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苦楚
第58章苦楚
天牢内，虽是白天却是十分幽暗，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烛火都长明不绝，明明灭灭。而此时的萧羽正在南边的一个牢房内，双手被枷锁紧紧的烤住，因为京兆府尹抓人抓的急，额前的鬓发显得有些凌乱，经由甬道间潮湿的风吹拂，时不时才可以看清她紧闭的眉眼。
“带罪犯司徒水瑶。”不知道何时，突然有人打开了牢房的大门，压起来萧羽来，进了一个有些幽暗的房间。
趁着幽暗的烛光，萧羽狐疑的打量着周围，只听见自己面前一个男声说道：“司徒水瑶，你谋害赵国公主，你可认罪？”
“程禾大人？”萧羽眼中闪过一丝寒芒，他的面前，京兆府尹的左边站着着的人，正是前几天被她算计将彩礼救济幽州蝗灾的程禾。
他说呢？自己是皇上直接定的罪，压根没哟说审问自己，哪怕是楚沧夜真要下来了三天时间怕是也不会这样的重审自己，所以程禾这是公报私仇来了？
也怪不得，上一次皇上下旨查办程禾贪污李丽一时上，交到京兆府尹手里只是让他降了一级官，原来两个人认识。
“程禾大人是大理寺的少卿，不该来京兆府尹里来吧？”
“我来看京兆府尹高哲大人审理你这罪犯不可吗？”程禾紧盯着手上拷着枷锁的萧羽恨的牙痒痒，想他姐姐在皇宫里深得皇上恩宠，而自己却因为去求了趟亲，赔了夫人又折兵，在楚沧楠面前丢进面子，这些，全都是拜眼前的女子所赐。
“那高大人，但是皇上并没有说要审理我吧？”萧羽丝毫不害怕眼前的两个人，一字一句的问着。
“大胆司徒水瑶，皇上是直接断定了你的罪名的。”高哲看着面前的少女，知道面前的少女伶牙俐齿，奸佞笑着：“怕是你不知道吧，皇上判了你三日后处斩，死后处以鞭刑。”
“然后呢？那大人为什么现在审问我？”萧羽冷笑，心中却了然，皇上判了他三日后处斩，看来是楚沧夜争取到时间了。
“当然是京兆府尹要记录在案，所有的事发、证据、过程、证人。”高哲看着到现在嘴里还噙着笑的少女，不由不的心中发怒，眼前的少女死到临头，都不知道害怕吗？
“正好水瑶也想知道到底高大人手里有什么证据能够判定我的罪，说不定审着审着就可以为水瑶翻案了呢？”萧羽的眸子若明若暗，盯着面前的高哲。
他被押解进大牢前，就听说有人在驿馆下面看见自己打开了魏书桓房间的窗户，但是据他所知，这并不能作为定罪的直接证据。
“司徒水瑶，那你还不跪下。”高哲看着面前倔强镇定的少女，不知为何，身上有些发冷汗，总觉得那少女看自己就像看一场戏一样，仿佛她并没有身在故事里。
“水瑶只问一句，大人是光明正大的审我吗？”萧羽望着周围幽有些暗潮湿的墙壁订着高低不平的铆钉，铆钉上放的全部都是各种刑具，道：“如果我没猜错这里是京兆府尹做秘密事情的地方吧！”
“那又如何？”高哲有些迟疑，看了看后面程禾给他一个坚定的眼神才再次站直了自己的身子。
“还请大人不要忘了，皇上还没有废除我郡主的身份，哪怕是我处斩前也还是水瑶郡主，朝里的水瑶女公子，司徒将军和惜霜长公主的女儿，要让人发现我身上有什么创伤，或者母亲和送别时，我说些什么，将军府或者我的母亲会放过大人你吗？”萧羽头脑清晰的分析着，看着面前审问自己的人又迟疑起来，复说到：“依我看，不如我们就这样审，不动刑，我说什么大人就让手下的执笔记下来。”
“大胆司徒水瑶，你就是这样和审问你的官员说话吗？”程禾也感觉到高哲越来越迟疑，知道自己来的时候和他商议的那套折磨人的法子，怕是再让司徒水瑶说下去，高哲就自己退缩了。
“我怎么说话高大人都没说什么，程禾大人就这样开始打包不平了吗？还请程禾大人不要忘了，我是关押在京兆府尹不是大理寺，对这里所有囚犯负责任的人是高大人。”萧羽狡黠是我说着，暗示着高哲，自己出了什么事情，程禾只会是一个置身事外的人，而他，却要负所有的责任。
“好了，就这样审问吧，司徒水瑶，你可承认你杀害赵国公主一事？”高哲看了旁边的执笔一眼，不再管程禾说什么言语，审问起来。
“没有。”萧羽摇摇头。
“但是有人看见你打开了魏国皇子的窗户，而那时候的魏国皇子并不在驿馆，这驿馆可不是所有人想进就进的，那天下午，就只有你进去过，你还不承认？”
“那如果说程禾大人家里有一头猪，但是那头猪却怀孕了，但知道怀孕那天，只知道程大人的妻子接触过那头猪，难不成猪怀的还是程大人妻子的孩子不成?”
萧羽刚说完，所有在场的衙役包括高哲也忍不住笑起来，只剩下脸色铁青的程禾一时忍不住上前给了萧羽一巴掌。
一瞬间，随着巴掌的声响，周围全都变得安静起来，萧羽吃痛的贝齿紧咬，看着程禾：“高大人，记得，三天后，将军府要是问起程禾大人是怎么打到我的，记得想好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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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大人啊……”高哲有些紧张的看着程禾，本来打算好的事情，怎么都变成了这样，眼前的这个女子即使到了天牢，竟然让人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好，我走，你继续审。”程禾冷哼的看了一眼胆怯的高哲，甩袖离去，没想到今天白折腾了这么一趟。
眼见着程禾的身影越走越远，高哲是坐立难安，只听的执笔询问着：“大人，还继续审吗？”
“当然审，你来替我审，要是水瑶郡主想和证人对峙，就传证人过来。高哲口里第水瑶变了称呼，轻轻的叹了口气，走出了房间，消失在萧羽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