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已死
第361章已死
席千欢当然是不会将良芍说出来的，良芍是谁的人？是皇上的人，如果席千欢主动说出，她一直都是和皇上的人走在一起，那么太后会不会突然动怒，将她杀了？
虽然席千欢是皇上一派，这已经是事实了，但是如果从她的嘴里，如实说出来，当然也是不一样的。席千欢顿时就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席千欢陷入了良久的沉默当中，她颇有一种置身事外的感觉，但是却不是那么简单的，席千欢必须得回答太后的话，却不可能不回答的，所以这该如何是好呢？
席千欢想不出来，她还是得必须做出一个决定。
那就是……说什么？
席千欢想了半天，最后还是不能继续说下去，她说道：“臣妇……是猜到的。”
其实一开始，她就是这样表明的，她就是猜到的身份，而非是谁告诉的。
谁会敢说这样的闲话？想必太后自己的心中也是有这样的分量的。
谁也不是想要平白无故就掉脑袋的。
太后笑了一下，却还是没有让席千欢站起来，她继续说道：“但是……会是这么简单吗？”
为什么，太后问了席千欢一直都在想的事情。
但是席千欢还是得硬着头皮回答，尽管她知道太后根本就不相信她的前一句话：“因为……臣妇稍微了解过一点，关于大理寺和太后的关系，所以这便很容易就猜到了。”
太后笑了一声，突然表现得很是吃惊一般，问道：“太师夫人怎么跪在地上？还请起来吧。”
真是假得不能再假了，分明一直都是让她这样跪着的，现在却表现得如此意外，难道她方才一直都不在不成吗？
席千欢说道：“多谢太后，但是臣妇还是有一句话要说，那就是……太后今日召臣妇前来，究竟是有何吩咐？”
吩咐？
太后果然看了她一眼，说道：“坐下吧。”
但是席千欢看着太后还没有坐下，她也当然是不敢坐下的，她说道：“臣妇不敢。”
所以还是太后先是回去坐下了，席千欢这才敢跟着之后坐下的。
太后说道：“太师夫人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想这么问了？”
“是。”席千欢也不隐瞒，既然太后此时都已经这么问了，那么当然也就是准备和席千欢开诚布公地好好谈一谈了。
那席千欢当然也就是明白了。
太后转头却是问道：“那么太师夫人为何没有一进来就直接去问呢？而是留到了现在才敢问？是不是如果哀家不说的话，太师夫人就永远都不会问？”
那是自然了。
席千欢方才一直赔着小心的神情渐渐收拢了起来，就当做方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她的神情顿时变得十分冷漠，她的语气同样也是变得更冷了，她说道：“是。”
“为什么？”太后问她。
席千欢十分大胆地抬眼看了一下太后，这才一笑，但笑容转瞬即逝，继续说道：“因为……臣妇只是一个普通的妇人而已，哪里会明白那些道理呢？只是知道，臣妇是祁太师的人，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仅仅记得，祁太师是给谁人办事的，所以臣妇也是向着谁说话的。”
席千欢此时已经是把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部都说出来了，也不管现在太后是怎么想，席千欢已经做完了所有的想法，这就是真正的她。
她从来都不是不识时务的人，她早就已经认清了，今日这番局面，什么为萝被抓，什么宫女要挟，其实都不是要紧的，只是……就是要她说清楚自己的处境罢了。
那席千欢也就明白了。
本来席千欢当真是不想如此的，眼下已经足够明了，太后也不会再继续追问了，因为席千欢也已经说清楚了。
太后听了之后，果然是笑了起来，她说道：“原来是因为这样，那么太师夫人为什么不一早就将这一切都说清楚呢？”
席千欢笑了一下，继续说道：“臣妇还是那句话，因为臣妇只是一介妇人，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带着太师府的人回府罢了，至于其他的争斗，都与臣妇毫无关系。”
席千欢从一开始，就是将自己放置于一种置身事外的境地，但是很明显，这一切都不可能，所以席千欢现在说出这些话来，当然也都是被逼无奈。
至于太后会怎么处置她，席千欢相信一点，如果太后想要下手的话，那么早在一开始，当然也就是可以了，只是为何一直都等到了现在呢？当然是不可能下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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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席千欢知道大理寺是皇上的人，那么皇上更是可能知道，如果席千欢当真死在了这里，她也不会就这样白白地死了的。
席千欢想清楚了一切，所以这才说出了方才的那番话。
太后的手就搭在椅子扶手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叩击着，好像是在沉思着什么。
席千欢完全就不惊慌，她也十分耐心地等待着，不管太后今日是要说什么，席千欢都会一样应对的。
太后说道：“好一个与你无关。”她顿了一下，说道：“祁太师死在边疆了，尸首就在回京的路上，不知……太师夫人听到了这样的消息，可有什么想法？”
席千欢一怔，她一下站起来，问道：“当真？”
太后笑得更是开心了，说道：“自然是真，难道哀家如此前来，就是为了骗你的吗？哀家不会骗任何人，太师夫人方才是失言了。”
失言是真，但是席千欢根本就不想跪下告罪，她只是……完全不相信罢了。
“臣妇如果亲眼看到祁太师的尸首的话，根本就不会相信的，臣妇……臣妇只是……”席千欢自己说着说着，就像是突然失语一样，顿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太后却是一笑，完全就像是一个优胜者，她身子微微前倾，随手叩击的手也突然挺了下来，她说道：“太师夫人不是十分巧言善辩的吗？怎么？此时却是没有话来作答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