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灵狱

看到老六这表情，苏文便知道自己说错话，同时也知道，禁忌物并不是遍地都是，堆满灵库的可能性更是没有。“哐当……”

柳三刀此时已经走到灵库尽头，与里面看守灵狱的守卫打了招呼之后，沉重的铁门缓缓开启。

苏文摸着皮肤，总觉得自己身上的水分挥发极快，干巴巴的，手里紧紧攥住玉石打磨而成的通行证，掌心里满满都是汗水，却是不敢松手。

他很是担心，要是不小心弄掉了玉牌，整个人瞬间变成干尸，惨死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

“不用那么紧张……”

看到苏文神经兮兮的模样，老六都有些看不过去了：“有我在你旁边，就算通行证丢了，短时间内也不会出事的。”

“真的吗？”

灵狱很符合苏文对的审美，或者说符合苏文对“灵狱”的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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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为什么会这样？”

想清楚了这一点，苏文倒是轻松了不少。

柳三刀没好声气地说道：“你看看这里被关押的超凡者数量就知道为什么了!”

苏文有些震惊。

柳三刀疑惑问道。

谢刺史对柳三刀说道：“施法需要一刻钟，若能成功，山鬼会变成失控前的理智状态一段时间，但这段时间的理智，是需要透支她生命为代价的，维系不了太久，所以你们想问什么，一定要抓紧时间。”

“这……”

“好吧……”

“不，一般的手段，得到的答案可能是假的，拿上那件让人说真话的禁忌物去审问她！”

“因为他们跟你一样，喜欢问为什么！”

苏文也默默地跟老六拉开了距离。他也算明白了，禁忌物“真实之舌”的使用副作用是什么。

“第三层呢？”

“那倒是，整个江南道，能翻看史家巨著的人，恐怕就只有钱浩然了……”柳三刀也附和感慨。

苏文安慰着自己。

苏文心里一阵火热。但转念一想，被关押在暗无天日的地方几百年，寿命再长又有什么用处？

谢刺史叹息着说道：“有些很长……有些则不一定了，其实大部分的超凡者，寿命都不会很长……”

老六心领神会，当即说道：“我这就去准备审讯的东西……”

“那档头你是不是……”老六眼中冒出了祈求的光芒。

“我需要一个安静的空间……施展秘法的时候，可不能打断。”

老六连连点头。

“不只是犯人……”

苏文下意识便说了一句，看到老六脸上凝固的笑容，他赶紧说道：“开玩笑开玩笑，气氛严肃了不好。”

“这可是个大隐患啊……”

老六摇了摇头，低声说道：“可是禁忌物是有副作用的……”

既然已经带谢刺史进入灵狱，柳三刀也就不介意多介绍灵狱的历史：“实际上，从我大梁朝立国开始，灵狱便开始运转，数百年间，此地被关押的人，从来就只进不出，所以数量上……颇为客观。”

闻言，谢刺史皱了皱眉头，轻轻抚摸胡须：“一旦灵狱出了问题，被这些人逃了出去，天下可就大乱了……”

“我日后一定要低调再低调，千万不要步他们的后尘！”

“哦？！”

柳三刀嫌弃地收回了手，给老六翻了个白眼。

得到这个答案，苏文心中甚是惊异。他虽然还没弄清楚大梁朝究竟立国了多少年，但怎么算也有一两百年的历史了，前朝的超凡者……被关押到现在，那岂不是说，他们已经活了几百岁？

“超凡者的寿命，这么长的吗？”

苏文趁着这时间，小心地打量着周围。

柳三刀冷笑说道：“当初设计灵狱的是我墨家的大师淳厚羽，大师的机关设计独步天下，他设计的灵狱，自然考虑有歹人攻入此地，或者失控超凡逃窜的可能……若真发生灵狱中的关押者逃亡的现象，禁忌物就会发挥出最恐怖的威能，瞬间会将整座大狱里的生灵尽数杀灭……哪怕拥有通行令牌之人，也一样难逃一死。”

见柳三刀又要动用禁忌物，老六的一脸纠结，一张脸都挤成了苦瓜状。

柳三刀嗯了一声，说道：“自灵狱在此地建成之后，除了内厂守卫，您是第一个进来此地之人。”

柳三刀却是没有回答，也没有往下说。

谢刺史深以为然地点头。

灵狱中间是一条狭长的甬道，甬道顶部，则镶嵌着一颗颗淡白或淡黄色的明珠，散发着柔弱的光芒，或许夜明珠有着奇异的特性，不受光芒被偷走的影响，所以还能给灵狱提供正常的照明。甬道仿佛深不见底，走了一阵，就连谢刺史也忍不住问道：“灵狱……竟关押着这么多超凡犯人？”

说着话，柳三刀则瞥了苏文一眼，又叹了一口气：“苏文应该最快进入灵狱的厂卫了……”

柳三刀连连点头，随后给老六甩了一个眼神。

“第三层，关押的应该是前朝的一些超凡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