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四章风雨欲来

……“听说了吗，聚贤伪佛请来的那个外来人，即将在边城开坛说法，还说一次性讲三部新佛法，真是胆大包天，嚣张至极。”

舍卫城，市区的一座饭馆里，不少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也有人在高谈阔论，评头品足。

但毫无意外，这些人对新佛法都怀有一定的敌意，讨论起来的时候，不是阴阳怪气，就是义愤填膺，表示自己与伪佛不共戴天，跟新法势不两立。

“好家伙……师弟真是了不起。”

一张餐桌旁边，青栗抓起一块干饼，撕碎放到汤里，又夹起一筷子肉，塞进嘴里，大口吞咽之后，继续说道：“之前他跟老师说可借鉴佛法，锤炼儒门心学，老师还只是将信将疑，觉得外学不足道，浅尝辄止，以至于现在不上不下，连个亚圣都混不上。若老师当时能虚心跟师弟学学佛经，恐怕现在……”

“怕是现在已经剃了光头，把青山书院改为青山寺了吧？”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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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文这些佛学知识，可能来自亘古，早已寂灭真佛真传，也可能是核桃琢磨了一下佛法原理，整出来的一点微不足道的理论。

然后新罗汉也有几位朋友赶来帮忙，双方大打出手，最终是双方都有死伤，新晋罗汉最终在朋友们的帮助之下，逃了出去。

“……呃，有一说一，从来都只有苏文害别人，怎么可能会有人害得了他。”柳三刀本来端起了大碗，准备将剩汤喝掉，听到仲温这一番话，他却是忍不住说道：“你看他去了归墟，龙虾人的母巢炸了，去了王庭，坤罗大单于现在据说已经回祖源牧场养伤了，再看看现在的佛国……”柳三刀如数家珍，将苏文的种种行为说了出来。

通过这样的法器，可以将苏文所宣说的佛法及时地传播出去。

苏文在柔然王庭闯了那么大的祸患，两人终究是不放心苏文安危，追踪了老萨满，最终从一些草原超凡者口中，得知了苏文已经被带到佛国的消息。

众人点头，认可了这种说法。

“边城……吃完东西，我们就去。”

柳三刀大咧咧地说道：“总不能让一个佛徒，当儒家书院的山长吧？”

这些僧侣手里都拿着类似文印的东西。

柳三刀对青栗的解释并不满意。但这也是唯一合理的解释。

如果不是战争一触即发，青栗拖着他离开边城，他还会找机会跟这位真凡罗汉切磋一下学术探讨儒家的天下大同，墨家的兼爱非攻和革命佛学之间的共同之处。

究竟事实如何，桃夭并不在乎。

桃夭面色不善地说道。

只是在这座讲坛周围，人们无分贵贱，彼此混淆其中，听着讲坛上的人宣讲经文。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的。”

毕竟史家超凡者，便是神奇的代名词，在他们身上，发生什么事都不足为奇。

而百家学派与佛家之间的鸿沟只会更深。

她更愿意接受，苏文是核桃的眷者，得到了来自这位古老神秘存在的馈赠，使得苏文可以获得超越整个时代的知识和力量。

没想到的是，转了一圈之后，最终他还是要去边城。

“那他顿悟这么多佛家经文，又怎么解释。”

只是当他们抵达舍卫城的时候，才发现苏文又在这里闯了大祸。好端端的，平静传承了数千年的佛国，随着苏文的出现，一下子便形成了撕裂对立的态势，彼此之间的战斗。几乎每时每刻都在进行。

“好吧……”

仲温很快将大碗里的食物吃完，抹嘴说道：“可不能让这群秃驴把他给害了。”

他倒不是故意找茬，而是为苏文感觉担忧。

柳三刀稍微心安，可心里还是有无数疑问。

但她却是清楚，核桃留下的疤痕里，蕴含着恐怖的力量，每次柳三刀遇到跨越不了的危险时，都是疤痕里残留的力量起到了扭转危局的效果。

“我说……你们可不要对我翻白眼啊。”

“你想多了。”

“噗嗤……”

是听之任之，还是清理门户？

青栗冷冷看了柳三刀一眼。这家伙就是这么一个憨憨，连他恩师的玩笑都敢开。

“噢……”

苏文要是舍弃了儒家，投身佛门，这两位青山书院的师兄，对他将会是何种态度？

青栗瞥了他一眼。

边城。

这一幕，让几人大受震撼。自是脸上带有刀疤的柳三刀。他旁边还坐着一身黑衣，女扮男装的桃夭。

柳三刀从善如流，端起大碗，咕噜咕噜地把剩下的汤汤水水喝完，甚至还伸舌头舔了舔碗底。

仲温白了青栗一眼。

百家学派之间，彼此的对立已经很严重，表面上和和气气，可私底下打出脑子的事，可不少。

只是很快，他们就发现，这种事情并不罕见，每天都能看到好几起，渐渐也就对此麻木了。

当时就听人说，有个大逆不道的罗汉，在宣说所谓的“革命佛法”，仲温还颇有兴趣，凑在人群里听了一小会。作为一个儒墨双修的超凡学者，他觉得真凡罗汉讲述的内容，很合他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