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遭人陷害
“禀告皇上,老臣认为北疆战局复杂,领兵的人就不能马虎,得是个有经验的!”三皇子麾下的一个老臣悠悠地走了出来,躬着身子恭敬地拱手道,皇上的脸上这才多云转晴,正了正身子仔细听他道来。
“要说打仗的经验,这魏朝中,咱们岐王要说第二,还有谁敢说第一啊?!”
大臣里不知谁忽然叫了一嗓子,很多人不由得点头赞同,仿佛这声音正是说出了他们共同的心声似的。
刚才站出来禀告的老臣胸有成竹地回头笑了笑,继续义正言辞地跟皇上说道:
“看来是众望所归啊,皇上!老臣心中的那个适合的人选正是咱们的岐王殿下,唯有岐王殿下才能够担当此任啊!”
皇上闻言,看向宋廷远,他从一开始到现在始终没有发表任何言论,其实谁都知道,无论这中间过程怎么说,结果都会是派他去。
“承蒙大臣们如此抬举儿臣,儿臣恳请能够担任这次平定北疆的元帅,为父皇解忧!”
宋廷远见众望所归,很有眼力见地出来说道,正和了皇上的心意,一切都水到渠成。
“好!岐王英勇果敢,定能担当大任,朕就封你为北伐大元帅,负责此次平定北疆的任务!”
皇上中气十足地向满朝文武百官宣布,脸上的意气风发显而易见,大臣们纷纷点头,有点人松了一口气,庆幸这么危险的事情没有落到自己的头上,有的人得意地笑了出来,因为他们的计谋得逞了。
“父皇,儿臣有事相求!”
三皇子突然从队伍中走出来,禀告道,皇上一脸好奇地看向三皇子,大概皇上此刻也和下面的很多大臣一样,都以为三皇子这是要主动是请缨去北疆带兵打仗?
三皇子的有些麾下没看懂自己家主子的操作,都一脸茫然地互相试探着眼神,底下更是窸窸窣窣地有很多议论纷纷扬扬地起来了。
“老三,你有何事?”
皇上打住自己心中的疑问,试探着三皇子的口气,因为他眼中最适合的人选是宋廷远,可不想三皇子来搅自己的场子。
“禀告父皇,既然五弟负责带兵平定北疆的战乱,那儿臣也不能用闲着,儿臣恳请父皇将调查朝臣通敌一时交与儿臣,儿臣一定尽心竭力地替父皇解忧!”
三皇子一番热情激昂地表达自己心中的热血,也想为国家献出自己的一份力,还没等皇上表态,底下一群拥戴着就小声赞道:
“不亏是三皇子啊,实乃是我朝不可多得的人才,心怀国家大事和皇上的健康啊!”
三皇子听到这些声音,眉眼间情不自禁地流露出得意的笑意,他享受着这些毫不费力就得来的夸奖,期待着皇上也可以如此赞赏自己。
然而皇上却把他的心思早就看在了眼里,不过虽然皇上没有当朝赞赏三皇子,却还是答应了他的请求。
平定北疆战乱的人选既已确定,皇上退朝以后,即刻就下旨委派任务,北伐大军整装待发。
“皇上还真是想要把偏心实行到家啊!”
离轻歌接到圣旨以后,火气大喷发,她发自内心地替宋廷远打抱不平,什么苦活累活都是宋廷远去干,到时候什么荣耀都没赶上也就算了,皇上的偏心更是让她连一刻也忍受不了。
“什么没到不得已的时候不能伤了废太子的性命?他知道什么时候是不得已的时候吗?他到底知不知道你即将要去做的可是虽然丢掉性命的事情?”
她手里拿着刚刚颁的圣旨,发出一连串的反问句也不足以表达她内心对皇上偏心的不解,但是相比之下,宋廷远却看着要平静得多。
其实与其说是平静得多,不如说是毫无波澜,宋廷远有些走神地安慰着离轻歌说:
“好了,不必为这些事情动气,或许父皇也是念及父子之情吧。”
但是离轻歌被怒气冲昏了头脑,她的心里只有宋廷远,看不得宋廷远受一点委屈,完全没有注意到宋廷远对此的态度有些消极。
“顾及父子之情,废太子在做不仅是要夺他位置的叛逆之事,还是危害国家百姓的事情,他让你不得已的时候不要伤废太子的性命,他可知道你为了替他解忧,替百姓解忧而上战场时,谁又来让谁不得已的时候别伤你的性命?”
“你在这里跟我吼又有什么用?我就是如此地不受宠,可那又怎么样,我不在乎……”
离轻歌没注意到的宋廷远的情绪,终于在她的轮番轰炸下爆发了,可即使这样,他还是忍住了不在离轻歌面前发火,一个人无言地走了一边冷静了起来。
她看着这一幕,不由得愣在了原地,不知道自己刚才说错了什么,看着连背影都们寒冷的宋廷远,她有些不知所措。
仿佛刚才的一股子火突然间被大水冲灭了一般,只留下从火堆上冒出的丝丝白气,鼻间似乎还能传来木材与火的化学反应而产生的气味。
离轻歌和宋廷远的空气第一次如此地氤氲,静得出奇。
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看向宋廷远的方向,脑子里渐渐冷静了下来,才慢慢明白,自己的情绪的确是太过于激烈了一点。
毕竟她此刻难以忍受的,作为当事人的宋廷远也一定更加难以忍受,可是从小到大,他一定不仅经历了这么一次吧,他一个人挺到了现在,而自己的少见多怪反而再一次在他的伤口上撒了盐。
离轻歌不由得万分自责,本想要竭尽身心对一个人好,没想到却适得其反。
她终于明白,有时候不应该从自己的角度去看待别人的事情,更应该多尝试一下别人的角度,才能知道你的那个他,真的需要的是什么。
尽管宋廷远此刻的背影看起来拒人于千里之外,可是离轻歌想通了以后却毫不犹豫地走了上去。
“我要向你道歉,从刚才开始我就一直沉浸在我对你的你以为是的关心中,却从没有真正地体会到你内心的想法,希望你能原谅我。”
她低着头,几根手指头习惯性地互相扣着,那是她每次心里犯错时不安的表现,她不敢抬起头望见宋廷远的眼睛,她怕她看见的不是自己平常所看见的那双眼睛。
忽然一个人影替她遮住了上方的阳光,将她遮掩在大片的阴凉下,宋廷远的手拉住她扣着的手指头,声音温暖地说道:
“别扣了,每次犯错都扣手指头,也不怕把手指头给扣坏了,不用道歉,你并没有做错什么,都是因为太过紧张我的原因,是我没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她开心地抬头望向宋廷远,正对上他那柔情似水的眼神,两个人甜蜜地对笑着。
宋廷远后悔自己要把那些对自己身世的怨气表露在离轻歌面前,这一切本来与她无关。
她是那么地爱自己,可是自己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竟然让她用那种小心翼翼的语气和自己道歉。
宋廷远默默地握紧了拳头,暗自在心里想着。
而另一边,得知皇上的旨意已经下了,宋廷远确定要离开京中,远赴苦寒的北疆做苦差事的三皇子,似乎并不满足于这一点。
他下令给手下,派人在宋廷远的军队的军粮里做手脚,他可不想看着宋廷远再次活着回到京中。
三皇子一伙人成功收买了给宋廷远准备粮草的人,将宋廷远的粮草做了一些调换,他笑得奸诈,仿佛已经一眼就可以看见宋廷远因为粮草的问题抓耳牢骚的模样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