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决绝的话
冷厉的言辞,和面前那张图片,都清楚的宣告了一件事,他已经知道了,知道她给温念清发微信这件事,也知道她故意找人拍相片这事儿。莫大的恐慌席卷了心间,她嘴唇颤颤地,想说点什么,但却一直说不出口。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
“傅先生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呢?”虽然她害怕得快要晕厥,可也清楚知道,今天这件事不能认,如果认了,傅承曜就将与她再无关系。
如果不认的话,指不定他还查不到自己身上来。毕竟她给温念清发图片时,用的不是自己的微信号,要查应该查不出自己。
抱着这样的信心,她的底气足了些,又继续说:“傅先生,这应该是我晕倒时你抱着我的场景吧?怎么会有照片?我醒了听其他人说,你勒令所有的记者都不能拍的。”
她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看起来很真很像,如果傅承曜在来之前什么都没了解过,可能真的会被她骗过去,毕竟她演得太像了。
可傅承曜早就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心里憋着一团火呢,哪会那么轻易的就被她蒙骗过去。
“你不清楚吗?要不要我把念清叫来,看看这照片究竟是谁发过去的?”冷酷的语气,听得她不由得怔了怔。
“温小姐?傅先生你突然提起她干什么呢?是发生什么了吗?”先是不解,接着她又捂着嘴,用一副惊讶的面孔说:“难道有人把这张照片发给温小姐了吗?天哪,谁这么缺德?发这种容易让人误会的照片?”
不得不说,这一连串戏精似的表演,看得傅承曜瞠目结舌。
“你不知道?”不知带着什么情绪的一句反问,使得她立刻激动。
“我当然不知道了,当时我都晕过去了,怎么会知道有人拍了照片?而且说实在的,我和温小姐的关系虽然不好,但也不至于这么缺德,发这种照片过去。就算傅先生你不喜欢我,也不要用这种恶意的心思来揣测我,好不好?”
她一连串委屈的话,听得傅承曜眉心皱得老高。
真看不出来,她不仅心思狠毒,还玲玲剔透,知道善用自己的优势条件来让别人相信同情自己。
可惜傅承曜不吃这套。
“不是我用恶意心思揣测你,而是余晚言你实在没有任何可同情的地方。”冷冷说罢,他就不再拘泥于这事,而是将来这的目的直截了当的说清楚。“余晚言,我想我需要提醒你最后一次,我不喜欢你,无论任何情况,我都不会对你生出一点点的爱慕之情,所以请你放弃我,不要再在我身边围绕了。我不喜欢,念清也不喜欢。”
这一次,他是真的把话说绝了,不给余晚言任何的退路。他不想因为自己的心软或是留情,再导致温念清受一点点的伤。
决绝的语气,让余晚言来时的澎湃心思,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抬起头,眸中带着些许不可置信。她不相信,明明今天一天他都好好的,对自己也算和蔼,为什么突然间就变得这么绝情?
是因为那张照片吗?
她可以解释的。
“傅先生,那张照片真的与我无关,请你不要误会我。如果你不信,你可以去问所有人,我真的不清楚这张照片是怎么回事,求求你,不要这么绝情。我喜欢你,我不能没有你……”
说着说着,眼泪就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她想去擦,可是这泪水越擦越多,无论她怎么擦拭,泪水就不停歇的流淌着,使得此时的她看起来尤其可怜。
偶尔有路过这地方的人,见着这场景都忍不住为她可惜。想要过来帮忙,可傅承曜的气势太凌厉,他们只能退让。
低头看着楚楚可怜的她,傅承曜掀起唇角,讽刺尽显。
“真的与你无关?那你刚才去了哪里?”突转的话锋,让余晚言微怔。
刚才……她去见了那个人……
可是,这不可能让他知道的。
“我……我刚才去看了看外面,没有做什么。”她下意识的想偏开头,可是一想到这样就泄露了自己的心虚,她立刻止住了动作,定定的看着他。
“没有做什么?ok,那我让人去查,如果查出了什么,余晚言你就立刻给我离开这里,回到你的余家,做你的千金大小姐。”他把话说得彻底,不给余晚言任何的退路可言。
无论这么做会不会得罪冯司令,会不会得罪余光,他都不在乎。他在乎的,只是温念清能够在自己的羽翼下安然生活。
余晚言怔愣在原地,完全没理解他这话的意思。
“傅先生,你……你是在赶我走吗?”精致的小脸上挂着泪珠,在这月光下显得我见犹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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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一点都不在乎。
“不是赶你走,而是你不适合呆在这里。你是余家千金,是学画画的,来抗洪前线冒充军医有什么意义?冯司令用了手段把你弄来了这里,我不介意,因为我觉得前线多一个医生,大家的安全也就越有保障。可是你来了一天,还没做任何工作,就因为见到了一个受了伤流血的患者就吓得晕倒,我不认为你有呆在前线的能耐。余小姐,如果不想太难堪,你就自己回去吧,我不想再说那些话了。”
这番话落下,他就转过身往来时的方向走。余晚言不过愣了一下下,就立马转身拉住他。
“傅先生,我……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学着照顾病人的。”她以为傅承曜赶自己走的理由是因为自己作为军医,却没法解决病人,所以才这么说。
可是他回过头,眉眼里尽是讽刺。
“这不是你学不学得会的问题,而是我根本不会给你时间和机会。余晚言,请你记住,别再试图伤害念清了。如果再有下次,对上的就不是我们两个了。”
还未理解他话中的意思,他就决绝的离开了,留给她的,不过是个坚定的背影罢了。
她一个人矗在原地,傻愣愣的,眼泪顺着脸庞流淌,看起来有几分可怜。
“你明明都没有证据,怎么就笃定伤害她的人是我?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不重要吗?还是说,我在你心中压根没有任何位置?我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吗?”
一连几个质问,问得她心神疲惫。可惜没有人能回答她,只有她一个人,在这黑黢黢的初中部面前,哭得像个傻子。
哭得太伤心,她没有发现旁边有几道人影穿梭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