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我的亲亲老子娘!
第79章我的亲亲老子娘!
令纪疏娴没有想到的是,扶苏他原来是这般阳刚霸道威猛的血性男儿。十六岁的小少年,出手这样重,时而铁拳攻击刘大富的心口,时而铜臂轰击刘大富的胃腹,堂堂一个中年人竟然三两下饱受小少年的璀璨。
要多杯具就有多杯具。
哈哈~
纪疏娴忍不住乐了起来,不过扶苏的身手也太诡异了些,与当日疏娴发现奄奄一息的扶苏姐弟,此间的扶苏实在是太过骇人,身子骨板儿看上去是那般孱弱的人,竟这般强悍!
真是人不可貌相,海不可斗量啊。
“弟弟,使劲打他,打他!”
“对对,扶苏干得真漂亮,咯咯,使劲打!”
“叫他们欺负我们县主,欺负我们!哼哼。”
“多打几下,替我们解气呢。”
偏偏流苏和金屏两个人,模拟扶苏暴打刘大富老板的动作,来一个花式的女人版的拳打脚踢,在边上火上浇油,看她们两个玩得如此欢畅,害得纪疏娴忍不住肚皮笑得疼了起来。
一脸满是青肿红皮的刘大富老板那个不甘心,他叫边上围观的赵氏钱庄的掌柜伙计们,“你们…你们是死了吗?我都被人打…打成这样了…你…你们还不过来帮衬着…来开这个疯子…不然…下月就开除你们!”
掌柜活计们跃跃欲试,谁也不想失去这个饭碗,家里有的几十口等待着养活着,在刘氏钱庄工作,可不是随随便便的人都能进来的。
他们正准备过去拉起扶苏,刘大富这么怕扶苏,是因为扶苏还真的像发疯了一样。
其实,一直以来,扶苏的心挺压抑着,雍州大水的祸患,叫他和姐姐在路上失去了双亲,出关之时,还被贪钱的守关士兵活生生刺上了黥面标志“贱|奴”。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发泄的端口,而那个可怜虫,无疑是钱庄大老板刘大富。
在这个弱肉强食,等级观念极为严苛的大周皇朝,仁慈这样的字眼,可以说是一种禁忌!
是钱庄老板挑拨再先,那么也别怪纪疏娴心狠辣手,瞪着一众刘氏钱庄的掌柜伙计们,“你们想要做什么?可别忘记,我乃是县主!现在本县主替天行道好生教育你们的刘老板如何做人?如果谁去帮忙的话,本县主定然要知会京兆尹大人的,到时候将你们一一入罪,看你们还敢不敢了。”
这些掌柜伙计们多是朴实老百姓们,他们秉着一种原则,生不入官门,死不入地狱,他们宁愿得罪刘老板,失去了在刘氏钱庄的饭碗,也不愿意得罪县主小姐。失去了饭碗大不了另找工作便是了,得罪了县主小姐,倘若真把京兆尹大人招来,铁定是要吃上官司的,那可就麻烦大了。
到最后,他们选择眼睁睁得看着刘大富刘老板被县主的一个家奴胖揍一顿,也不敢伸出帮手。
“刘老板,我们不敢,我们可不敢得罪官门。”
“是呀,大不了我们明日换工作便是了。”
掌柜伙计们的声音,叫刘大富最后一丝希冀也灰飞烟灭。
而扶苏的拳头继续接二连三得爆揍刘大富,刘大富痛得嗷嗷直叫,跟杀猪没有什么两样。
“啊!你们…你们别…别上了县主的当…”刘大富是个明白了,他今日又没有犯什么法,就算京兆尹大人真的来了,刘大富也不怕,到底他见过的世面多。可是对于那些掌柜活计们,他们的世面远远没有刘大富的多,所以才会这么轻易得被纪疏娴给忽悠过去了。
漆黑濯亮的娥眉一蹙,纪疏娴暗暗示意扶苏一番,扶苏心领神会得将巴掌掩盖在刘大富的嘴巴上暴揍,痛得刘大富欲罢不能,想心的都有了。
“说!到底是谁指使你的!”扶苏骑在刘大富的身子,好像在骑马儿一样,“不说的话,老子揍死你。”
想不到小小扶苏很有英雄气概嘛——金屏眼珠子不禁一亮。
刘大富眼泪汪汪,“没…没有人指使我…是我自己的主意…哎哟…我…我快被你打死了…小哥…饶命啊…你不是小狗…我…我才是小狗…小狗是我呀。”
听到刘大富这般没有骨气的示弱声,大家哄哄笑了。
特别是流苏和金屏两个人,笑得前俯后仰的。
“不说是吧,继续打,给本县主狠狠得打!”
又下了一道命令的纪疏娴,心想,就不怕你刘大富不招。
“啊呀!”
“啊!呀!”
“我的亲亲老子娘呀!”
刘大富疼得七零八落的,浑身的骨头好像被拆开,散了架。
连亲亲老子娘都给搬出来了,扶苏也忍不住一笑,旋即又僵硬了脸,拳头在空气中画着圆圈儿,在刘大富的眼帘挥舞着,“刘大富,你不说是吧,不说的话,别说县主她饶不了你,我扶苏第一个饶恕不了你!”
这一下,刘大富真的扛不住了,旋即被扶苏打下去的,非死即残,“我…我招了…我招了…是…是莫夫人!”
“可是永乐侯府二夫人?”金屏娥眉倒竖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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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唇一笑,纪疏娴眼中满是冷冽,拿脚趾头想一想,也便知道是她了。
“好了,扶苏,松开他——”
“是,小姐。”
扶苏暴力得松开刘大富被打得歪歪的圆领。
美目一凌,纪疏娴像一尊高贵无匹的佛,立于刘大富的跟前,“刘老板,你的水弄到我们医馆,这……”
刘大富拿手捂了捂被打得发疼发麻的心口,吩咐身后的掌柜伙计们,“你们…你们还不快帮助疏娴县主把医馆地上的水弄干净了,要是发现人家的药草弄潮了,马上开除你们。”
“是,是,是刘老板。”掌柜伙计们纷纷帮忙清理地上的水渍。
如果单单凭借扶苏金屏他们的力量,远远不够,地上的水太多,还好,这么多人齐刷刷上阵帮忙,很快水都被清理干净了。
纪疏娴观察了一番,药草没有一株受潮的迹象。
相安无事的,又过了五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