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来人询问
第115章来人询问
肖家在云阳县城是大户人家，老太太七旬寿庆自然也是热闹非凡。高朋满坐，主宾尽欢。
凌大厨子的菜肴也是摆了好几个案板，就等时辰一到上桌了。
“老太太，欧阳大人公务繁忙，夫人料理府中一干事务，二人均是分身乏术特意派了老奴前来为您老祝寿。”杨妈妈是欧阳大人从小的贴身丫头如今也是管事娘子，往年也曾陪着肖氏回过娘家，肖家人对她也很熟悉。
“有劳杨妈妈了，只是成儿怎么没有来呀？”女婿是官，这皇帝老子让他做的事多，自己这个丈母娘过寿来不来都无所谓了；而指着他的续弦来给自己祝寿老太太还没疯。大人有事是托辞借口不假，那孩子呢，他那外孙今年二十有一了吧，也能独挡一面了，怎么不让他来呢。
“回老太太，大少爷……”之所以是杨妈妈来也是受了老爷的秘密嘱托让她见机行事的。大少爷和夫人关系闹得很僵，老爷也知道但管不了，谁知道去年大少爷会失踪了。她这次来是想看看在不在肖家，如今听老太太这么一说……
“娘，欧阳大人来信给儿子说过了，说成儿要准备秋试来不了。”肖大爷连忙接过话头并朝着杨妈妈使眼色。
“对，对，对。”杨妈妈见肖大爷的眼色将到嘴的话咽了下去改口道：“大少爷足不出户勤奋苦读，老太太，说不定大少爷会给考一个状元郎回来呢。”
“好，好，好。”老太太听到这话自然高兴的合不拢嘴：“我就知道我的成儿是一个有本事的，以后有大出息呢。”
“禀母亲，知县李夫人到。”厅堂外走进来的是肖大太太，她恭迎着的是云阳县第一块招牌知县李夫人。
“老太太，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李夫人带着自己的五岁的小女儿给老太太拜寿。
“李夫人能来我肖家蓬壁生辉，老婆子倍感荣幸啊……”肖老太太自然站了起来前去迎接，脸上的笑容掩都掩不住。
这边，肖大爷连忙将杨妈妈招到了一边。
“舅老爷，大少爷真没来过吗？”杨妈妈是亲眼见着欧阳易成出生成长的，再则肖氏在时对她也很敬重。
“我正要问你是怎么回事呢，前一段时间收到了欧阳大人的来信，却说得不明不白。”果然是来探底的，幸好自己和成儿有所准备：“成儿不是好好的在京中府里吗？怎么会失踪？”
“舅老爷，老爷也伤心啊，当日大少爷说要出门会友，之后人就没了影响，老爷还曾托衙门的朋友打听，有人说在离京两百里路上曾看到过少爷的影踪；还有人说在云阳县附近有山贼杀人的记录，舅老爷，您可千万要帮忙找到大少爷啊，这可是夫人留在世上唯一的血脉了。”
“唉，怎么会出这种事呢，杨妈妈，老太太倘且不知此事，她年岁大了怕经不住吓。”想到这儿肖大爷连忙警告：“她若知道成儿失踪……”
“舅老爷，老奴省得，老奴省得。”杨妈妈从一个小小丫环在主子身边一呆就是几十年，哪怕嫁人后也能做管事娘子，心思可不简单。刚才肖大爷插话的时候她就明白了老太太怕是不知情了。
正午开席，高朋满座，菜肴上桌，人们被第一道菜寿桃给吸引住了。
最先是觉得好奇，肖家可不是小气的人家居然会将水果当菜，待有人惊喜的发现仙桃上的寿字时就纷纷赞扬这份心思难能可贵了。
李夫人被捧为上宾和老太太坐在了主桌，自然为这仙桃啧啧称奇。
听说是凌厨子做的厨，她心思千百回，她可是知道的，明年的四月知府家老太太六旬寿诞，若是自己也能送上这么一份寿桃，那礼应该也不简单了。
凌厨子咧嘴笑了，他这次的名声大振。
不过听到知县夫人要她明年四月出仙寿时却挠了挠后脑勺。
“夫人，草民不是不接您这桩生意，只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这桃端午时节倒正合适上席，可是四月就不行了啊。”李夫人派了身边的人寻了他来问话，说是想要单独订上一道菜，原以为是什么却不料是寿桃，这道菜可不是他想上就能上的，更何况还是四月间。
“你回去再想想办法，若成的话，我定有重谢。”四月上寿桃，确实也有点难为人：“如果你能做到派个人到县衙说一声即可。”
凌厨子为难，听到这消息的肖大爷也觉得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不过也难说，齐家那叫菜儿姑娘是个心思巧的，说不定就做成了呢。”肖大爷和欧阳易成谈起时笑道：“这李夫人一心想在知府老太太寿筵上出彩呢。”不过头彩已由自己家出过了。
“舅舅。”再次听到那名字，欧阳易成就想起了被救之事：“舅舅，京中杨妈妈来了，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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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杨妈妈是真心着急，说你一直下落不明，而很可能会在云阳县附近消失的。”肖大爷道：“成儿，你打算怎么办？”
“舅舅，我要直接上京赶考，待我有功名之时羽翼已满，这些年她加诸在我身上的悉数都要讨还。”欧阳易成冷冷的说道：“只是眼下不好脱身离开，得想个万全之策以免到时又遇上麻烦。”什么都不怕，我在明敌在暗，只怕自己出师未捷身先死啊。
“这事舅舅来安排。”想了想道：“你介不介意换个身份上京赶考？”
“姓肖吗？那倒挺好。”身份远远没有性命重要：“有劳舅舅了。”
欧阳易成担心并不是多余的。随着杨妈妈一同来的还有两个妇人，她们背地里就打听着肖家人的事，特别是京城欧阳家有没有来人。
“自我家姑奶奶病逝以后啊，京城这条路是越走越窄了。”肖家的婆子也是阴阳怪气，送上门来的不怂她几句也不甘心：“这也是老太太七十寿诞才来人，逢年过节的好似都忘记了这个外家了。也对啊，肖家可不比旁的高门大户，老太太常说姑奶奶是高嫁，怕给她带来麻烦只时时念叨都不敢让她常回家看看。如今人已走了，就留下了欧阳少爷这一点念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