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自我
第403章自我
话，该说的不该说的，当然都是一样说了。席千欢心里想得明白，也知道自己是该做什么的，她最后说道：“好，一切既然都在祁太师的掌控之中，那么当然也是一样都是按部就班，只是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问。”祁决明都连五块令牌拼一起后是虎符的事实都告诉席千欢了，那么对于她来说，已经没有什么事情是可以继续隐瞒的了。
席千欢也并不客气，她之所以前来又是来做什么的呢？
“席承馨这样的人，还有多少个？”虽然说席千欢并非真的是席无恕的女儿，但至少……她的这具身体是，那么她就在乎这些。
祁决明回过头来，神色中带着一些迟疑，看来他是真的十分不明白，为什么席千欢偏偏想要纠结在这个问题上呢。
祁决明回答道：“还有很多……”
席千欢愣住了一下，席无恕到底下了一盘有多么大的棋？
祁决明说道：“夫人不必担忧，其实夫人本来就是我的夫人嘛，你现在所得到的，和你的身份其实一点关系都没有，当然你所失去的，也和义父的安排没有关系。”
席千欢顿时想到了皇上，皇上可有知道，席无恕还有这么多的女儿在外吗？
可能不会知道吧。
但这其实根本就不重要了。
席千欢想着这些，不禁摇了摇头，她的目光远眺，看向了山下的景色，这里除了白雪皑皑之外，什么都没有。
果然是这样。
席千欢的心里明白就好。
有些话到底该如何说，说到什么样的程度，但是现在来看，话连说都说了，又有什么好怕的。
现在已经将一切都说清楚了，席千欢心里的疑问也已经解决了，看来一切都变得很简单了。
但是席千欢的心里还是有一个坎过不去，现在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了。
“好，现在我们彼此都将话说清楚了，我心中所有的疑问现在都可以放下了。”席千欢这话算是一种承诺，不管祁决明信还是不信，她现在明白了一点，那就是两个人也都是在逢场作戏而已。
演好自己的角色，他们现在合作，才是最好的方式，而如果率先内斗的话，当然也是不可能会有更好的结果了。
“夫人想通了就好，其实从一开始，我也是知道的，夫人并不会做出任何的傻事，在这个世上，夫人除了选择相信我之外，还会……还能够去相信谁呢？”祁决明笑着问道。
话要是这么说的话，还真是被他拿捏住了七寸啊。
席千欢摇摇头，苦笑了一声，继续说道：“当真如此，毕竟……我能够依靠的，愿意相信我的，看来也就只有祁太师了？”
席千欢本来还以为席家的人是她的王牌，但自从发现了良芍的真实身份，现在又得知了一切的真相，她终于明白了，王牌不是握在她的手里，而是借她的手，握在祁决明的手中。
祁决明才是一切的幕后主使人。
“尽管如此，我还是有一个问题，不知当问不当问。”席千欢忍不住问道。
“夫人请讲。”祁决明说道。
席千欢也不犹豫，果断地问道：“那就是……为什么师傅选择的是你？”
她当然心里是过不来这个坎的，席无恕他用一生布下的局，难道就是为了做这件事吗？
怎么看都是有蹊跷的，席千欢不相信是真的，但除了不相信之外，现在席无恕连人都已经死了，更是无处去求证了，她还能有什么办法？
除了去问祁决明之外……
“原来夫人还是最在乎这件事吗？”祁决明笑了一声，原来这就是席千欢最在乎的事情，“因为……这也是席无恕要做的事，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一天的到来，虽然看起来好像是最后我得利，但我从被义父收养的那一天开始，就已经注定了这一切的结果了，我们也都是棋子……”
席千欢顿时想起来之前与皇上说过的那番话，皇上说，永远都不会辜负皇叔。
所以说，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席无恕倾尽一生，都永远不可能做得到的，那么祁决明就是用来实现这一切的人，这就是一个永远的死循环，席无恕想要报仇谋权篡位，但是他也是发过誓的，要这一生都不会背叛皇家。
但是席无恕怎么可能甘心？
虽然席千欢并不知道席无恕的身上到底都发生过什么，不管怎么说，那也都是上一辈人的恩怨了，她现在如果去问这些，其实也是没有意义，毕竟……就连最最应该知情的席无恕，现在也是身在黄土中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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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太师难道从来就都没有想过，终有一天，会为自己而活吗？人人本来就该是只为自己而活的，我们现在所做的每一件事，也都只是在完成师傅的安排，难道……太师并不想跳出这些限定是吗？”席千欢问道。
祁决明回过头，以看着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席千欢，他当然首先是不可置信，而后才问道：“为什么夫人会这样想？”
这是祁决明所感觉到奇怪的地方。
其实席千欢也是一样感到疑惑，她问道：“原来太师也是被洗脑的人吗？”
“洗脑？”祁决明没有听说过这样的词，重复问道。
席千欢一不小心还说出了一个现代的词来，她连忙解释道：“瞎闹，我说的是瞎闹而已……”
祁决明分明都已经察觉出了她的不对劲来，但依旧还是没有拆穿她的小伎俩，望着远方，最后说道：“好吧，话都已经说了这么多，所以夫人还有什么疑问吗？一口气问完吧，毕竟……你很快就要出发了，事不宜迟，别忘了，京城里可还一直有人在等待着我们的消息呢。”
他说的当然就是皇上，席千欢当然不会忘记这样的事，她就算是忘记了祁决明，也不会忘记任务的，她虽然现在与祁决明做出了承诺，但她也不会忘记……自己到底是该相信谁的。
席千欢最该为之卖命的，只有她自己，现在已经是以身涉险了，那还不如就拼一把。
万一……真的成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