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恶向胆边生
梁红给陈枫的怒吼声惊呆了,嘴唇嗫嚅了一下,还是蹦出几个字:“凶什么凶,我这也是为你好……”“你确定是为了我好吗?你问问自己的内心!”陈枫指着心口窝,对梁红说道。
陈枫满是厌恶的眼神,让她很不自在,陈枫一点也不想听她继续啰嗦了,趋前一步,打算开门请她出去。
“我说过,只要你跟苏韵离婚了,苏韵拿着离婚证去见胡万晟,胡万晟就会给钱……”梁红一边退,一边继续喋喋不休地解释。
“给钱?胡万晟会给你钱?你这是把自己的女儿卖了知道不?再说,胡万晟真的那么好说话?”陈枫摇头叹口气,无奈地拉开了门:“请吧,别再拆散我的家庭了,请你高抬贵手吧!”。
陈枫强压着火气,真想口吐芬芳,不再顾忌她是自己的丈母娘,可想来想去还是忍住了。梁红的痴人说梦,一定会给气笑一大片人。
“不是的,拿到钱,你们还可以复婚啊……”梁红振振有词的样子,陈枫感觉自己的智商给她侮辱得不轻。
这也给梁红缓减糟糕的心情提供了缓冲的余地话不想再说了,他看了看一旁无助失神的苏韵,又把半截话生生咽了下去。
“绝对没问题,我敢打保票,只要你们离婚了,就没有你们什么事儿了。”
这叫什么狗屁悖论?!离婚了,当然就没事了,合着这离婚在她眼里是闹着玩的?就跟说说话,斗斗嘴稀松平常?
“行了,行了,别做梦了,沫沫的病刚好,她需要休息,你,就不要再打扰她了,放过这可怜的孩子吧!”
陈枫不耐烦地打断了她的话,用孩子来作挡箭牌,这女人的话越听越让人崩溃,简直就是侮辱人智商,就是一场被羞辱的灾难。
陈枫总觉得,他这样做已经足够宽容了。
殊不知,他的宽容在梁红眼里不过就是一个懦夫的表现,所以,陈枫偶尔发发火,是在警告她,泥人还有三分脾气了。
可惜,以梁红的局限性,哪里懂得那么多,更想不了这么深刻,她的神经完全不在线,正在四处漫游呢。
梁红见陈枫态度坚决,立马黑下脸来:“好你个窝囊废,你居然敢凶我……”
砰的一声,房门重重地关上后,将她和他的半截话一同挡在了门外,梁红的身子也随之微微震了一下,仿佛那门磕到了她。
“死陈枫,老娘一定给你好看!”梁红狠狠地啐了一口,便怏怏不快地下楼去。
妈的,今天这事搞砸了,这可怎么给胡万晟交代啊?
这个死陈枫,敢断老娘财路,老娘就让你鸡飞蛋打,一无所有!
梁红一路自言自语地骂着,对陈枫的怨恨越来越深,莫名的仇恨,让她渐渐失去了理智。
她从来没有过如此怨恨一个人,对陈枫,她似乎恨不得要千刀万剐了他!
想到自己对胡万晟大言不惭的承诺化为泡影,梁红心里猫挠般难受,这可是真金白银的五万啊,五万足够自己吃喝无忧几年了。
陈枫关好门的那一刻,摇头叹口气,摊上这么个头疼的丈母娘,真是家门不幸,难怪苏韵性格懦弱,有这样不可理喻的强势母亲,家里一派乌烟瘴气,苏韵想抬头都很难。
不仅如此,其弟苏浩受其母亲宠溺,更是无法无天,简直就是盖世太保般的存在,社会可不会惯着他,必将惹出无穷无尽的麻烦来。
苏浩生来就是惹祸精,不是正在惹祸就是在惹祸的路上,自己还没有摆平祸端的能力,除了直接甩锅给梁红就是拖了苏韵的后腿。
极致的人精造就的就是极致的不负责任,活成了一个无赖的角色。
有了苏韵的这层关系,苏浩造成的一切后果,还得他来收拾。
凭什么啊?但就得管,不管反而成了自己的不是,尤其是苏韵,会因为自己的漠视,冷血而将刚刚建立起来的感情基础一下子摧垮,想想就是一件多么无奈的事情。
所以,陈枫最是头痛这对母子,不过,前世的陈枫,整天吃酒赌钱,一身痞子气,倒也让梁红退避三舍,恶人自有恶人磨,看来是有道理的。
苏韵站在陈枫身后,有些陌生地看着自己的男人,理智,是非分明,这可不是从前的陈枫就具备的品质。
之前非打即骂,而今却是全力保护着自己,不让自己受到任何伤害,一种因为安全感带来的幸福,让她深深体会到了丈夫的重要性。
母亲确实太过分了,陈枫不这样,真难想象得到,母亲居然毫无底线,人性地干出这种事来。
哀莫大于心死,现在的母亲带给自己的是浑身恶寒,她根本就体会不到一丝亲情的温暖,跟外人没有区别,甚至连外人一丁半点也不及。
原文在六#9@书/吧看!
处处是算计,满满的全是见钱眼开。
物质没有错,但是太过物质,把亲情都拿来当作筹码,那还有什么人性可言?
想到此,苏韵不觉悲凉万分,神情随之漠然,沉重。
发觉了苏韵神色的异常,陈枫愣了一下,走到她身边,一把抓起她柔弱无骨的手,满怀歉意地说:“对不起,我不该凶她的!”
“不,你没做错了什么,反而,更像个男人了。”苏韵摇摇头,用满含赞许的眼光看着他。
“你理解就好,不过,我觉得,会有更多的麻烦给她制造出来,你要有个心理准备,千万不要再让她控制了你,不然,受伤害的始终是你。”
陈枫打算再提醒她几句,免得她又因为一时心软,陷入被动,而自己还有事情忙,又不能经常守着她。
明白了陈枫的担忧,苏韵轻抿了下干裂的嘴唇:“你放心吧,我不会让她得逞的。”
“还有沫沫,也注意点,别让任何人靠近她,他们拿不住你,自然会拿沫沫来威胁你。”陈枫本不想让她过分担忧,眼下,这话不得不说了,他怕再没有机会去说了。
苏韵虽然觉得这事不可能,但陈枫说得挺有道理,她不得不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