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出来了,摄政王出来了!我的一百两银子呢,快给我!”看到摄政王出来的百姓有人欢喜有人忧,赢了的赶紧拿着小票去找管事的,输了的一脸垂头丧气,却不能将那些随口就来的脏话说出去,生怕自己赔了钱还偿了命。“我准备了上好的茶叶,同时我也有事情要和你商量。一起进去吧。”殷筹权当没看见殷茗周遭那圈冷气,但还是在靠近的时候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自家三哥生气起来真的是防不胜防,主人公都走了,看热闹的百姓也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只留下了一片狼藉的几排桌子等着国主的守卫收拾干净。
“血樱殿来书信了,邀请你前去参加一场宴会。只要这场宴会谈不崩,雪耀国的危机就可以解除了。”殷筹对于血樱殿突然间的和好意向也是很奇怪,但是架不住那里人多势众,只能暂且委屈一下自己的哥哥过去看一眼,只要他们有什么不该动的心思,哪怕赔上整个雪耀国他也要吧三哥抢回来!
朱砂绘制的血蝶在信封上闪烁着红色的光芒,显得十分诡异却又美感十足,像极了血樱殿不出世则已,一出世势必搅得江湖上人人畏惧的性子,半点亏也吃不得。感应到了殷茗的气息之后,信封自动打开,里面的鎏金玫瑰色信纸躺在了殷茗的手上,还算是一份比较正儿八经的请柬,说明了邀请人的名字,宴会举办的地点以及强调了只能殷茗一个人前来参加。
上面的字迹是南宫曼的,许是用不惯毛笔的缘故,扭扭曲曲的文字勉强可以分辨出来是什么。殷茗两个字很是用心的样子,墨迹比别的字都要重,一看就是下笔的时候十分在意。这个发现让殷茗一度多云转晴,但是联想到自己的解药竟然就是南宫曼的心的时候,怪不得当初自己一靠近南宫曼就觉得血樱发作也不算那么难抗,原来是这个原因呢。
嘴角泛起一抹苦涩的笑意,殷茗答应会准时赴宴之后就派人将殷筹请了出去,他可不想让别人看见自己纠结不甘的样子。一定会有办法的,大不了就把南宫曼拴在自己身边一辈子,她去哪儿自己就跟去哪儿,最好是还有几个像南宫曼的孩子,人们都说当娘的人心软,这下她一定不会丢下自己的!
事实证明,再乐观的殷茗也有对手的一天。血樱殿处在一处险峰之上,顾及到这次宴会邀请了很多人,主办方很贴心地将宴会的酒店安排到了自家的产业中,还不忘向前来参加的人收取餐费,颇有些现代自助餐的味道。
每个人都可以举着自己的餐盘在桌子上挑选自己喜欢吃的美食,也可以用水晶做的高脚杯乘着红酒慢慢品尝,这都是南宫曼想出来的法子,毕竟血樱殿的地段算不上多么繁华,只有风景还算得上能够说出口的东西,发展旅游业自然要吸引那些达官贵人富家公子的眼神,这样才能保证高端旅游业的顺利发展和相关产业链的完善,南宫曼认为自己不当个商人真是浪费了上天给她的好脑子。
举办宴会总得要有个理由吧,南宫曼为了体恤下属(不是为了偷懒,不是为了偷懒,不是为了偷懒!重要的事情说三遍!!!)就把这个宴会的由头交给了自己的手下,自己开开心心地去泡温泉放松一下写了几天策划方案的身体。
于是乎,这场宴会就是以南宫曼的招亲大会为由头开放的,来的人都有资格竞争这个位置。听到这件事情的殷茗当时脸就绿了,准备怒气冲冲地离开的时候转念一想,自己得到了请柬也就意味着自己的竞选资格得到了认可,是不是?再看看这里的人,要么就是肥头大耳,满腹便便的暴发户,要么就是细成竹竿的样子,弱不禁风,满场哪个能打得过他?这难道就是南宫曼在给他机会?这个想法在殷茗的脑子里转了几圈之后,殷茗踏踏实实地坐在了一把椅子上,胜券在握的感觉最爽了。
同一时刻知道这件事的南宫曼只想一口老血喷在始作俑者的身上,她看起来就这么嫁不出去,至于喊来那么多人就为了把自己嫁出去,这和现代的相亲大会有什么区别?!再说了当初分发请柬的时候只有一个考察标准,要么有钱,要么有权,要么有地位。颜值都没有审核过,很难想象这个招亲大会上贼眉鼠眼的歪瓜裂枣指不定有多少呢。
“我能不能不出去,我一开始就是想在他们身上赚点钱啊,知名度什么的。你们至于这么坑我吗?我已经不是你们的小可爱了吗?”南宫曼可怜兮兮的表情已经无法打动周围人的同情心了,南宫曼将求救的眼神转移到了银子的身上,银子那么温文尔雅的小哥哥,一定不会放任她嫁给一个不想嫁的的人的。
“适可而止啊,主人!朋友妻不可欺,这可是我的男人,你们谁又不许抢,盖了戳的!”赤练挡在了银子面前,看着南宫曼还不想放弃,扭头扳住了银子的头,一个踮脚两个人就亲上了。
“啊啊啊,有人虐单身狗了!凑不要脸的情侣,赤练你再也不是我的小可爱了!”南宫曼捂着眼睛不去看这个少儿不宜的画面,但是又忍不住就偷偷的张开了指缝默默地瞅着,嘴里大喊大叫着。银子的脸通红通红地躲在了赤练的身后,仿佛银子才是那个霸道总裁的小娇妻一般。
结局很明显,南宫曼被强行打扮得漂漂亮亮出去和大家问了声好,一楼的宾客看着貌美如斯的南宫曼忍不住流出了口水,殷茗花了巨大的力气才压制住将这群觊觎自己夫人的臭男人打成猪头的冲动,自以为英俊潇洒地朝着南宫曼的方向笑了笑。
南宫曼见到他比见到鬼还要害怕,当时四个人都没能拉住仓皇而逃的南宫曼。殷茗的手就直愣在了半空中,一时也不知道放下好还是应该继续举着。
“他怎么来的?我当初可是用最最最难看的笔迹写的请柬,最后还在请柬上滴了几滴水珠准备恶心恶心他,他怎么可能会来?他不会是来报仇的吧?!”南宫曼的脑子划过很多种可能性,但都被她一一否决,就只剩下了一种:殷茗是来找茬的,不请自来的黑粉头子!
完全就是按着西方国家贵族的酒会设计的招亲大会一时陷入了僵局,虽然主办方说是新娘子有些害羞,但是你见过哪个害羞的新娘子会穿着男装来他们这群宾客中溜达来溜达去的,顺便裹挟了一长桌的零食酒水自顾自的喝起来的,真当他们认不出什么叫做女扮男装?!
“第一个比赛项目就是谁更有钱,大家可以在侍卫分发的纸条上写下自己的身家,我们会派专人调查其中的真假。你们当中最富有的人将获得第一场比赛的胜利。”这个比赛怎么看都像是现想出来的,底下的人嘟嘟囔囔地接过纸笔在纸上奋笔疾书,没有一个人敢大声说出自己的不满。但是这个比赛就是现想出来的,不然谁知道招亲大会究竟要干些什么?血樱殿的上层组织可都是单身狗占了大多数的!这个由头涉及到了大多数人的知识盲区!
收回来的纸张按照每个人一摞的方式放在了二楼的栏杆上,哪摞多哪摞少一目了然。宾客都猜测着是左手边第五个人最有钱,毕竟他的纸张最多,而右手边第二个就只有一张纸,一定就是所有人当中最穷的。人们对着那一张纸的开始议论纷纷,都在等着看那张纸的主人出糗,也庆幸自己不是那个倒霉鬼。
新一轮的食物被侍女摆到桌上,又把已经吃光的餐盘撤了回去。宾客们写了几张纸的字,正好胃里空空如也,又开始了新一波的食物大扫荡。
“小姐,这里的纸是不是夸张了点?清算要好久才可以完成呢。”轻轻对着面前这一摞摞的纸面露难色,转头就看见其他人那里纸张飞舞,一会的功夫就清点完了一摞,顿时有些泄气。
“你去清点那几摞吧,记得向留宿的客人们收取房费,就是原来的三倍吧。这么多肥羊摆在我面前,不好好赚一笔都对不起我的声誉。”最少的几摞就交给了轻轻,原本以为第一天就这么糊弄过去的南宫曼被现实来了个措手不及。
“这个,你确定这张纸是从他的手上拿过来的?中途没有被掉包,亦或者写错了名字之类的?”南宫曼看着纸上的字,感觉自己的鸡皮疙瘩就要掉完了。她现在恨不得立刻冲出去揪着殷茗的脖领子,问问他到底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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扔在地上的那张纸受到时日不久的生涯当中最赤裸裸的一次嫌弃,如果她可以开口说话的可能性成真,不用南宫曼动手,她也会亲自让殷茗付出代价,把他写在纸上的东西统统复刻到他的背上,让他也体会一下被迫肉麻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