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你让我去杀人?
第122章你让我去杀人?
今日早朝兰尚书被下了处决令。其中也颇费了一些周折,皇帝约莫念着兰尚书是当朝重臣,便没有立即下旨杀人,问了一问儿子们的意见。
东宫之位空悬,几位皇子间的勾心斗角也就稍稍露了痕迹。能少一个竞争对手还是少一个的好,除却最小的四皇子同恭亲王之外,其余的皆主张免了兰尚书的死刑,如此一来二皇子便只得娶个罪臣之女,将来也没什么外戚势力,自然也就无力争夺皇位。
若是处死了兰尚书,他的家眷妻女皆充为奴婢,婚约也就做不得数了。
赵荡不知是真心喜欢兰家姑娘还是装善心,竟也为兰尚书求起情来了。
对比起来,恭亲王同四皇子主张按律处以极刑便有些残忍了。
皇帝似乎还想了那么一会儿,最终还是按着恭亲王的意思下了处决令,朝臣们便也借此瞧清了圣上的心偏在哪边儿。
……
散朝以后,南宫玉同赵云泽扯着闲话往外走,正说到要不要出宫找个地儿喝酒看戏,便忽听身后有人道:“恭亲王请留步。”
叫住他的人却是赵荡,他身边儿还站着个废太子赵章夜。
南宫玉忽觉身边儿站着的不是个人,而是一块儿自带寒意的大冰山,他扭头一瞧,他哥们儿的脸色快黑成锅底儿了。
唔……还挺像被戴了绿帽子的形容?
赵章夜的脸色也不比他好看。
倒是才刚丢了个美人媳妇儿的赵荡笑得一脸春风,“恭亲王,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赵云泽目光冷漠锐利地将他看了一会儿,冷笑了一声。
赵荡倒也不十分介怀他的目中无人,仍是笑眯眯地道:“非礼勿视,这话王爷懂得的吧?夜里风冷,恭亲王以后出门记得多穿些衣裳。”
赵荡说完,便同赵章夜一道走了。
南宫玉有点儿纳闷地道:“三皇子这是什么意思?”
赵云泽绷紧了下颚,抿了抿唇,冷声道:“不是说要出去喝酒么?”
……
莲贵妃虽是皇帝最宠爱的妃子,自她怀了以后,他去她那儿过夜的次数便少了许多,却也不见他常召幸别的妃嫔,本是翘首以盼着能得宠的妃嫔们也有点儿纳闷。
却只得皇帝跟前的近侍知道,每夜都会有一顶轿子抬了个女人过来,寝宫里头的动静很大,许久才又见一个裹着披风的女人神神秘秘地又被抬走了。
许是皇帝的新情趣?
莲贵妃却不关注皇帝是不是宠幸了哪个女人,她只满心欢喜地偷偷和赵昀私会,大抵是见皇帝不常来了,她的胆子也大了许多,很多时候竟是半夜也敢私自出门。
她倒是偷吃偷的欢快着,可苦了小宫女秦思思。
秦思思觉着自己有点无辜,莲贵妃似是真拿她当自己人了,老让她和银屏两个站门外头给她把风、打掩护。
经过了这段日子,莲贵妃使唤她已使唤得很是得心应手,她就像是个陀螺般没有个空闲儿的时候,她倒也没多少抱怨,上回赵云泽的粗暴行径给了她很大的心理阴影,这么忙着忙着她也没工夫去难受。
就是贵妃娘娘怀上了也不知收敛,面上端的是一朵清纯无暇白莲花模样,私下里和赵昀那败类厮混的时候却又分外放浪。
秦思思虽也经了人事儿,听着那些动静却也忍不住面红耳赤,尴尬得不行,倒是银屏大抵是听得耳朵快起茧子了,适应得很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
赵昀似是因了打狗也得看主人这一理论,见着她连眼皮也不曾掀一下,她便以为她和赵昀结下的梁子算是就那么过去了。
谁知今儿莲贵妃走的时候,也不说个因由便将她给留在了赵昀宫中,只说了句“你且在这儿待一会儿。”。
不知是不是当了奴婢一段时日,她还真挺有点儿奴性了,竟当真乖乖地站在门口待着。
下午三四点的阳光很强,她拿手挡着太阳,蹲在廊檐下头,心里琢磨着估计是赵昀还有什么东西让她交给莲贵妃。
反正赵昀刻意留下她打击报复是不会的,要报复他早报复了,看他每回见她的脸色也还挺平淡的,不像是还记恨着的样子。
她蹲得腿都快麻了,正准备站起来松松筋骨时,有人踢了她臀部一脚,她重心不稳地跟个圆球似的一头就栽进了跟前儿的花盆子里。
她听见了有人嗤笑一声。
要换了她刚穿来做郡主那会儿,她铁定二话不说就冲上去将他胖揍一顿。现在么,她要敢那么做,被胖揍的那个绝对是自己。
她只好忍耐着火气,头顶着几片绿叶,拍了拍身上的灰,吐掉了一嘴的泥巴,面无表情地站在赵昀面前,道:“二皇子殿下有何吩咐?”
赵昀却是眸光深幽地盯着她看,她也晓得现下这副模样很可笑很不好看,正想着要不要去洗把脸先,赵昀的动作却将她给震得魂都差点儿飞了。
那个又阴柔又歹毒又有高傲的二皇子竟然拿他自个儿的衣袖给她擦脸啊!
他还声音特温柔地给她赔礼,“不好意思,脚滑了下。”
他能将莲贵妃给迷得七荤八素也不是没道理,至少他装出来的温柔模样很能唬人。秦思思只觉浑身不自在,却又不敢去推开他的手,只好咳了咳,道:“没事儿,我皮糙肉厚很经摔的。”
赵昀将她给拉进了屋里,还将门给关上了,看着他一系列的动作,她只觉胆战心惊,几乎想拔腿就跑了。
赵昀还分外客气地请她坐下。
秦思思也分外客气地摆手婉拒。
赵昀沉下声,“叫你坐就坐!”
秦思思被他忽然阴沉的脸色吓得腿一软,摸着椅子坐下了,心里却还放松点儿,这样子才更像是二皇子嘛,他先前那副虚伪的样儿看得她心肝脾肺都难受。
赵昀提起了茶壶斟了两杯茶,将其中一杯推给了她,道:“喝了这杯茶,你打我的事情,我就不同你计较了。”
秦思思愣了愣,“不喝你就要同我计较?”
赵昀笑了笑,他是那种怎么看都很阴险狡诈的长相,就算笑起来也透着股心机深沉的意味儿,“喝不喝随你,我先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