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联合
第86章联合
随着那虬髯汉子走进庭院，七拐八绕，绕了好大一个圈。虬髯大汉一边带路，一边还赔着笑道：“先生勿怪，我这边的机关多了点，每个人要进来，总得多绕那么几圈。”蒙面人笑了笑，呼出的口气拂动蒙面纱巾：“子山，你觉得柳大大家的这里布置得如何。”
那死人脸不屑道：“一些江湖伎俩，马马虎虎，差强人意吧。只能挡挡飞贼鼠盗之辈，真要用来对付军队，一小队骑兵就能干倒了。”
蒙面人哈哈笑了起来：“你不也是江湖中人吗？怎么还看不起这江湖伎俩。”
死人脸冷冷回答：“我杀人，从不靠这些东西。”
那虬髯汉听得莫名其妙，他也不知道，这长着死人脸的到底是什么人。
江湖上也没听说过这号人啊。
不过听起来，自己这庭院里的精心安排，对方显然是很不屑的。
马匪们过惯了打杀逃抢，过有今朝没明天的日子。让他们考虑未来，到不如让他们去找根绳上吊自杀来得爽快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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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面人的话，带着强烈的自信。所有的匪首面面相觑。还是柳彪得意地拱拳道：“还是先生把话挑明了跟大家说吧，我们都是粗人，不懂那里面的弯弯饶。浅水清兵强马壮，又有皇帝支持，到底何来胜机，还要请先生指教。”
只是片刻间，一群马匪首脑已经吵成了一团，反而把带来的两个外人给搁在了一边没人问了。
他有心想试试这死人脸的功夫，奈何前路已到。隔着木门，一个粗大的嗓门正高喊着：“柳彪那个混蛋怎么还没回来？要咱们兄弟等到什么时候？”
但是马匪们毕竟不是笨蛋。
也就是说，佑字营的实力并不如他们表现出来的那样强，他们只是纪律更加严明，行动协调有指挥罢了。碰上真正的恶仗硬仗，现在的佑字营还没有资格一口吃下。
这天杀的佑字营，竟然将马匪当做了练兵的靶子！
这个喊我们人多势众，只要联合起来必定能赢。那个说沙场征战非比寻常，匪帮永远没可能正面战胜正规军。也有人叫嚣拼死也要宰了浅水清，其他人便一起起哄，那你去打个头阵让我们瞧瞧效果如何。
马匪劫货杀人时，素来也喜欢蒙面，但是对这种在会议场合依然蒙面故作高深的人，却是极度反感的。
只是。。。。这个蒙面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他会如此了解佑字营甚至皇帝的情况？
但不管怎样，匪众们听到这个答案，整个后背却都凉了起来。
“放屁放弃，全是放屁！你们能躲到什么时候？你们怎么知道佑字营什么时候走？他们抓一个月，我们也躲一个月吗？难不成兄弟们还得跟着饿一个月肚子！”柳彪气得大骂。
蒙面人继续说道。
别说打不过，就算真打过了，也怕帝国日后的报复啊。
“就是就是。”
“没想到你们竟然看不透这背后隐藏的胜机，却为佑字营那表面的强大所吓倒。”蒙面人不屑地摇头。
木门打开，屋里六个人。
柳彪微微欠了下身，让出身后的蒙面人，他恭敬地向蒙面人道：“先生，这几位，就是目前草原上最大几支马帮首领了。”
他说：“佑字营杀马匪，其目的只有一个，就是练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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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匪首一起哼哼着看那蒙面人，大有你要是说得没道理，便先撕了你的意思。
柳彪提出要和佑字营对抗，大部分人那是想都不敢想。
在蒙面人的提点下，匪首们终于意识到，原来这横扫草原的佑字营，其实并不是那么可怕。恰恰相反，真正怕死的，应该是他们才对！
柳彪得意地看着众人大笑：“怎么样，兄弟们！都见识到了吧。我请来的这位先生，其见识岂是你们可以比的。只三言两语就已经道破了佑字营的问题所在。现在，大家对联合反击还有什么问题没有？”
“这些权贵有子在浅水清手中，自然要看浅水清的脸色行事。可一旦自己的儿子死了，只怕第一时间就得找他浅水清报复。到时候，又有几个会想到找你们的麻烦呢？”
他话语声虽低，还是被几个耳目灵光的匪帮首脑听见了。
没人喜欢和自己不知底的人做交流，尤其是在决定如此重大事件的情况下。
“所以，佑字营不怕你们反抗，只怕你们反抗得不够激烈。不怕你们逃跑，只怕你们投降。他们不要降虏，只要战斗。所以纵使你们躲到天涯海角，佑字营也绝不会放过你们！而皇帝之所以会支持他们，也无非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浅水清用京远城，来换你们的命。”
那委琐的中年男子安老大吊着白眼看蒙面人：“没想到什么？”
蒙面人依旧蒙面，却坐在了会议桌的上首，背后，是那个轻易不肯说话的死人脸子山。
那一刻，蒙面人抬眼看天，似乎全不在意这话语间的威胁。他看着顶上天花板，看了好一会，才悠悠说道：“世上麻烦，皆有源头。不知其源头何在，妄谈解决，倏为可笑。请问诸位，你们中可有谁想过，到底是为什么，佑字营要如此拿天下马贼豪强开刀？又是为什么，连皇帝陛下也会支持浅水清的行动呢？”
一个将脚搁在长凳上的壮汉，眼皮都不抬一下的喝着闷酒，此刻闷生闷气地说：“什么寒先生，我们兄弟没听说过。柳老大，你把哥几个召到一起，图的不过就是佑字营这些天追着咱们不放，你想团结大家，好一起对付佑字营。你这样做，我们哥几个没意见，也支持你，可是你叫个外人来，算什么意思？别人我不知道什么想法，反正我冷熊是不接受的。”那叫铁千豪的匪帮首领，脾气最是暴躁。他一摔酒碗，撸着胳膊大叫：“你他妈说谁呢？谁是无能鼠辈！”
委琐男子的话，引起了好几个人的支持。
蒙面人意味深长地说：“难道你们就没想过他们为什么要练兵吗？”
“安老大说得没错，和官军对抗，咱们是自讨苦吃。不如先避过了这阵风头再说。”
一个瘦削委琐的中年男子也站了出来，他嘴角两瞥八字胡看上去尤显可笑，这刻也阴兀兀地盯着那蒙面人和那死人脸看了一会，然后才用尖细的嗓音说：“佑字营敢冒天下之大不讳，是因为他们的将军是浅水清。那可是打下南北两关的大功臣，连皇帝都罩着他。这次他敢横扫草原，听说还有上旨支持他。咱们与其对抗，不如躲藏，等避过了风头再说。毕竟佑字营总是要上前线的，他不可能一直在这里徘徊。”
众人都兴奋起来，齐喊没有问题。惟有那貌似狂野的铁千豪，冷冷地说道：“我还有问题。”
蒙面人满意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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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大叫起来：“因为他的兵都是新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