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手
“姐妹,你是不是太狠了点?”白鸯鸯看见周粥把洛屿留在角落了。
不得不说洛屿实在是太好看了,烟雾缭绕的光影里,即使被甩了,他的五官和身材还是那么无可挑剔,让周粥想起他的力度和深度。
“怎么可能?”周粥挽住白鸯鸯,“洛屿那张脸可是很吃香的。”
“1,2,3......”周粥数了三个数,果然看见有端着酒杯的女人朝洛屿走去。
洛屿愤愤地接过酒,一饮而尽,周粥和白鸯鸯收回视线返回座椅。白鸯鸯扫视了一圈周围的异性,帅的丑的,胖的瘦的,有钱的和没钱的,都在努力和异性社交。
过了好久她问周粥:“你还爱景战吗?”
“爱。”周粥答得毫不迟疑。
“多爱?”
“很爱。”
周粥对景战是有感情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周粥的梦想就是嫁给景战,但回过头来看,这个想法无形之中束缚住了周粥。
景战喜欢温柔的女人。
景战喜欢顾家的女人。
景战喜欢会做饭的女人。
周粥很努力去做了,可周粥不是。她性格张扬,爱工作大于爱家,甚至根本不会做饭。每次需要在景战面前展现厨艺,前一天,周粥总需要花上一晚上的时间来学习第二天那道菜。
“鸯鸯,以后不要再提景战了吧。”或许,周粥根本不是景战的那道菜。
“好吧。”白鸯鸯耸耸肩膀,默默把景战拜托她的事情抛诸脑后。天大地大,姐妹最大。
“最近有个画廊邀请我参展。”周粥画过一段时间的插画,用phoebe(菲比)的名字在国内取得了不错的成绩。
好吧,实际上是非常不错的成绩。如果周粥愿意的话,甚至可以被称作插画家。旁的不说,谋生绰绰有余。
“我其实觉得洛屿很好看的。”白鸯鸯看了一眼脸上挂着口红印的洛屿。
洛屿的下颌线棱角分明,远远看去,正红色的口红印很招摇,他穿了件v领的衬衫,做工考究,遮住了细长的脖颈,周粥知道,是为了遮她那天留下的咬痕。
“嗯。”周粥点头,漫不经心地滑动手机,脑子里都是那天她咬洛屿脖子的画面。挺蠢蠢欲动的,洛屿实在太可口了。
周粥叹气,不就是腹肌胸肌人鱼线还有漫画脸神器下颌线吗?她想认真思考一下要不要参加画展,但被酒精腌过的大脑总是在想一些刺激的东西。
“粥粥,为什么一定要是寒峥呢?”白鸯鸯的话像一把火点燃了周粥心上的一团酒精。
是啊,为什么必须要是寒峥呢?孩子一定要有父亲吗?洛屿的基因也很优秀,如果她的小孩能继承洛屿的美貌那同样也是十分令人满意的。
但是总觉得好像不对,如果寒峥可以,洛屿可以,那为什么她不能直接生下景战的孩子呢?周粥更爱景战啊。
周粥低垂着眼敛思考着这个问题,她很坦率地问:“鸯鸯,会不会我是想要安稳的爱?”
虚假的婚姻和没有完整家庭的宝宝,喝了酒的周粥都觉得自己的理由很牵强。
即使她真的想要为了奶奶的愿望去结婚生子,但是短短几天时间,周粥也根本没有做好成为母亲的准备。
真的要和寒峥结婚生小孩吗?
当周粥开始思考,她突然就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肃性。
难怪她刚刚与寒峥调情时总觉得怪异,为了生孩子去调情去挑选男人,一切都变得索然无味起来。
这好像本身就是一件错事。
那她能怎么办呢?周粥算不上好女人,和景战在一起之前的她,花心无情海中帝王,现在仅仅是白鸯鸯的一句话,她居然犹豫了这么多。
酒精麻痹之后的大脑根本就不听从主人的指挥,道德和情感上地双重纠结使然,周粥眯着一双醉蒙蒙的眼,象征性地开口问:“要不我放弃算了?”
“笑死。早晚都要生,挑个好男人生吧。”白鸯鸯不可置否。
“唔,那我去再去点杯酒。”周粥摇摇晃晃起身,完全没注意到洛屿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她的身后。
她走过拐角,刹那间,高跟鞋在湿地上打滑,是洛屿快速地拉住了她。周粥被迫贴上洛屿微微起伏的胸膛,浓重的荷尔蒙味道渗透衣料,钻进血液里,周粥感受到了熟悉滚烫的热度。
“唔,谢谢。”手掌下的肌肉鲜活地跳动着,周粥清楚地感觉到呼吸变重的频率。她的身体变得很软,脑子里全是白鸯鸯的话,挑个好男人生吧。
“姐姐,你们说的我都听到了。”糟糕,周粥感觉被抓包,她从洛屿的胸膛前仰起红通通的脸蛋,洛屿的吻就压了下来。
强烈的男性气息霸道不容拒绝,湿漉漉的吻挑起了火热的节奏,周粥挣扎的手被洛屿反剪到背后,她被他压在墙壁前热烈地征服着。
洛屿被周粥这幅仍人宰割的模样激红了眼,他的心脏因为嫉妒疯狂跳动着,沙哑着嗓子像乞求又像呜咽:“周粥,我也可以。我比他更可以。”
周粥完全没办法了。她想睡他的。洛屿热烈地无法令人拒绝。
他的吻带着前所未有的侵略性,仿佛要夺走周粥的所有的氧气和津液,周粥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这一刻的洛屿想要她的一切,这个念头令周粥心头躁动不已。
这不是一个好兆头。但是在这个瞬间,周粥的头脑完全放放空了,寒峥,景战,孩子和其他的一切都消失了。
这注定又是个很爽的一夜。
女人爱男人像是与生俱来的本能。寒峥的成熟稳重,洛屿的热烈性感,景战的温柔呵护都令周粥着迷不已,这就好像你的面前同时当红123号炸子鸡都同时出现在你身边,你能放弃谁呢?
周粥自己都不明白了。她似乎被一张网给困住了,不再自由也不再潇洒,可是她明明很自由。
那天结束之后,周粥赶在洛屿睡醒之前偷偷离开了,她就像人间消失了一样,没有跟任何人联系。
牡丹想沉淀,但是牡丹好像被人摘了。
“奶奶,我去一趟超市买点东西。”周粥随便把头发挽起来,用脸蛋贴贴奶奶,然后提着垃圾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