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心思
我撇了撇嘴：“你还不是想要得到豹哥的报答，所以才答应一起去的吗？我可没有逼你啊。”李大壮一时之间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够一直翻着白眼。
由于桐城的市场已经达到了饱和，所以说没有给留下多余的衣服来，全部都交由张军和他的伙伴们进行销售。这样一来，我一下子变得清闲了起来。
这时候和我住在同一屋檐下的王政，就有些坐不住了。
“我听张总说你和他进了20万的货，但是你怎么好像一点都不着急去销售呢，而且你把货囤积在哪里了？”
我把录音机的声音调大了一些，让动感的音乐在整个房间里面流淌着，然后斜睨了王政一眼：“这件事情就不由王老师操心了，你当初不是说你只是来协助的吗？至于货卖得怎么样，和你有关系吗？我既然要了那么多的货，当然有我的销售途径。至于具体的操作流程，王老师就没有必要知道了。”
王政在我这里碰了一鼻子的灰，不停地点着头，然后竖起了大拇指：“行行行，你了不起。我倒要看看你能做出什么丰功伟绩来。”
结果王政很快就从我这里看到了什么叫做奇迹。
在经过最初一个礼拜的平静之后，我几乎每天都要去邮局取钱。
我取回钱之后，当然不会隐瞒张姨，所以说王政也就在一旁得知了事情的真相。
我吃完饭，正在屋里面清点货款的时候，王政敲门走了进来。
他坐在了我对面的椅子上，然后对我说：“想不到你还真有些办法，你是怎么和那些人认识的？竟然把货交给别人去卖，而且是到邻市去卖，你可真能想得出来。”
我连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这有什么？只要把货卖了，然后赚回钱不就可以了吗？”
王政这时候皮笑肉不笑地对我说：“他们总不会白白为你义务吧，你给了他们多少回扣？”
我当初当着王政的面把这件事情说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想到王政绝对会就这个问题揪着他不放，所以说他早就已经想好了应对的说法。
“他们抬高单件衣服的价钱，然后把这件衣服卖出去之后，把应得的钱给我，剩下的都是属于他们的。这件事情我已经向张总坦白了，并且张总也默认了这种做法，他现在只要把那些货卖出去就已经烧高香了，至于方法是什么样子的，他根本不在意。”
王政显然没有想到我会把张扬给抬出来。
“你有种。张总竟然会对你的这种做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你是不是猜中了张总现在急于出货的心思，所以才敢这样做，并且堂而皇之地告诉他？”
我勾起嘴角笑了一下：“也可以这么说吧。最主要的是我不告诉他的话，有些不安好心的人就要告诉他了。到时候他所听到的就不一定是真相，所以说还不如我主动坦白。”
王政当然听出了我的话外之音，所以他只是笑了笑，没再说话。
半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在收到最后一笔货款的时候，我算了一下，除去成本，这一下净赚了30多万。
这在当时那个年代也算是一笔巨款了。
除去要交给张扬的那一部分，差不多还剩下五六万。
他猜想一定是张军他们为了感谢自己给他们这样一个赚钱的机会，所以多会给了他一些钱。
但是当我找到张军的时候，张军却矢口否认。
“你以为我是傻瓜吗？如果你们全部都按照定价来卖那些衣服，根本不可能会有多余的钱。虽然说我不太清楚你们是如何提高价钱把这些衣服卖出去的，但是总而言之，我不会要你们的血汗钱。这是你们一毛钱一毛钱挣出来的，和我没有太大的关系，我不会收下的。”
张军见瞒不住我，于是只能够对我说：“这些钱和其他人没有关系，是我自己拿出来的。之前因为于海洋的关系，你们就搭进去不少钱，如果你再没有一分钱回报的话，你要如何把欠豹哥的钱还了呢？”
关于豹哥的故事，我曾经和张军提起过，没有想到张军还记在了心里。
“那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跟你没有关系。你把你应得的那一分钱赚到手就好了。有这些钱的话，你可以作为本金，再搞一些赚钱的营生，那么你就可以娶上媳妇儿了。”
“可是你帮了我这么多，我总不能够忘恩负义。你不接受这些钱的话，要在豹哥面前如何交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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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公司的老板说会给一笔奖金，虽然说我不太清楚具体的数目是多少，我觉得如果数目实在是太小的话，老板应该也拿不出手，我会用这笔钱偿还豹哥给我的投资。”
张军不由得说了一句：“就算你的老板对你们再赏识的话，他也不可能分给你16万。剩下的钱你要怎么补呢？”
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当然只能够慢慢还了，如果豹哥让我一口气偿还出来的话，我就只能够向别人借钱。”
“那你宁愿用别人的钱，都不愿用我的钱吗？在我心里面，你早已经是我的兄弟了，我愿意为了你两肋插刀。”
我笑着拍了一下张军的肩膀：“你的心意我明白。正是因为我十分看重我们之间的友谊，所以说我才不愿意轻易接受你的钱，因为如果我们之间的关系沾染上了铜臭味儿的话，这关系就不是原来那么纯正了。你把钱收好。”
“这段时间忙完之后，也许我们最近一段时间就没有机会见面了。但是如果你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开口，我一定尽其所能。”
张军粗糙的手紧紧握着我的手，重重地摇了两下。
我明白张军是一个不善言辞的人，他的所有感情都已经倾注在了这一次握手当中。
我自己也感觉很幸运，虽然说在这过程当中非常得曲折，但是幸亏遇上了像张军这样好的人，可以成为一辈子的兄弟。
他把自己所遇到的情况向豹哥说明了一番，豹哥倒没有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