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高空青苔

这次，大家对胡震的提议没有任何异议。既然是要对阁楼进行探索想有所发现，那么任何的疑点都需要仔细推敲和一探究竟，直到山穷水尽……

大家在尽量不去触碰那些蝙蝠留下的粪便等的情况下，很快就到了三层。

三层的情况和二层差不多，只不过残存的楼梯要比第二层稍微好一些。

这里依旧有蝙蝠生活的痕迹，依旧有残破的碎石墙壁，依旧有看不出端倪的墙上纹络，依旧没有能够证明古城居民生活的用品……

没有发现，他们就继续往更高的楼层爬去。

一直到第十层，才没有了蝙蝠的痕迹，房间内的狼藉也有很大的缓解。

“这已经是第十层了吧？我们还要上吗？”墩子擦着汗问道。

外面的那条地下河，要是没有人和她提起，她可能压根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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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看到这座古城的供水系统了吗？”胡震忽然扭头问道。

“万里长征都到了最后一段了，你说呢？”胡震笑着问道。

这是沙漠深处，在黄沙覆盖之前，这里也肯定是少数民族的聚集地。

这些河流不但供给了长安城的生活用水，还是长安城的天然屏障。

沙雅没有理他，对胡震说道：“我仔细注意过，在古城中没有发现什么水井或者水窖。我猜测古城附近是不是有什么河流通过……”

“就是一座城市的饮用水以及污水系统。”沙雅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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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在沙漠深处，竟然还有青苔！

就算是古城在埋没之前，这里水文环境很好，也不至于保存到现在。

但很快他就意识到，沙雅来这里的时候还是个病人。

摸在手里有些发黏，像是腐烂的苔藓。

也不知道她是真傻还是单纯，反正至少没有让大家心中的负面情绪继续扩大。

表面上不再渲染这样的情绪，但心中怎么可能不想？

这大半天的时间，基本上都用来爬楼梯了。好在越是向上，楼梯的破坏没有底层那么强烈，但爬上楼还是要费一番功夫的。

“对不起，我忘了你……是这样，古城的东南方向……”胡震于是简要地把外面的地下河的情况描述了一遍。

“胡震，这楼有没有顶啊！”墩子汗流浃背地问道。

“哈哈哈！我们一人守一层，让我当个层主怎么样？”莎莎笑着开玩笑道。

四周黑黢黢地看不到周围的建筑，如果发生意外，他们五个人指望从那个一米不到的方孔中逃生，难度有点大。

“这确实像是青苔！”沙雅眉头皱到了一起，“这怎么可能呢？”

最明显的古建筑就是长安城，当时可是有八水绕长安的说法。也就是说，环绕长安城的河流有八条，而且都是成规模的流域。

就连地下河改道，以及自己猜测这条地下河以前是地上的，而且和柯尔克孜部落的那些绿洲相连通的猜测，一起讲给她听。

沙雅走到窗口前看看四周，这里已经处于几十米的高空中。

和他们现在的处境联系起来，他们到现在这么久，竟然还没发现古城的用水系统，确实有些不正常。

她向来不会想那么复杂，反倒是感觉有些兴奋。

古人常说的风水中，很重视水的使用。

“啊？这个时候就知道排污？”墩子吃惊地瞪着眼睛问道。而十八这个词，正常人都会想到一些宗教中不好的东西。

“我说的是除了那条地下河！”胡震对沙雅的答案有些失望。

胡震没有理他的话，看着方孔处的半截楼梯出神。

墩子摆摆手：“没事，我保证不掉队！别耽误时间！”

“你们看，这是不是青苔？”胡震把手上微微有些腐烂的黑色物质展现到大家面前看。

墩子一直咬着牙坚持，大概是心中想着，再上一层就到顶了吧。

然而一层接一层地爬下去，墩子心中的希望变成绝望，绝望中再生出希望……如此反复，可想而知他内心的痛苦。

十二楼、十三楼、十四楼都是如此。

沙雅听得眉头都要皱到一起了。

这种古城建筑，在传统文化中，很是有讲究的。

沙雅看了看胡震手上的东西，又在墙上摸了一点，小心地凑到鼻子下面闻了闻。

这次他似乎学聪明了，没有直接陈述自己的意见，就是单纯的发问。

也就是说，一座城市对水源的依耐性非常重要。

有些宗教，就是通过这些少数民族从丝绸古道传入内陆的。而这里，有着这样一座古城，受到影响的可能性极大。

所有人心中都有些不好的预感。

“胡震，这里会不会是十八层？”老牛忽然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