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篇第八十一章互相利用 - 裙臣天下 - 佛系梅子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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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篇第八十一章互相利用

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邬昭并没有尽自己全部的能力还帮助修羽蓁,而为自己留了一手。她知道自己与修羽蓁只是互相利用关系。

修羽蓁请她来只是为了治好她自己的病,而邬昭主动前来也是为了找到自己的二哥邬淙。

她知道他藏身何处,却没有个正当理由去见他。除非有某些人的允许,否则邬昭见邬淙是难上加难。修羽蓁疑心重,爱揣测,必须要让她自己放下戒备心,邬昭和邬淙才算是安全的。

于是便找到措辞,打算迷惑他们。

若是要彻底根治巫蛊,只有找到金蚕蛊这一个途径。不过金蚕蛊珍贵,人间少有,稀世罕见,并不是随便一个人能拥有的。

只有苗疆王族内部成员才有机会得到金蚕蛊,而如今唯一能让修羽蓁近水楼台的…便是她的凤君邬淙。

邬昭心中也对邬淙感到自豪,二哥哥在巫术上是最有天赋的,他也最善良的哥哥,比她其余二个哥哥强多了!

只不过自己这一次的出卖他,也只是为了见到他。谁让他一直闭门不见呢!

阿昭心中也好奇,那一日她曾派出信呼鸟打探消息,一夜的功夫便确定了他的位置。此后的几天更是多次打扰。可为什么哥哥不曾在外露面,一直呆在同一个地方?女帝和他究竟发生了什么?又是为什么哥哥不愿意见到自己?

信呼鸟黑羽白眉,很有灵性,一生只认一个主人。更悬妙的是,一只信呼鸟知晓的事物和消息,会同其他的信呼鸟进行交接,致使消息之间来回转换。这样也方便了人与鸟,鸟与鸟,人与人之间的信息交流。

同样,在它们信呼鸟的种族里也有一套秩序,会有领袖带领,各自从属于谁。只不过他们鸟儿的世界,人类并不关心。

在苗疆,每个人都拥有一只或数只属于自己的信呼鸟,利用它们来给自己传信、探查、寻人问事。

当阿昭放出信呼鸟的时候,信呼鸟于高空之上很容易便捕捉到了邬淙的痕迹,究其原因是因为他身上的熟悉气味以及他产生的气场。

阿昭知道了他的位置,却因为外面守卫森严,不方便去见她。而被派出去的信呼鸟多次灰溜溜的飞回来,也并没有带来任何回应。

她好奇,哥哥究竟遇到了什么事?为什么不给予自己回复?

昨日她又派出了信呼鸟出去传话,先前她只是为了找到哥哥的身影,确保他这些年相安无事便好。可如今她知他安好,阿昭却更贪婪的想见他一面,无奈多次没能得到回复。

哥哥就在那里,为什么对自己视而不见?难道他忘了自己这个妹妹了吗?

你若出不来,我便帮你出来!

“阿昭姑娘…”

修羽蓁缓过来了神,看着站在不远处的阿昭还在发呆,似乎在想什么,接着又说。

“我的病还有治吗?”

“女帝尽管放心,天神保佑,您一定会安然无恙。只不过女帝能告诉我,您的蛊毒究竟为何人所害吗?或许那个人有更直接的解药帮助您恢复。”

修羽蓁干裂的嘴角强扯出一个笑容,想到了自己曾经的兄弟姐妹,又想到了被自己无情对待的邬淙,究竟这一切都是自己利欲熏心,自食恶果,怪的了谁呢?

她早就不知道、也不能说是谁所害了。阿昭是苗疆的人,若是自己说了此事为邬淙所做,她还会帮助自己吗?

索性摇了摇头,借口记不清了敷衍过去了问题。

阿昭‘哦’了一声,面帘之下,她表情复杂,眼光深沉。阿昭心里清楚修羽蓁这样是不愿意说、有意隐瞒。好吧,她不说,自己也不再问了。

苗疆的毒,还是要由苗疆人来治。她虽然有办法,但却希望用这件事来逼着哥哥见自己。自己不救,不是还有邬淙了嘛。

这对自己,对修羽蓁都是一举多得的事。女帝,您可别怪我不厚道,利用您啊。

于是邬昭眼睛灵光一动,打探说,“听闻凤君大人也是我苗疆中人而且还是苗王后裔,被尊称为巫王。鄙人才疏学浅,有心救治,却被能力困扰,心有余力而气不足。或许…凤君大人更能救您。”

“他吗?”

修羽蓁躺在床榻上,眼上蒙上了一层阴翳,语重且心长。呵,他怎么会又怎么肯救自己呢?

“不方便?”

邬昭眼神犀利,两只眼睛全部打探着床榻上人的表情动作,希望能看出一些什么来。

“那倒不是。巫医仙也是苗疆传奇人物,虽然年纪青涩,但前途无量。若是阿昭姑娘愿意,就让下人带您去见一见凤君。”

修羽蓁同样也在试探着这位来自苗疆的异域女子,每一个主动靠近她的人,都会被这样怀疑。

“多谢女帝。”

阿昭平静的眼神底藏着波澜,脑袋垂着,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她终于可以正大光明的去见她的哥哥了。

而床上的修羽蓁看着巫医的身影,心中同样若有所思。一切是不是有些巧合了?真的像自己猜想的那样,这个女子来这里是奔着邬淙去的?

于是修羽蓁给了青木婆婆一个眼色,让其带着巫医仙去往凤仪殿,让他们两位苗疆人笼络笼络,并从中得出些信息。看看他们究竟在搞什么动作。

几人告辞,修羽蓁重新闭上了眼睛,屏息凝神。操劳了那么长时间,期间寝食难安,这时她终于有机会好好的躺下无所顾虑的休息一下了,随即呼出一口长气,心里才觉得好受些。

凤仪殿内,邬淙看着门外的守卫,怎么也不顺眼。十几日了,修羽蓁竟然没有一点动静,她真的要一直这么软禁自己?

深蓝色的丝绸华服上用金线勾画出一条青龙,张牙舞爪好不吓人。他的头发被发冠高高竖起,羊脂玉的簪子将其固定。

身形高大,脊背挺直如同他的内心一样高傲。他的嘴角总是带着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亲切?和蔼?温柔?这些词好像和他很相近,可细细品味起来才觉得恐怖。

真正可怕的人,往往都是那群看起来平易近人、和颜悦色的人。

邬淙便是这样的人,看起来好欺负,实际上才是最大、最隐忍的恶人。

他从不暴怒于一时的失败,反而很享受低谷。越是折磨人的时光,他越是享受。如同那近十年的非人囚禁一般。

他在等一个机会,一次彻底翻盘的机会。所以只要活着,他便能等。因为,他曾在中原学过一句话: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越大的成功,学需要长时间的隐忍等待,邬淙相信,迟早有一天他的目标一定会实现,而这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软禁的这些日子里,邬淙除了吃就是睡,精神头好的不得了,逐渐养的白白胖胖,外貌上也年轻了许多岁,像是个二十出头的男子。

邬淙刚要抬起脚往外去,门外的守卫便伸出了刀剑拦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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