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谭见青从乡下回…… - 我在古代搞基建 - 小静子swag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第89章 谭见青从乡下回……

谭见青从乡下回到余槐县时已经是五日后了,这段日子的风吹日晒让他黑了不止一个度。

他回来的第一件事便是去牢中看那位从京城来的钦差大人李信,两人过去时正是灶下送午饭的时候。

如今县衙的大牢中热闹得很,有跟随李信从京城过来的亲信随从,还有前几日因勾结绿林被关押的张家一大家子,牢房空间不够大,所以每间牢房都关得满满当当,为了看住这满牢的人,县衙看守大牢的衙役较之以前便多了三倍。

粗面馒头,清炒野菜,萝卜汤,以前被这些富贵人嫌弃粗蔽的饭食,如今吃得倒是香,如此清汤寡水的吃了一段日子,李信看着倒是显得瘦了些。

看着突然出现的谭见青,李信睁大了眼睛脸色一阵青一阵红,他快速的咽下口中的饭,愤怒拍桌而起,“好你个谭见青,竟还敢来,快些放我出去!”

力气大了,桌子腿本就缺了个脚,如今受力上面的粗陶碗咕噜噜便要滚到地上。

李信脸上一慌,当下也顾不得和谭见青掰扯,反而往前一扑,想要接住那个将掉的陶碗。

却不想和他关在一起的下仆也有同样的想法,二人在撞在一起,碗从桌上落下,恰巧落在两人身前,在二人的注视中碎成了八瓣。

“啊!我的碗!谭见青你陪我碗!”

谭见青离情绪激动的李信远了些,虽不知他此举何意,怎么如此在意一个碗,但想来都和前边的东家脱不了关系。

“此番找你乃有件要事需得你办,你往京城去封平安信。”

谭见青从怀中掏出纸和笔,说来这纸竟是青鹿谷自己造的,白中带着微微的黄,厚实而有韧性,和之前所见青鹿谷用来考试之时所用没法比,但也算难得的好纸,送他纸的潘兄弟还让他多担待,说,往后做了更好的纸再送与他。

谭见青觉得他和青鹿谷看好东西的眼光很不一样,他们许是见多了东家拿出的好东西,是以判断一件物品质量好坏都是和东家的比较,不如东家的,在他们心中就是质量不好的孬货,却不知,这些东西在外头已经是难得的好物了。

让李信写平安信倒是没费多大功夫,也许是他知反抗不过,索性懒得挣扎,只一样,要写平安信可以,但是得给他做饭吃。

这点小要求谭见青还是很容易满足的,看他这么配合,立马去叫了厨下做饭,李信这才高兴起来。

“十年寒窗,没想到最后咱们文采奕奕的谭会员竟自降身份做了反贼。”李信虽行动上虽然服软,但是嘴却硬的很,看着自己如今沦为阶下囚,还是被自己曾经千般万般看不上的谭见青收监入狱,便咽不下心中恶气,忍不住开口嘲讽。

谭见青既然决定走这条路,便不怕闲言碎语,只道,“自许正统的朝廷令天下百姓民不聊生,你口中的反贼却一心为民,能让百姓吃得起饭安居乐业,如此,我便做了反贼又何访?”

李信无法理解谭见青张口闭口为国为民的话,那些贱民是生是死与他何干,但他就是看不惯谭见青那幅杞人忧天大公无私的虚伪态度,他不信有人真的一心为民,无利可图之事,傻子才会干!

话不投机半句多,谭见青拿起墨尚未干透的平安信,一撩袍角便走。

“喂!你别走啊!快放我出去!”李信看见谭见青要走,急了。

他不想再呆在这暗无天日的牢房了,每日吃的是糠咽菜,隔壁牢房前几日进来了一家人,见天哭,鬼哭狼嚎,吵得他连觉都睡不好。

谭见青却似没听见他的声音,径直往前而去。

出了院门,往前行几步便是一方荷花池,只是此处荒废已久,自他到了余槐县,忙得焦头烂额,自然没有闲心雅意去种荷花。

远远行去,只见荷花池旁坐了两个女郎。

青意盛意,黛蓝雅致,那青衣女子面容如画,倚靠在一方躺椅上,蓝衣女子轻轻的给她按着头,不知说了什么,那青衣女郎笑了,灿若春花。

“说什么,这般开心?”

顾月照从躺椅上起来,这一个月可把她忙坏了,样样事都要过问,自从她穿越后的这段时间,さ男呐率窃谙执一辈子的永和。

乌四娘移至桌前,给二人各倒了一杯茶水,“青鹿谷今日送了些自己造的纸过来,纸坊如今已经开起来,印刷坊也成功了,前几日已经成功印了五百多册小学课本。”

“这是好事。”终于实现了用用纸自由和印刷自由,往后考试再不用苦哈哈手抄试卷了。

“给蟠陶传讯,让他产些手纸。”

顾月照解决自己卫生问题,有布料的时候用的是布料,没布料了用的便是白纸,生理期则随大流用的是古代妇人自制的垫了草木灰的布条。每次去茅厕完都给她一直不干净的感觉,和手纸比起来她还是更喜欢手纸,轻便好用,还不心疼。之前是舍不得浪费商城名额买卫生用品,如今可好,总算可以实现自给自足了。

“已经给蟠陶说过了,如今已经产了一批,我今日一起送过来了。”

“那敢情好。”

说起手纸,顾月照想什么时候也得规划下余槐城中的卫生系统才是,她偶尔上街,在深巷小路上,总能看见那五谷轮回之物,实在倒人胃口,余槐城房屋多是前店后屋,各家茅厕也多设在后屋,一靠近居民后街鼻尖总弥漫着挥之不去的臭味。

“对了谭大人我这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不敢当东家声大人,东家见我的字便可。”

顾月照觉得称呼这事,想叫啥叫啥,也没特别去纠正,也导致了现在的称呼颇为混乱,完全是各论各的。

“那叫你谭大哥吧,你比我年长,怎能直呼其名?”

顾月照这般一说,谭见青便接受了下来,“只道,东家何事,尽请吩咐。”

“谭大哥去青鹿谷时可看见修桥建堤之物?”

“见过,一直没问,那是何物?坚固异常,实是修路造桥的好东西!”

“那物名为水泥,修路建桥筑屋都很实用,这是水泥方子,你选几个靠谱之人将此物做出来,切记别泄露了方子。”

谭见青郑重接过,“是!”

“如今可用之人不多,竟让谭大哥堂堂状元郎做这等粗事,实在是惭愧。”

谭见青却是一笑,毫无芥蒂,“事无贵贱之分,能为东家和余槐分忧,是我之幸!”

“对了,下官此处还有一事与东家禀告。”

“谭大哥有何事,不妨直说。”

“下官想问,如今牢中如何处置?”

这确实是个问题,总不能一直养着,让他们当只会吃饭的闲人。

顾月照思虑片刻道,“如今余槐县处处修路建桥,所需石料甚巨,与其让他们在牢中吃白饭,不如让他们去山上开石,也算对余槐有些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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