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新年第一战(2)
第140章新年第一战(2)
半个时辰后,石容海的后续部队终于全面抵达战场。他们一路风尘仆仆的赶来,刚一到达就已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然而就在这时,天风军中飞出一骑,向着刚刚列好阵形的止水军急奔而来。
“佑字营方虎,求见石容海石大将军!”
方虎?那个浅水清手下的第一杀将?
石容海的眼神不断收缩着。
假如说浅水清是屠夫,那么方虎就是浅水清手中的屠刀,所有浅水清做过的事,那些惨烈的杀戮,几乎都有这个方虎的份。
他是最忠心于浅水清的部下,也是最凶悍的天风战将,虽然他现在依然只是佑字营的一个小小卫校,可是他的名字,却早已为止水高层所知晓。
而现在,在大战即将开始的那一刻,方虎竟然一个人出现在了止水人的阵营前。
于是这个猜测,也被否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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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被这话弄得一呆,石容海更是吃惊不已。
静寂,仿佛死一般的静寂。
说着,策转马头向阵外奔去。
于是有人提议,只休息一个时辰,一个时辰之后,大军立刻进攻。这叫作既充分利用时间,却又不给对手所需要的时间。一个时辰之后,阳光还没到最刺眼的时刻,而士兵们也休息得差不多了。届时再战,则胜利在握。
这话说得有道理,对士兵们来说,战前的等待,往往比战争本身更加难熬。一旦置身沙场,作了第一次砍杀后,士兵们除了砍杀就不会再考虑任何事情,但像这种战前的僵持,让士兵有充分的时间去感受去思考战争的残酷和死亡的恐怖。那意志略差的,首先就会支持不住。
在一群人倒抽凉气的呼吸声中,石容海看着方虎,他沉思了好一会,才说道:“浅水清,的确是个很有趣的人。我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我也不认为他这样做会有什么好意。但是他既然做出了这样的决定,那么。。。替我谢谢他,他的好意,我接受了。”
如今的世上,就算是最愚蠢的将军,最无能的腐儒,也不会如此带兵打仗了。然而浅水清,今天他却玩了这么一手。
石容海的心却越来越不安起来。
方虎单人独骑冲进敌阵,面色却依然嚣张跋扈,丝毫不惧。
战前的焦虑,在炙灼着每一个人的神经。这是一场比战争还要令人难熬的精神考验。
很显然,这个猜测无法立脚。
又有人道:“两个时辰之后,日正当空。太阳从东面升起,我们身处西面,向东进攻。天风军背光而战,占有天时。浅水清想等的,怕就是这个时候吧?”
石容海看了他一眼:“为什么这么说?”
石容海断然回答:“除非他有天降奇兵,否则,他必输无疑。”
如果他为此付出了一分,他所要求的回报,就绝不会是一厘。
但是石容海,却不敢如此乐观的认为自己已经分析和破解了浅水清的行动。
整个大军阵略向前突,居于坡下,几乎位于战场之央,再向后三百多米处的蓝草坡上是三千名熊族猛士在挥舞着手中的武器高声呐喊,愤怒咆哮。与正规天风军严守军纪,统一行动的作风完全不同,他们不讲究阵列前行,结阵以待。他们更加狂暴,散乱,也更加勇猛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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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者,天时,地利,人和,将领们总是无所不用其极。
隐隐地,他觉得有些不对,却说不准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心底有一些疑惑盘旋多时,却始终得不到解答。
石容海呆呆地看着远方,始终想不通到底是为什么浅水清要这样大方。
所有的猜测,都错了。
大家都认为这个分析很有道理。
石容海面色一沉:“浅水清派你过来投降的吗?”
他终于发现问题出在哪里了。
正午的阳光,不应该成为浅水清真正想要的东西,充其量只能算做是利息。那么他真正想要的,可以抵消止水军得到充分休息的好处,又到底在哪里呢?
他们就那样静静地等待,等待时间一分一秒地流失。
在重装步兵和卫车之后,是刀斧手,投矛手,弓手的依次排序。
由一万一千人组成的钢铁大阵中,最前排,是天风军临时树起的拒马。这种用削尖的木桩拼合而成的拒马对于阻敌骑兵进攻拥有良好的效果。拒马之后的第一排士兵是以强悍的防御能力著称的重装步兵,他们手持长矛,身披重甲,左手提着特别供重装步兵使用的方型长盾。他们肩并肩站在一起,组成一道钢铁长城,无数长矛从盾后伸出,戳出一片悍天枪丛。在他们的身侧,是用于阻拦,结成战阵的卫车。
他做得是如此光明,如此堂皇,仅仅是一个瞬间,就从一个满手血腥的屠夫变成了一个只讲公平,满口道义的仁人君子了。
正所谓欺敌以诈,各种阴谋,诡计,屠杀,只要能为战争带来胜利,就什么手段都使出来。
石容海点点头:“浅水清布的这个守阵,也让我迷惑了半天。既不利守,也不利攻,他到底想做什么,和给我们两个时辰的休息时间有没有必然联系,我也说不上来。”
如果可以,石容海真想一刀就把方虎给宰了。
又有人说:“那会不会是他们另有援军?浅水清需要时间来等待援军?”
“我操你妈!!!”一旁的楚英愤怒狂叫,长矛正对准方虎的咽喉:“你他妈想死是不是?有本事打过再说!你天风军是强大,我止水军也不是个个孬种!想让我们做碧空晴,拓拔开山那样的叛将,我呸,你他妈的妄想。”
面对着那凛冽刀丛,戳天枪林,他就象是漫步于自家后院的竹林之中,不带星点懦弱惊惧。
那人立刻回答:“那也得他浅水清敢用才行。”
眼前的天风军,正以铁壁之态呈现在石容海的面前。
这好比是狼突然变成了羊,其转变之大,速度之快,令人惊得都要怀疑这个世界是否真得存在某种可以治人良心的灵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