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怀疑和试探
剑圣一滞，随即道，“这个问题真的是个好问题，难住了我。谁又记得起哪一战杀人最多呢，浪人佣兵都是脑袋悬在裤头的亡命之徒，拿钱做事，杀人，被杀，都是宿命。说真的，我从前从没想过自己还会有孩子，还是这么可爱漂亮的女儿。”他回忆着，神色倥偬，“那时候我并不知道她母亲怀上了孩子，我要知道，那时候宁愿死，也不进入黑水城了。”
赵红星死死盯着他的脸，自己的脸上却看不出情绪变化。
“我一直没问映月母亲是谁。虽然之前听说，你独眼宋的眼睛是池诚毁了一只，为的是争关家的女儿。可映月母亲，肯定不是关家小姐，否则关家人不会那么对她。所以，糟老头子，你可以告诉我吗，映月母亲到底是谁，什么身份来历？”
“就是俗人一个罢了。能有什么身份来历？”
剑圣莫名有些躲避他的目光，回忆着道，“我和池诚一起从从关外回来。我自然是要站队我哥哥的，所以我刻意和关家小姐交好，那时候没人知道我和我哥的关系，只等合适时间发挥作用。”
“可我和池诚固然师出同门，但多有冲突，尤其在女人上面。他一直嫉妒老师偏爱我，我看上的东西和女人，他总是伸手来和我争上一争。甚至乎，拿了赏金，去青楼喝酒，他都要跟我争女人。可以说很长一段时间，我赚来的赏金，都是耗在和他的斗争之上。”
“那女人是我出任务的时候抢回来的。”
剑圣说，“都二十年前的事情了，浪人本就这样，有钱便办事，有钱就是正义，金主便是爹娘，哪管他对错呢，你不做赏金任务就会活活饿死，真什么都想，等想明白时候，人都都饿死了。至于报应？只要不报应在我女儿身上，就是天打五雷轰，也阻止不了我靠双手挣钱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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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道，“有人说啊，濛城最有滋味的地方，就是男人胜地，翡翠阁了，二十年前，更是有个红极一时的花魁……名字叫什么来着，嗯，我想起来了，白玫子啊！听说她学谁像谁，睡她一个，仿似睡遍天下女人，你个坏老头有没有睡过啊？”
“你居然知道白玫子？”
剑圣突然见鬼似的盯着他，额角竟有细密汗珠渗透出来。
赵红星盯着他，盯得他心头发毛。
这小子到底是知道了些什么，还是怀疑什么，故意试探？
剑圣说道，“她的亲人悉数没了，她无可依归，唯有指望我，可她又恨我杀了她亲人朋友，故此和池诚勾搭上了，暗中算计我。所以与其说我眼睛被池诚毁的，但不如说是被那女人毁的。要不是有那女人帮着他，当初池诚哪敢对我下手？”
又过了好一阵子，赵红星又问道，“你说得也不无道理，每个人生来来就想好好活下去。为吃饭而拼命，有时候也无可厚非。只是我好奇想你一个问题，假使我都娶了你女儿了，突然有个金主悬赏，杀了我你就可以活得更久，活得更好，你也会下手吗？”
好一会以后，他才道，“我倒是想睡，不过我哥对她痴迷至极，我做弟弟的又能怎样呢？”
赵红星说着，“他们说啊，说那白玫子，是异族，就是从关外异域流落进来的，糟老头子，你可要说实话，该不会就是你劫进来的吧？我听说那会你年少轻狂，却本领高强，一进来就是濛城一带浪人的魁首，故此关家一开始是真的想要招你为婿呢。”剑圣终于忍不住了，没好气道，“你要是我女婿，我杀你干嘛？我保护你还来不及呢，谁敢动我女儿和女婿，那就先得从我这把老骨头踩过去。”
赵红星笑道，“你这么激动干嘛？你想啊，我现在进去灵卫部，你哥就是我顶头的超级boss啊，我昨天才报到，就给他惹事了，我干翻了青城山那巡察使的事情，你不会说你不知道吗？”
剑圣额角的汗滴更密，笑道，“我解释什么啊？我可不就是怕你跟映月说些什么，影响她养病的心情？你都是我未来女婿了，给你说清楚些，也是正常呀。”
剑圣一愣，道，“哪来的要是，你好好地，我哥杀你干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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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红星正色道，“那要是你老哥要杀我呢？”
“我早就记不清楚了。”
赵红星说道，“那你可以告诉我吗？不是白玫子又是谁呀？你抢回来映月母亲那一次，领取的是哪个势力的什么任务啊？那一战被你杀死的人多吗？损的阴德多不多呀？怕不怕自己也遭报应啊？”
赵红星眯着眼，兴致盎然道，“说一说你去青楼有没有遇到什么特有风情的女人？我昨儿去灵卫部，教训了一个不长眼睛的小贼，更也结识了一大帮猪朋狗友，他们之中，就有那么一两个，和你个糟老头子一样坏，时常流连烟花之地，栖花眠柳。”
赵红星道，“你倒是好耐心，给我解释这么多。换我的话，不是她我否认就是了，解释什么呀？”
剑圣摇了摇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在想着可能白玫子还没死，想着她就是映月母亲，故此我对她没太多感情，却仍追着找池诚他们要人……但真不是。你觉得我家映月像是有着外域血统的人，天生媚骨么？”
剑圣道，“那孙子么？但凡是个有点正义感的人，都想干他啊。打得好，我哥只会拍手叫好，他怎么会因为这样的事情为难你？”
赵红星道，“理是这个理，可谁知道将来我不会闹出更大的祸端来？”
剑圣道，“我相信你不会，映月她可指望着你养呢。你自律一点吧，你是知道的，映月多喜欢你啊！”
赵红星笑了，道，“话又说回来，你说结晶的话，我倒是有。”
剑圣懵的一愣，“什么？什么结晶？”
赵红星也不想绕圈子了，拿出黑晶，“这东西你看看吧，无论怎么样，你我在映月身上，目标是一致的，结晶摆在这里，只是一看就和映月没什么契合度，我后生小子，想不出给她融合的办法，就拜托你来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