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选择

乔牧先是一愣，随即双眼一亮：“谢谢老师！”  “就是有一点，研究所工作强度很大，你要做好心理准备。”老师告诉他。

听到“工作强度很大”，乔牧眼中的喜悦一淡，面上露出几分犹豫。

如果强度大，他是不是不能再兼顾冰球队了，可是……

看得出他的犹豫，老师理解道：“你考虑一下，尽快给我个答复。”

“好，谢谢马老师。”乔牧感激道。

老师点了点头，走进教室。

乔牧再次侧头看向窗外，透过层层树影，远远地看到了体育馆的一角。

——

操场边上，乔牧独自坐着，视线落在不远处踢球的学生们身上。

他的神色有些空茫，似乎在想什么一样，就连简易走过来也没有察觉到。

在他身旁坐下，简易看着出神的乔牧，轻声问：“怎么了，一个人发什么呆呢？”

听到她的声音，乔牧才回过神，他侧头看着简易，声音有些低沉：“毕业的事你定了吗？”

简易沉默了。

片刻后，她笑了笑，对有些紧张的乔牧解释道：“我决定了留校，留在冰球队。”

“的确是你的风格，”乔牧也笑，“挺好的。”

“你呢？有什么想法了吗？”

乔牧顿了顿，才说：“有个实习机会，但我还没想好。”

说完，他又低下头，沉默了。

片刻后，乔牧低沉的声音传来，语气透着几分复杂。

“去工作，可能就要离开球队了。”

说完，乔牧再次陷入了沉默。

凝视着他有些阴沉的侧脸，简易神色有些担忧，她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

沈舟舟骑着机车回到icehouse，将车停在门口，他摘下头盔，正准备进屋，却在即将推门的时候又犹豫地收回了手。

正当他站在门口纠结时，面前的门就被人推开了，陈彻从里面走出来，正好迎上站在门口的沈舟舟。

他有些意外，随即便关切地看着他：“你去哪了？”

“没事。”沈舟舟掩饰性地移开视线。

陈彻有些疑惑，他心中更加觉得沈舟舟不对劲了。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气氛诡异地沉默下来。

陈彻感觉气氛有些僵硬，但他没多想，只以为真的是自己不小心得罪了沈舟舟。他露出笑容，试图缓解一下沉默：“怎么了？带你吃小面去？”

可他话音刚落，沈舟舟反而关心地问：“你想吃小面？我带你去。”

看着他关切的神色，陈彻更加纳闷了，他不知道沈舟舟到底怎么了：“你没事吧？有事跟我说啊！”

结果，就是这么普普通通的一句话，却让沈舟舟一瞬间红了眼圈。

他连忙低头试图掩饰情绪，可陈彻已经看到了，他震惊地看着他：“沈舟舟——”

唯恐自己控制不住情绪，沈舟舟低着头推开门，快步走了进去。

“沈舟舟！”

望着他有些狼狈躲闪的背影，陈彻声音一急，再次叫住他。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背影僵硬，沈舟舟双手握成拳，拼命克制住心底的悲痛，他调整好表情，勉强让自己的声音恢复平静。

他不能让陈彻发现。

“我没事。”

说完，他急匆匆地走进屋，大步上了楼。

留下陈彻独自站在门口，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担心。

除了上一次，他还从没有见过沈舟舟露出这样的表情，难道他的病情——

楼上。

沈舟舟快步走进房间，重重关上了屋门。

离开了陈彻的视线，他强撑的镇定终于全部消散，倚在房门上，沈舟舟的身体无力地顺着门板滑下。

他要怎么告诉陈彻这件事……他甚至不敢面对他——可是，这件事又不能这样一直瞒着他，他必须要接受治疗……

垂着头坐在地上，许久，直到双腿已经麻木地快要失去知觉，沈舟舟才扶着门框站起身。

一步步走到桌前坐下，他打开电脑，盯着屏幕上的启动画面，深思了良久，才打开浏览器，艰难地在搜索栏输入一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