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第44章
他手上动作并没受影响,南惜还是察觉到他情绪的波动,藏在那双色泽微沉的眼中。
没等到回答,她猜到一种极大的可能:“是……你爸爸?”
那些疤纵横交错,类似鞭笞或棍棒的痕迹。
“别胡思乱想。”他云淡风轻地勾着唇,仿佛满身伤痕的不是自己,眼神反而在安慰她,“小时候一场意外而已。”
南惜心口像被狠狠地一刺,轻微哽声:“疼吗?”
男人目光浓郁,手掌握紧她的腰。
南惜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他透过她,看得很远很远,有种回溯时光的错觉。
可当他开口时,那种奇异的错觉如烟消散:
“太久了,不记得了。”
隔着衬衫,感受不到那些凹凸不平,她好像明白为什么,之前无论多亲密,他都没在她面前脱过衣服。
除了昨晚,情浓失控,什么都让她看光了。
“吓到你了?”他表情认真地问。
她摇头。
男人亲了她一口:“害怕就别看,不喜欢也别看。”
南惜眼眶热了热,捶他,急切地想否认什么,嘴唇却只能笨拙地咬住,抗议,恼恨思绪卡壳的自己。
他没再说话,只是把她的头放到胸口,继续按摩她酸疼的腰和腿,手指温柔而绅士,不该碰的地方一点没碰。
南惜舒服得困意袭来。
半梦半醒,迷糊间,软软地唤他:“池靳予。”
“嗯?”一道缱绻气声。
“我没有害怕,也没不喜欢……”
她只是,有点心疼。
第一次心疼男人,这种情绪太陌生,以至于她不知所措,难以分辨。
但还是理清了。
她心疼那时被伤害的他,也心疼如今在她面前小心翼翼,不愿袒露伤口的他。
“不要觉得难看。”她抱紧他的背,“真的,一点都不难看。”
“你是很好很好的人。”嗓音变得越来越轻,像云雾一般往上飘,“无论如何你都很好。”
浓烈的情绪在他眼底汹涌,似乎下一秒就要喷薄而出。
他无法再冷静地继续,手指离开她腰侧,握着虚空攥紧,闭上眼,无声地自我消化。
过了很久很久,才重新睁开,眼底浓郁的墨色只剩下薄薄一层,低声唤她名字:“惜惜。”
“嗯……”女孩的回应轻柔缥缈,像梦呓。
他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声:“你这样,不怕我爱上你?”
温热呼吸熨烫他心口,如丝缕一般均匀,无声。
男人自嘲地牵了牵嘴角,垂下的目光却温柔,在她头顶落下一个不惊扰的吻。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https:///或推荐给朋友哦~拜托啦
*
私人飞机直接到浙江,他们下榻在乌镇附近的一个江南风小院。
拍摄的婚服,是聘礼中那套专为她而定制的宋制婚服,提前三天用专机从北京运过来,再由专人打理好,等着拍摄当天使用。
这还是南惜第一次见到这件衣服,下聘那天只听祁书艾激动地说过,后来就和所有聘礼一块儿运回龙湖了。
没想到实物比她在古装剧里看见的还要华丽,震撼,满身金绣和珍珠。
她的婚服是红色里裙和外披,墨绿色广袖。而他的是红色圆领长衫,胸口绣盘龙,也有与她呼应的许多珍珠。
旁边桌上放着真金和珐琅打造的凤冠,池靳予小心地拿起来,似乎才意识到问题:“会不会太重?”
“会。”南惜“噗呲”笑了,“你做个假的就好了呀,也就拍照戴一次。”
男人语气很认真:“我怎么能给你戴假的?”
珍珠是真的,金子也是真的,手工织就的宋锦,料真价实。
哪怕只拍照用一次,他也不会给她用假货。
她吸了吸鼻子,心里只剩下感动,主动仰起头。
他温柔地接住她唇。
设在水榭的卧室,三面环湖,竹床周围层层叠叠梦幻的浅绿色纱幔。
交叠的人影掩在纱幔中,一只脚时不时探出帐外,皮肤太细腻,太过紧绷,露出雪白肌理下青色的血管。涂着火龙果色猫眼甲油的脚趾蜷到极致,摩擦着床沿轻晃,泛出粼粼如水波的光泽。
帐内音浪迭起,嫣红指尖紧扣着男人后背尚未愈合的那片痕迹,暗红血痂被划开,又添了一道道新的浅红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