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之后几天,陈凌胜没了动静,整个人蔫得不行。
那天回来的时候,其实邬有在他手机里留了自己的电话。陈凌胜的手机不上锁,手机里的东西不比60岁的老大爷多。邬有给他设了个密码,还用中性笔写在他的右手手心里。
陈凌胜脑子记不住东西,睡醒又把密码取消了,他猜那串数字是邬有的生日,这臭小子也不见得机灵到哪儿去。
忐忑不安地过了几天,陈凌胜看着邬震打来的电话捂着钱包心疼,邬震打电话的目的无异于让他散财。可陈凌胜没想到的是邬震说找个地方商量一下项目的具体规划,他一听,又觉得项目有希望。
陈凌胜穿好西装,领带来来回回换了几条,最后才选了一条深红暗纹的。站在镜前,把四周都看顺眼了才愿意出门。
刚进包间,陈凌胜就怀疑自己被骗了。邬震在不假,只是邬有也在。不得不说,邬有长相确实出众,这次来他没戴眼镜,眼尾微微向上挑,容易勾人。
但现在不是他欣赏邬有的时候,目前父子兵齐上阵,就人数而言,陈凌胜寡不敌众。
“邬局长,我是小陈。”
“我知道,我知道,已经点好菜了,你快坐吧。”
陈凌胜战战兢兢的,想不通两人要做什么。
但好在有惊无险,项目最终还是签下来了。离开前,邬有朝他眨了眨眼,比了一个电话的手势。
晚上,快十二点的时候陈凌胜接到了邬有的电话。
“喂,邬有?”
“是我。”
邬有站在窗边,打电话的时候还在惴惴不安,他伸手扯着窗帘,已经很晚了,连路上的街灯都懒得亮,万一陈凌胜不接电话也情有可原。
“开心了吗?”
陈凌胜有些不明所以,但他又想了想,可能是问他今天的事情。
“嗯。”
“胜哥。”邬有只说了两个字,但却惊得陈凌胜差点把手机扔出去,他想起那晚在酒吧和邬有称兄道弟的情景。
“那个,你早点睡吧,明天不是上学吗?”
陈凌胜扣着壁纸,突然他又开口,
“你成年了吗?”
他只是想起去酒吧的事情,如果邬有没成年,还去那种随便拉上一个人就能去宾馆睡一晚的酒吧,陈凌胜说到底还是保守,他不愿意接受滥情的关系。
“还没有,但是快了,再等两个月,生日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
陈凌胜差点忘记这件事,
“那你怎么去那种酒吧?”
“用别人的身份证。”
陈凌胜不想用大人的身份,但他觉得还是有必要劝告一声。
“下次别去了。”
酒吧里,陈凌胜坐在角落里喝酒。邬有表面答应得好好的,背地里还是偷偷来了酒吧。这事情陈凌胜管不上,毕竟他有会吸金大法的老爸。陈凌胜来酒吧就不会让自己醒着回去,酒一杯杯下肚,后劲慢慢起来了。他挥手婉拒了准备凑上前的男孩,一个人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没过多长时间,他身边的沙发陷了下去,身旁的男孩深吸一口气,扛着陈凌胜出门了。
冷风一吹,陈凌胜酒醒了一半。
他在对方的脖子上蹭了蹭,男孩一怔,将他放下来。
陈凌胜站在地上腿发软,邬有驾着他的胳膊,眼睛紧盯着他。他像是隔着一层雾看邬有,少年的唇紧闭着,鼻梁高高挺起。邬有的眼睛下面有颗痣,他凑得很近才发现。
他知道自己站不稳,就主动倚上了邬有的肩膀。过了许久,那股声音像是从骨头深处传来一样,
“哥,我们去酒店吧。”
陈凌胜听不清,邬有也不等他的回答,拦车去了酒店。
邬有把人扔到床上,这种事情是他第一次做。如果陈凌胜醒着,他一定不敢,但现在陈凌胜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人的选择就在一瞬间,抓住或者放手,离开或者留下。人的决定也在一瞬间,不论以后会不会后悔,那一刻箭在弦上,便不得不发。
他慢悠悠地解开陈凌胜衬衫的扣子,等他擡头时,陈凌胜正睁着眼睛看他。邬有手上的动作一顿,他垂着眼睛,眼下的那颗痣在暖黄的灯光下被洇成棕色。
等他再鼓起勇气去看陈凌胜,对方又再次闭上眼睛,也许是睡过去了,又或者是对邬有的放纵行为表示默许。
邬有开始亲吻陈凌胜的嘴唇,那里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只在醉酒后才能听到几句可爱的话,而且代价还是要忍受酒味。陈凌胜扭了扭身子,半截腰从衬衫里露了出来。他没戴衬衫夹,又不是什么公众人物,穿西服只是为了看上去体面些,现在倒是便宜了邬有。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握在那段腰上,慢慢向下,他抽走了陈凌胜的腰带,将裤子粗暴地扯下。如果陈凌胜用心观察,就知道邬有绝不是会乖乖叫他哥的人。
十七八岁的身体已经算得上成熟,邬有脱了裤子,用拇指沾了阴茎前端的液体抹在陈凌胜的穴口,那东西确实看上去不漂亮,只是胜在气势凌人。
邬有不急着进入,他扶着勃起的阴茎在陈凌胜腿间不停地摩,直到前列腺液把陈凌胜的腿染得亮晶晶。他有些期待陈凌胜能起来,看着自己怎么操他,然后羞红了脸,还抵着他的小腹说学生不能这么做。
陈凌胜的胳膊挡在眼睛前,时不时发出几声呻吟,他不算白,身上被染红也看不见,所以邬有下手更狠了些,他将中指探进陈凌胜的穴里,看着小穴像婴儿的嘴巴一样吮着自己的手指,然后架起陈凌胜的左腿,陈凌胜的身上都是闪着光的,那是邬有的杰作。
那是少年初入禁地时发出的喟叹,欣赏者也只有他一个人。他把陈凌胜的手臂拨了下来,他能看见对方皱着眉。如果陈凌胜知道自己这么对他会怎么样呢?邬有只停了一下,他伸手抹了抹从交合处流下的白浊,将那些涂在陈凌胜的小腹处,然后又自顾自地开始向里侵犯。
他的最后一点理智让他没有把精液留在陈凌胜的肚子里,利用这场性爱的时间邬有编了个谎话,他希望下次做爱的时候陈凌胜不仅要醒着,还要心甘情愿。
陈凌胜早上起来时,只觉得浑身软得不像话。尤其是腰,还在阵阵钝痛。等他将头转向内侧,看见自己边上躺着的人,他知道现在可能不是他身上疼不疼的问题了。
邬有侧着头看他,眼睛都睁不圆。见陈凌胜转过身来,他整个人缩进陈凌胜怀里。
“哥。”邬有知道他不用说其他的,陈凌胜看见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当然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