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她这是怪我 - 重生做恶女,蛊惑佛子为我破戒 - 子夜南窗雨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第7章她这是怪我

见薛沂安突然出现,秦璋原本优雅温和的笑容立刻有些维持不住了,孟氏脸色冷沉的瞟了一眼身边的婆子,婆子战战兢兢的小声解释:“老奴分明带人都找过了……”

孟氏眼神变了变,婆子自知失言,这才闭上了嘴。

秦璋同孟氏上了马车,立刻便忍不住了:“如今她好端端的回去,岂不是白来了这一趟了。”

“更何况,婆子和丫鬟们昨个把寒山寺找了个遍,愣是没找到她,这也太古怪了。”

孟氏神色如常,说出的话却透着阴沉:“我倒是小瞧了她。”

她打量着薛沂安不过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想除去她不费吹灰之力,所以前后派去杀她的两人都是打杂的小厮,却没想到她倒是有些手段,这次是自己轻敌了。

回去的路上又有大长公主的车辇在前,是动不了手了。

“别急,日子还长。”

孟氏端起茶盏,抿了一口,眼中透出精光,她在深宅大院里,最不缺的就是耐心和时间。

回府之后,薛沂安回自己院里,第一时间去看了看绒绒,离府的时候,她给它留下了足够的食物和水,它的状态倒是如常,只是好几天没见到薛沂安,有些黏人。

薛沂安换了身衣服,按照规矩还得去老夫人院里。

只是刚一进屋,就感觉气氛不太对,孟氏和秦璋喝着茶水,一副看好戏的神色,秦遇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好像对薛沂安这个人漠不关心。

“沂安见过外祖母。”

秦老夫人面色看不出喜怒:“起来吧。”

薛沂安这才起身,只是还未坐下,就听秦老夫人状似无意道:“听你舅母说,昨儿个在寒山寺,你一夜不见踪影。”

薛沂安瞟了一眼孟氏,眼含笑意,原来是在这等着她呢。

“是。”薛沂安直接承认了此事。

秦老夫人神色不虞,刚要开口训斥,孟氏就抢了先:“沂安还未出阁,就做出一夜未归这样的丑事,先不说会不会连累璋儿和清玄的名声,就是对她自身也是影响不好的。”

秦老夫人侧头看向孟氏,目光定定,什么都没说,孟氏却感受到了她眼神中的警告。

只是她装作浑然不觉,还是将话说完了:“依照儿媳之见,倒不如送沂安去庄子上呆一阵,也避避风声,到时再接回府来也是一样的。”

秦老夫人冷哼一声:“这件事只有你院里的下人知道,若是他们不说,旁人又怎么会知道。”

孟氏笑容不减,似乎是真的在为薛沂安着想:“院里的下人,儿媳当然能管住他们不要出去乱传,可寒山寺那么多师傅帮忙找沂安,当时大长公主更是也在寒山寺,儿媳如何堵得住那么多人的悠悠众口啊。”

孟氏本就做了两手打算,要么除去薛沂安,要么把她送走,永远别想翻身。

薛沂安倒是不意外孟氏的手段,只是她这个外祖母,素日里对她很是厌恶不喜,没想到居然也有为她说话的时候。

她眉眼清明温和:“外祖母容沂安解释。”

秦老夫人这才收回在孟氏身上的视线,看向薛沂安:“你说。”

薛沂安这才拿出自己一早准备好的佛珠,眼含期待的看着秦老夫人:“素闻外祖母近来有些难以安寝,又听说开过光后的佛珠佩戴好有安神之效,昨儿个沂安将这佛珠摆在佛前,唯恐效力不够,因此一夜都在诵经祈福。”

“那昨日大殿也派人去找过了,你怎么不在。”秦璋眼看着薛沂安为自己找到了理由,连忙开口,想要抓住她话里的漏洞。

薛沂安眼神中带着无辜:“许是我去拿斋饭,恰好与舅母院里的人错开了。”

薛沂安将佛珠递给秦老夫人身边的婆子,见她眉眼舒展,知道自己的说辞她起码信了一半了。

秦老夫人挥了挥手,刚要为这件事情定性,薛沂安又开了口。

“只是确实如同舅母所言,即便是能同府中的下人解释清楚,可到底外人不清楚,沂安留在府中还是会连累表哥和表姐的名声,倒不如沂安去庄子里待上一阵子。”

秦老夫人有些意外,只是见她眼神坚定,叹了口气,做主应下了此事。

这对薛沂安来说是最好的结果,她当然要去庄子上,不然在秦府做什么都是诸多不便,只是却不能一身污名的被送去庄子上。

她收拾了自己的衣服积蓄,明日备好马车,一人一猫就可离开。

晚间秦老夫人身边的婆子却带着东西过来了。

“表小姐明日离府,老夫人特命我将这些金银细软送来,小姐到了庄子上也好打点和日常取用,另外还有这个。”

婆子取出一个小盒子,打开来里头是一些合同文书还有凭证。

见薛沂安有些惊讶,婆子的神色有些复杂:“这间铺子是大姑娘还未过身时置办的,原本该表小姐日后嫁人搁到嫁妆里一块给您,老夫人觉得您兴许会需要,便提前给您了。”

薛沂安没有推拒,这些她确实需要。

“替我谢过外祖母,明日一早便走,外祖母那个时候还未起身,沂安便不去辞别了。”

薛沂安说这话的时候没有别的意思,只是秦老夫人听到这话时,却有些怔愣:“她这是怪我啊。”

婆子在一旁劝慰着:“怎么会呢,表小姐若真的怪您,也不会求来这佛珠安神了。”

秦老夫人没有多说,只是摇了摇头,婆子也便没再开口,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前世有和尚曾在薛沂安年幼时给她算过命,说是她此生命在四方,不会安定下来,可她到死都是困在四四方方的后宅里。

重活一世,倒是一直奔波未曾停歇。

怀里的猫儿轻轻的叫了一声,蜷缩了下又睡了过去。

薛沂安迷迷糊糊又想到那天,在寒山寺的禅房里,萧行止看着她被墨沾染的的手,在白纸上画了一幅墨梅。

她心里暗笑他虽在寒山寺清修六年,却还是免不了落俗,做出一些轻浮举动,可观他眼底却清明庄重,就只是作画,倒是薛沂安小人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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