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一章真的是府小姐
李牧寒的话音刚落，周氏的神色立马绷不住的，瞬间变得难看了起来。见状，他立马得意的笑了笑后，继续道。“用自己的孩子偷换家嫡女，你胆子真不小啊？不愧能在本王面前如此淡然自若，原来是早就做过更大胆的事情，所以已经有了胆识才无所谓的吗？”
“你知道了什么？”话都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了，周氏也慌张了起来。
原本她做这件事情的时候，就是为了让自己的女儿能够活的好一些。
可这些都已经被人察觉到了，就证明自己女儿的身份在此刻，也变得岌岌可危了起来。
一想到那人会因为自己的缘故，重新成为自己的女儿，活的和她一样不见天日，周氏便立马疯狂的摇着头，说什么都不肯承认。
“你在说什么？民妇为何一句话都听不懂？什么换子？这种事可不能乱说！”
“到底是不是乱说，是不是事实，没有人会比你更清楚了吧？”眼瞧着周氏好不容易因为自己的话有所松动，却突然又变得警觉了起来，李牧寒就忍不住的蹙起了双眉。
都到这个地步了，李牧寒也懒得再同人兜圈子。周氏若是不愿意承认，他自然有办法。
想到这里，李牧寒立马道：“你真的以为，那个时候的人都已经死了吗？查线索而已，没有那么困难。但你女儿的日后，应该会很困难吧？”
“你说什么啊？什么民妇的女儿？民妇的丈夫早早的死了，没有给民妇留下种。”
李牧寒说的格外的严重，而周氏到最后说出这些的时候，几乎是咬着牙开的口。
面上的神色，看起来应该已经到了临界点，眼瞧着就快要绷不住了。李牧寒反而放松了下来，不着急了：“是吗？那这件事情就没有必要继续下去了。”
“如此，那就多谢你的招待，民妇就先离开了。”听到李牧寒这么说，周氏立马松了口气。说着就打算离开离王府，快速的站了起来。
可在她刚刚走到门口的时候，却被李牧寒一句话给拉回了思绪，站在原地动都不敢动。
“本王今日将你叫过来，只是想要让你坦白，并不代表前因后果本王没有查到。本王就连真正的相府小姐都找到了，还会害怕你的不承认吗？”
一脸悠闲的说出这件事情，看到周氏的手僵在门上后，李牧寒继续道：“本王真的很好奇，这大乔湖变成什么样子？若是按照丞相的意思，不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吧？”
“你这么说，可是能够帮她？”一想到那人的处境，从此之后会变得格外的悲惨。
周氏便再也不得什么了。立马一脸着急的跪在了李牧寒的面前，朝他求着情。
“你，你看看小姐长相不错。若是她被人赶出丞相府后，能不能请你留下她？”
“所以你这是承认了？”皱着眉看着跪在地上的周氏，李牧寒冷声问着。
见她连连点头，立马让刀二将人拖到桌边坐下。见她情绪稍微稳定了些许后，李牧寒这才继续道：“所以可以说说内情了吗？”
“那个时候，民妇是京城有名的稳婆，达官显贵都会让民妇接生。所以民妇才会还未出月子，便直接去到了府为夫人接生。”
接过刀二递过来的茶水，周氏纠结了一会之后，还是说出了这件事情的实情。
“然后呢？”这件事情刀二已经查到了，就在刚刚李牧寒让他念的折子里。见她都交代了出来，立马继续问着：“然后你做了什么？”
“那个孩子是早产，还是一碗催生药给催下来的。生出来之后，气息就弱，应该是活不了多久的。而且夫人也因此大出血，直接撒手人寰了，民妇也是……”
“害怕被丞相一怒之下杀掉，所以才选择狸猫换太子？”黑着脸打断了周氏的话，后面发生了些什么，李牧寒也都心中有数了。
没有想到事情居然是这个样子的，李牧寒的神色瞬间变得沉重了起来。
当然不是因为这件事情的真相，而觉得格外的沉重。而是蔡文姬的身子，居然如此之差。
不过周氏将话说到这个地步，有些事情李牧寒就能想通了。为何秦万雄会说蔡文姬的脉象紊乱，大夫就连御医都对她的身子没有什么办法。
原来是打在娘胎里就落下了病根。或许这么多年来，她生活的格外的辛苦。
可听到周氏这么说后，李牧寒都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才是。生气？可她所做却是情有可原。
只是可怜了蔡文姬，自小沦落在外就算了，还一身的病痛。直至现在，才稍微缓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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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李牧寒只能不满的叹了口气后继续道：“所以你还记得的小姐身上有没有什么胎记之类的，可以证明她身份的印记吗？”
“在右肩上，有个指甲盖大的疤痕。那是民妇不小心留下的，应该已经落了疤。”
胎记倒是没有，但周氏记得她身上有个疤痕。还是夫人难产的时候，不得已留下的。
这么说着，周氏突然反应了过来，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李牧寒轻声问着：“所以，你其实根本就没有找到小姐对吗？”
“找到了，只是要验证一下罢了。免得闹了什么乌龙，可就是另外一个事故了。”
缓然的站了起来，话说到这个地步李牧寒已经都了解了。虽然心里有了答案，但真的知道之后，还是让李牧寒很是唏嘘。
那人还真就是丞相真正的女儿吗？或许蔡文姬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所以才会接近他的吗？
可若是真的如此的话，李牧寒却突然失落了下来。或许对于现在的他来说，他更愿意接受蔡文姬是因为自己，所以才特地用了两种身份接近他的。
但万事还得有证据，李牧寒这个想法也不过是冒出了一点后，便逼迫自己收了回去。
等到他反应过来之后，自己已经走到了蔡文姬的院子里。想着自己都已经来了，去看看她也不是不行。
这刚刚打开一点门缝，便看到蔡文姬张牙舞爪的睡着，睡姿不雅到根本就不像是个女人。
可只要李牧寒一想到这人在外流浪了那么久，在京城虽然生活着，却依旧居无定所之后，李牧寒的眼中就满是心疼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