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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赏罚难定(下)

第54章赏罚难定(下)责难,如旱地的风暴,虽汹涌狂暴,却带不起半点的水花。

浅水清的脸上,露出一丝淡然的微笑,任凭士兵将他的双手绑了起来,只是悠悠说了一句:“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那个时候,鸿北冥的心中也泛起一丝欣赏之意。

他的确没意思要杀浅水清,事实上,对浅水清最终的评价是功大于过,这是无人可以否定的。

问题是,他也实在不想浅水清就这样逍遥得意地接受封赏。所谓的拉出去斩首,不过是先给他一个下马威,要他不要以为立了功就可以横行无忌而已。不过现在看来,这下马威不是很成功.

扬起了眉头,鸿北冥挥了挥手,几名士兵又退了下去:“浅水清,你说欲加之罪,那么,你是不承认你所犯下的罪行喽?”

浅水清斩钉截铁的回答:“不承认!”

李规怒哼了一声,终归还是闭嘴不言。

出奇的,洪天启和战千狂都只说功大于过,却没说该如何封赏。或许在他们的意识里,都认为浅水清的功,本该升到至少掌旗一职,但由于曾是自己手下的兵,潜意识里,反到很难接受自己的兵盖过自己。因此心情矛盾,反到不知该怎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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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北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到浅水清的身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眼神中弥漫出一丝古怪的神色:“浅水清,我不知道该祝贺你,还是该同情你。总帅的脾气,从来都不是很好。他要见的人,倘若说话做事不对胃口,常常就是没法完整的出来。这次的会议,本就不是对你的功过做出决定的会议,只是大家想看看你是怎样一个人罢了。现在,你就去见总帅,你的命运,将由他来决定。祝你……好运吧。”……

这个世界上,不怕死的人有很多,但是敢和上官顶撞,据理力争的,却极为少见。

“挟持云家大小姐一事,南督早有定案,不但未定罪,反而封赏了我,由此可见,此事无罪。”

大家的心中一起想笑,不过终究是没人笑出来。

这是一个拥有权利,便拥有天下的社会。

那一刻,浅水清的眼中突然暴射出深如渊海的仇恨。

“若论胆色血性,暴风军中,只怕再无人能出浅水清其右。”他微笑道。

这,就是战士们心中的偶像情结了。

战千狂:“功大于过。”

就算是胆大如浅水清者,想到此刻要见的人正是声望如日中天,号称天风支柱的烈狂焰,心中也不免忐忑一番。

只是鸿北冥当初也没有意识到范进忠会因为这事而不愿求援,毕竟他并不知道粱史案的事。浅水清现在这么一说,鸿北冥只能装糊涂,干脆就任其把责任推到国内的情报部门上去了,至于这责难,自然也就只能消除。

鸿北冥一挥手,令他坐了下去:“我知道你为什么杀衡长顺。不过,当时沙河屯一战,敌方潜伏骑兵近千,领头的又是止水七勇士之一的狮蛮真,衡长顺避其锋芒,虽说有畏战之嫌,却也不是全无道理。戚天佑以下犯上,本就该死,你竟当众杀他,军法不容。甚至还敢伙同全卫士兵隐瞒此事,更是罪上加罪。事实具在,你已无可抵赖。”

廉绍一:“入旗拜将,赏千金,功过相抵。”

“衡长顺,欺上瞒下,草菅人命,打压士兵,无视战局,损国利以肥私利。这样的人,若不杀他天理何在?军法何在?公道何在?!!!”

南无伤抱着头不说话,心里面恨得直咬牙。想不到浅水清竟拿出自己当初的行为来否定一切。

他领着暴风军团转战天风周边诸国,在丰饶草原上打败止水强旅,在圣洁走廊击退圣威尔联合公国,在寒风关亲手斩杀惊虹大将须弥横,生平身经百战,未尝一败……

鬼风旗掌旗惊风展微皱了下眉,有些不情愿的道:“赏千金,功过相抵。”

鸿北冥哈哈大笑起来:“天风帝国自立国以来,在军规军纪上历来是法度严明。想不到第一次出现了这样的状况,对于一个立功又犯错的人,竟不知该如何奖罚了。罢了罢了,看来大家的意见是不会统一的了,这件事,我看还是交给总帅他老人家去处理吧。至于我嘛,就偷个懒,不发表意见了。”

“触犯军纪的,是他衡长顺!不是我浅水清!”

“好,好,好。此事算你无罪。”

院子不深,只是随便走了几步便到。

“说完了。”

这一刻,浅水清大声喊出心中的想法,再无视堂前众将。有些话,他已憋得太久,有些话,他早已想说。

所以也就难怪鸿北冥会做出这样的评价了。

冰冷的语言,在这刻冷静地跳出:“那是因为……他……该……死!”

“啪,啪,啪。”大厅中响起了单调的鼓掌声。

曾有传言,烈狂焰生平杀人无算,豪勇盖世,每到一处,必定血流成河。

鸿北冥抬抬手:“那你说说,本将军哪里冤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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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大厅后面的那个小院子里,清净幽雅,便是烈狂焰的居所了。

因为浅水清既不怕死,也怕自己的长官。

暴风王烈狂焰,天风帝国的第一传奇人物。

说到这个名字,永远都有着数不尽的光环和荣耀。

鸿北冥一楞,这件事他到是不知道。狠狠地瞪了李规一眼,后者低头不语。

而就是这样一个人,如今已经来到了北门关,正等着见浅水清。

“屠戮战俘一事,份属无奈。我知天风军不愿多造杀戮,是为将来统治需要考虑。但是当时的情况就是,不杀战俘,则凭留祸患。在现在和未来之间做个选择,我相信将军们总是会愿意先把握好现在,再徐图未来大计。何况……这收买人心的工作,也不是咱们当兵的人要考虑的事,而是那些文官们考虑的。大不了在搜刮过所有止水贵族的财富之后,再来个减税三年,人心自然就收拢过来了。民心,是很现实的东西,对那些止水的老百姓来说,只要死的不是他们,他们才不会关心谁死谁生呢。反正咱们少剥点他们,他们就很知足,很开心了。止水无能,征战连年,对百姓盘苛甚重。咱们只要稍加辞色,自然就可收取民心,水清相信,屠俘一事,问题不大。”

这是一个由恐惧和威严来捍卫统治者利益的制度社会。

浅水清仰首向天:“我也没打算抵赖!只不过衡长顺小人之心,对下苛刻,稍有不从者即以打骂相加.他与我因云霓一事早有嫌隙,一直伺机加害.他借无双一事寻酗生茬,打了哨官戚天佑八十军棍,打得皮开肉绽体不能行.就是这样,还命令戚少自领人马去攻打沙河屯。大将军,难道说这样的军令,就没有问题吗?”

他同时也是一个性情狂暴如火,武功高强盖世的人。

这是一个权威大于一切,士兵们惧怕上官远甚于惧怕敌人的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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