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促膝长谈
第164章促膝长谈
第一百七十九章促膝长谈替舒清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陆晴已经累得坐在椅子上不停喘气……
她的身体越来越差了，今天这么一折腾估计又要回去养个十天半载。
“唔……”床铺内，舒清幽幽转醒，她感觉自己一点都提不起力气，喉咙十分干渴。
“舒清太好了你终于醒了。”陆晴脸上欣喜，视线落到舒清已经起皮的双唇，“是不是想喝水？我马上给你倒。”
得到水的滋润舒清感觉整个人都活过来一般，她靠在床头看着陆晴正在碗中倒粥，粥还是冒着热气，她低垂眼帘沉默不语。
“来，你好几天都没吃东西，先喝点粥垫垫饥等到你身体好些了，再吃点好的。”陆晴吹凉一口粥送到舒清跟前。
“郑姑娘。”舒清的嗓音听上去哑哑的，她抬眸注视着，“你用不着对我这么好。”
“对你好是我的事，你领不领情是你的事，两者没有冲突。”陆晴往前靠了靠，“不过即便你要拒绝我，先把这粥喝了，就有力气跟我争辩了。”
舒清一怔，她明显感觉郑小麻比三年前不一样了，可哪里不一样她又说不上来。
“那多谢郑姑娘了。”犹豫片刻舒清道了一声谢张嘴喝下一口温热的粥，早已没有感觉的胃此刻正在疯狂蠕动仿佛知道是食物来了，剧烈的饿意席来舒清把一碗粥喝得一干二净。
“还要吗？”陆晴看着舒清吃的那么香，心想她肯定饿坏了。
“不用了。”舒清微微撇过脸，“麻烦郑姑娘了。”
“我现在不姓郑，我姓陆。”陆晴伸手把帕子递给舒清擦嘴，“南易国陆家之女。”
“那我应该恭喜陆姑娘，回归家园。”
“舒清。”陆晴抱着一杯水在手中，“你对我不用那么介怀，我本以为三年内你是成为尉王妃最佳人选。”
“三年……”舒清望着陆晴，“你消失三年，王爷痛苦三年，我也跟着难受三年。”或许三年间让自己成长不少，舒清渐渐试着对陆晴说出心里话。
被面纱遮住的舒清，让陆晴看不清她神态，但舒清此刻的双眸却是哀伤无比。
“如果回到三年前，我宁愿当做什么都不知道，这样我还能活的开心一点。”舒清轻轻吐了一口气，“我永远忘不了王爷那样坚强的人，会哭的像一个小孩一样。”
陆晴心一颤，尉迟昇那样的人，会哭？他不是从来都没有眼泪么。
“你失踪三个月之后，皇室就宣布尉王妃身患重病不治身亡。”舒清眨了两下眼，努力让眼眶中蓄积的泪水不流出来，“然后皇后娘娘就开始催着王爷娶燕夙晓为王妃；只是王爷已守灵为借口一直避而不谈这个问题，直到你失踪快半年之后，皇上直接一道圣旨让王爷即刻迎娶燕小姐进门。”
原来他娶燕夙晓是逼不得已的，陆晴双唇动了一下，最终还是开口。
“大婚那日，王爷穿着一身丧服说什么也不肯换上新服；并且燕夙晓进门走的是偏门，燕夙晓只是尉王妃，而王爷的娘子就永远是郑小麻，任何人都无法取代。”舒清说道这里，瞧了默不作声，甚至双眸之中都没有任何波动的陆晴，“要说王爷不爱你，换人都不信。”
“陆姑娘，我是喜欢王爷，我曾经也愚蠢的认为你配不上王爷。”舒清凄凉一笑，“可是我错了，只有你可以让王爷像一个正常人一样有着喜怒哀乐，也只有你一人可以左右王爷所有思绪，而我在他眼里只是一个忠心耿耿的下属，他对我信任仅仅是他认为我听话；可我却一下子陷入进去恣意妄为对你说出那样的话，让你跟王爷之间产生了嫌隙为此我很抱歉。”
陆晴鼻头一酸，但硬生生给憋了回去：“我很高兴你能敞开心扉跟我说这些，但现在……我跟尉迟昇已经不可能了。”
“为什么不可能？”舒清难得急切，“如果是因为我，我可以跟王爷解释，其实那晚我早就知道你在外头，如果我能早点出来的话，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情。”
“舒清……有些事情错过了就错过了。”陆晴冲着她轻轻一笑，“你不觉得我跟以前不一样了吗？”
“你……比以前性子沉稳了。”舒清老实回答，确不明白陆晴为什么这么问。
陆晴叹气，伸出双手握上舒清的手：“现在呢？”
“你的手。”舒清只觉得自己的手背像被一块冰给包裹住，“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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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叫遗传病，听说我娘亲就是这样死的。”陆晴把手松开，“这些日子，我都不知道温暖是什么感觉，整天都觉得自己泡在一个放满冰块的木桶内，我怎么挣脱都出不来。”
“我知道江湖上有好多名医，我可以帮忙。”舒清起身，她显得有些激动，她完全没有料到是这样的情况。
“不要内疚……”陆晴安慰道，“如果没有三年前的事情，或许我跟尉迟昇会快乐的生活一段时间，然后等到我病发那样的生死离别更加痛苦；所以老天让我三年之前就离开他，这一切都是天注定。”
不会的……舒清眼眶湿润，她只是有些嫉妒郑小麻，但从来没有想过让她死，多少次她都梦见郑小麻跳崖的一瞬间她都会被吓醒，如今看到她坐在自己跟前内心多少是庆幸的，可为什么老天要这么残忍的对她，这不公平。
“舒清，尉迟昇是个不服输非常有野心的人，他身边需要是你这样聪慧精明能干的女子，你会帮他规避很多麻烦，也会给他带来无限可能；所以比起我，你才是最应该站在他身边的人，你付出十年的青春年华，我相信他能看得到。”
午后的阳光照进房内，久违的暖意慢慢笼罩全身，陆晴深深吸了一口气转头看着舒清：“所以……试着勇敢一次，像他说出你的心思，他一定会接受你的。”
“不……”舒清摇头，“这样的爱我不需要，他心中满满都是你，我又何必自取其辱。”
舒清的泪终于从眼角滑落，能待在王爷的身边她就已经很知足了，就是这份知足让她渐渐迷失了方向，最后达到万劫不复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