是透着无助,“那不只是我的孩子,也是陛下的孩子啊。”

语毕泪如雨下,君尧见状不忍,倾身过去握住了她的手:“雪仪。”

我深呼一口气,迎着她的目光:“陛下的孩子亦形同我的孩子,谋害你的罪名我或许可认,但谋害未出世的孩子,我坚决不认!”

那宫女跟着哭道:“可那送药的人分明是说皇贵妃娘娘让送来的。”

“是谁?瑾娘?初花?还是香珠?除却这三个人以外,其他任何一个人说是悦瑶宫的,抱歉,恕我不能认同,眼下新进宫的宫女内侍那么多,倘若随便一个冒用我的名义,不说你们不小心,难道我就这样白白担了罪名不成?你们仅凭一个莫须有的名义就将此事妄下定论,这一点我姑且不辩,但是,既然人是你们看到的,那就请把她揪出来,本宫当面与她对质,我倒是想看看,这黑的究竟能不能说成是白的。”

一番话说完,周围无人应声,我问那宫女:“你可看清那送药之人的长相了吗?”

她想了一想,尔后摇摇头。

“那声音总该记得吧?”

她还是摇了摇头。

我不由冷笑一声:“平白无故的送药也不是件小事,你们居然转眼就忘得一干二净,如此倒真让我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了呢。”

“行了。”君尧疲惫地看了我一眼,“贵妃的孩子没了是事实,难道这一点也让你怀疑吗?”

“臣妾不是这个意思。”我死死咬住嘴唇,不让神情有一丝波澜,“贵妃的孩子没了,想来陛下与贵妃一定是痛彻心扉,臣妾作为局外人虽然不能感同身受,但心里亦是难过的,非但如此还要被诬陷是罪魁祸首,这让臣妾如何能接受?陛下若是不相信臣妾,臣妾可以现在就对天起誓,若是有半句虚言,宁愿受五雷轰顶之灾!”

说毕从头上拔下一股金簪,狠命用力刺进自己的手背,霎时血流如注。

众人均倒抽了一口冷气,君尧更是二话不说扑了过来,痛心疾首道:“你这是做什么?我什么时候说不相信你了?”

我伏在瑾娘的怀里,疼痛使得说话声儿都打颤:“你的孩子亦形同我的孩子,我们已经有了两个孩子,绝对不多这一个。”

他眼里泛起了泪光:“我知道,我知道。”

“瑾娘,我们走。”我站直了身体,赶在眼泪落下来之前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回到悦瑶宫,瑾娘手忙脚乱地替我把伤口包扎了起来,我自始至终一言未发,表面有多平静,内心就有多汹涌和愤怒,片刻后狠狠一拳打在桌上:“初花,查!无论费多少工夫也要将这个人查出来!”

“是!”初花果断应道。

正值香珠端了一盏桂圆梨汁来,我喝了一口,我稍稍平复了心情,又道:“不必刻意,悄悄儿的进行,尤其是新进宫的这批宫女,将她们的年龄身世故籍,全都给我查出来。”

然后问瑾娘:“这次分到悦瑶宫的一共有几人?”

“八名宫女和五名内侍,当日初进宫的时候特地拜见过娘娘的,大约是人多,娘娘弄混了都不记得了。”

我叹了一口气:“便是人不多我如何能对她们上心?天天只你们三个围在身边转,对底下的人那都是两只眼睛闭起来的,再说他们也都初进宫,尚才有个安身之外,哪有心思去想别的?谁知……”

瑾娘道:“要不明日把他们一一叫来盘问?”

我摆摆手:“不用了,那个人肯定不在悦瑶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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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娘一怔:“为何?”

“这种掉脑袋的大事,谁会轻易露出破绽?明显是为了混淆视线故意为之,只怕到时不但找不出来还冤枉了好人呢。”

瑾娘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倒也是。”

我心念一转:“不过……”

“怎么了?”

我淡淡道:“没什么,你们都下去吧。”

一夜辗转,至次日天明,梳洗好之后我信步走了出去,难得的晴朗天气,院里倒是一片忙碌的景象,宫女们各司其职,有的浇花,有的晾晒衣服,还有的打扫院子,不时传出笑语声声,我站在一丛花架之后,透过绿叶的缝隙可清楚瞧见她们的一举一动。

只见一个穿桃红色衣裳,手执喷壶的宫女对身穿月白绫子袄儿的宫女道:“眼睛瞄着点儿,别混晒混晾的,我才浇好的花儿。”

那月白绫子袄儿的宫女看上去也就十二三岁,一团孩气,此刻听见这话不由得撅起了嘴:“小竹姐姐,你可看清楚了这是你的裙子,每回帮你代洗了不算,还要给你晾,如今连占了点儿地方也多嫌着了,左不过是你的东西,莫若下次让别人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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