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血地

第37章血地午间，唐画在软榻上面小憩，朦胧之间，鼻子却嗅到一股极其奇怪的味道。

由着上次有了火灾后遗症，但凡有点奇怪的味道，她便如条件反射一样的会很快醒来。

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竟然的赫连哲那张妖孽祸国的脸。也不知道是因为刚刚睡醒眼睛朦胧还是怎样，亦或许他刻意的打扮了一下，好似比上午要更加好看了。

“醒了，带你去看样东西。”

他直接抱起她，也不顾她此刻还是赤脚，脸上的笑意盎然，还真的让唐画开始期待。

离门口越近，那股奇怪的味道就越来越浓烈，没等唐画被赫连哲抱到门口，隔着几米远的时候，她便瞧见了门前那满眼的血红。

“这是…什么…为什么雪地都红了…”

“漂亮吗？”赫连哲问道。

“漂亮。”如果没有那股味道的话，应该就非常完美了。

“朕就猜到你会喜欢，”赫连哲对她的回答非常满意，“还想让它们更红吗？”

“……”

赫连哲此话一出，苏公公便让手下从带来的木桶里，将原本就血红色的雪地，洒的愈加的红。

稍稍粘稠的液体，伴随着浓浓的血腥味。唐画差一点就吐了，搂着赫连哲脖子的手不禁紧了几分。

“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血，那些奴才的血。”

“……”

赫连哲轻柔的声音在唐画的耳边回旋，胃里开始隐隐的犯恶心，他却仿佛没有说够一般的，继续道，“爱妃说的对，这样杀掉他们的确太残忍，所以朕先派人放干了他们的血，这样在实行侥幸，他们也就不痛苦了。多亏了爱妃你，他们才能死的安详啊。”

“……”

绵儿在一旁，早已经浑身颤抖，眼见着唐画嘴角隐隐抽搐，眼神都不敢去正视赫连哲，相必现在她是真的怕了吧。

渐渐的，原本血红的地变为了深红，那冲天的血腥味更是快要让唐画窒息。

“既然爱妃这么喜欢，那就别让人打扫庭院了，朕很期待，看着这些变为血水的样子。”

“陛下高兴就行，臣妾…”唐画强撑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却又忍不住想要呕吐，急切到直接从赫连哲身上滚了下来，也顾不上什么痛，直接从地上爬起来进屋吐了。

“陛下，要不要找人把这里清理掉？”苏公公瞧着唐画那恶心的样子，不禁提议道。

赫连哲却扬了扬手，笑道：“你不觉得，这样很有趣吗？”

“…陛下，说的极是。”苏公公退了回去，赫连哲的心里想的什么鬼才会知道。

屋子里，绵儿拿了茶水给唐画漱口，她整张脸都发白了，眼角处有着淡淡的泪痕。

“我还真的把他想的太好了！”唐画咬唇，忍着不让自己再次吐出来，没想到赫连哲居然这么狠，若他执意要杀人那就杀好了，何必要如此去折磨那些人，这简直比绞刑还要让人痛苦。而且，她此刻心里生出了一股极大的愧疚感。

“陛下只是…”绵儿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娘娘也应该往好处想想啊，毕竟…真的蛮漂亮的。”

“漂亮？整个院子里面都是血腥味，再大的冷风也吹不散！”唐画怒了，“行了，我这里不需要你了，出去！”

“……”拿着空茶水杯的绵儿，有些失落。她不过是想要安慰安慰她而已，为何，反倒是自己错了。负气出去，迎面撞上进来的赫连哲。

“陛下！”

赫连哲直接无视的略过她，让她整个人都仿佛被冷落成了一尊石像。

奴婢…果然只是奴婢，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的吧。

内屋，唐画呆坐在床沿边上，整个人就如快要枯死的花一样的萎靡。

“爱妃心情不好？”赫连哲明知故问。

唐画没抬头，亦没有回答。

暖阁里，除了炭火烧出的那点点星光，似乎每一处都没有什么活意，哪怕这里站着两个活生生的人，一个如行尸走肉，一个又是…

“朕命令你抬起头来。”

“要是臣妾不的话，陛下是不是也要把臣妾的血给抽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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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朕不敢吗？”赫连哲表情逐渐凝固，就算知道唐画是一个给脸不要脸的女人，他也忍着性子在和她好好说话。唤作其他人，他早就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唐画终是起身，她没有资格去质问一个皇帝的所作所为，何况这位皇帝，现在是自己的丈夫。

“陛下觉得臣妾心里有黑暗面，所以才想用这个方法来激发臣妾那一方面吗？”

“是，朕要让你成为和朕一样的人。”赫连哲毫不避讳，他喜欢的人，就必须变成他喜欢的样子才行。

“改变一个人，真的很重要吗？只是臣妾怕到时候，又会厌恶那样的臣妾了。”

唐画说着话的时候几乎没有感情，怎么说呢，她刻意隐藏着自己的感情，因为她无法对赫连哲大吵大闹，去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对那些无辜的人。

赫连哲讨厌这样，烦闷在心里愈加强烈，双足却没有想要怒走的意愿。

就这样，两个人安静了一会，只剩下炭火噼里啪啦的爆裂声。

良久，唐画还是忍不住了。

“陛下还是…”她刚刚要说离开，赫连哲突然疯了似的的冲了过来。

直接被扑倒在身后的床上，本就不是柔软的床榻，这样大力的一倒更是差一点把她腰骨都给撞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