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0章明
第490章明这祁决明还真是一向都是神出鬼没的，席千欢也并不因此而觉得奇怪，她转过了头来，说道：“原来是太师啊，太师走路真是一点声音都没有，就像是一只猫一样。”
祁决明并不在乎这些小事的，他说道：“夫人，可是见到了什么不该见的人吗？”
其实席千欢并不喜欢祁决明这样的语气说话，但祁决明还是在这样说，她沉默了一下，她现在满脑子都是之前芳夫人临死之前，还没有说完的那半句话，她当然十分想要知道芳夫人到底想要说什么，可是现在看来，好像很多事情其实从一开始就也都不那么重要了。
这一瞬间，席千欢并不想要去追逐那些过去了，她好像突然明白了，之前的这半年，她总是想要追逐一个对或者错，但这不是对或者错的问题了。
席千欢想了一下，她说道：“见到了，祁太师，你明明知道我是去见谁了的，所以现在这又是何必呢？”
祁决明的神色顿时就冷了下来，就好像他们两个之间，本来互相都是在虚与委蛇的，突然一下，就变成了开诚布公。
席千欢也并没有因此而不适应，她说道：“祁太师，我们之间差的是什么？所隔山海吗？或者是……什么？”
祁决明沉默了一下，他问道：“夫人想要问什么？”
看起来这也是有话要说的，那就直说好了。
只是他们两个之间，又怎么可能会有话直说呢？
如果可以说明白的话，那么从这一开始，就不会有那三年了。
席千欢说道：“我想问的是，祁决明，你到底有没有利用我？”
祁决明几乎没有过多地去想，直接回答道：“有。”
他竟然丝毫都不避讳，就……难道一点都不怕席千欢会生气吗？
其实他们两个事已至此，都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有些话说或者不说，其实问题都不大了。
早就已经是无关紧要的关系了。
席千欢说道：“太师现在都已经连一丝的隐瞒都没有了吗？”她倒是也并不追问，只是如此说道。
祁决明此时倒是拿出了几分的坦诚来，说道：“因为我早就答应过夫人了，我对夫人永远都不会再有隐瞒。”
怎么会呢？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席千欢怎么会一直都被蒙在鼓里？那芳夫人又怎么会突然就死？
现在席千欢就连现在任何的话，她都没法再相信下去了。
这还让席千欢该怎么相信？芳夫人临死前的模样，当然也是她这一辈子都没法忘记的画面了，就像是小时候的那次蛇窟，是她永生难忘的噩梦。
虽然芳夫人死的时候，也没有什么可怕的场景，但席千欢就是会觉得害怕的。
席千欢说道：“祁太师真是说的好，从来都是如此，人人都是说的比唱得还好听，但是祁太师，你可曾想过，有朝一日，我也不会全然相信你说的话。”
祁决明竟然是点了点头，而后说道：“知道，所以我今日这就是来找夫人了。”
“你想说什么？”席千欢现在连一声“太师”都不肯称呼他了。
毕竟席千欢从来都是席千欢，她永远都不会忘记刚来的那个夜晚，她是多么的九死一生。
也永远都忘不了那一句“你怎么还没死”。
“夫人不愿意听我的一句解释吗？”祁决明问道。
席千欢的神情愈发凝重了，她反问道：“所以……太师这是想要解释什么？”她倒是不明白了。
祁决明本来还是有话要解释的，但是一听席千欢的话风，她顿时也就明白了，其实不管他解释出什么来，也不管说的究竟是真话还是假话，那么席千欢也都是一样不会相信的了。
“没什么……”祁决明的话还未说完，席千欢突然双目一翻，整个人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夫人！”祁决明大喊了一声，立刻接住了席千欢的身体，而后将她抱着就往回跑去。
这一路上，当然也是有人就去叫大夫的了。
回到了席千欢的房内，祁决明将席千欢放在床上，可是看到席良芍也在房内，他来不及去问席良芍此时在这里做什么，连忙说道：“快去叫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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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大夫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只是祁决明见到却还这副样子，也还是心急则乱了。
大夫来了后，先是诊脉，看了一番之后，说道：“太师莫要焦急，夫人是一时急火攻心，加上体内早就有的毒，所以这才昏迷了过去，不过一会儿就会醒来了。”
这倒是没有什么大的问题。
等到大夫出去之后，祁决明看着站在一旁的席良芍，也像是才想起她来一般，说道：“你怎么在这儿？”
席良芍也不卑不亢，她说道：“因为我是在收拾一个东西。”她口中所谓的“东西”，当然就是已经死了的芳夫人了。
虽然席良芍此时没有明说，但是祁决明也已经明白了，他问道：“是谁？”
祁决明是知道的，这席千欢的房内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也甚至是知道了不速之客的身份，但是他却是不知道，这位不速之客到底都说了什么话来蛊惑席千欢的？以至于席千欢突然之间，态度就变成了这样？
“是……春草，一个丫鬟。”席良芍想了一下，还是没有如实说出来。
“放肆！”祁决明突然变得怒不可遏，因为他是知道实情的，这哪里是什么丫鬟，分明就是芳夫人！
席良芍当然也就是应这一声跪下的，她的神色不动，依旧还是面无表情地说：“太师还请息怒。”
她也同时知道了，自己方才也是真的说错了话，但是话既然都已经说出去了，还会有什么办法呢？
“你现在是谁的人？难道……”说着，祁决明看了一眼床上的人，问道：“是夫人的人？”
席良芍并不可能承认的，如果她认了下来，那么下一刻就会死了，所以她矢口否认道：“太师，您误会属下了，属下永远都是您的人，属下的命也是您的。”
论起表忠心来，席良芍也是当仁不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