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2章番外：羌笛秋声湿竹心（113）

第862章番外：羌笛秋声湿竹心（113）“你说呢？”太后脸色一寒，反问。

何法师眉心跳得厉害，却依旧不承认：“不是，何某没懂，娘娘何出此言？”

太后轻嗤：“事到如今，你还想抵赖吗？哀家问你，让常姜失控杀人的药不是出自你手？”

何法师脸色一白。

见他依旧没有想要承认的意思，太后又接着道：“是不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非要哀家让人出来指证你？”

指证？

何法师心头一撞。

身为贴身侍从，想找点因由还不好找，这些他可没有瞎掰胡诌，都是他曾经亲口跟他说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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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她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厉竹不自觉地捂上自己的胸口，彻底松了一口气。

太后目眦欲裂，咬着牙：“不管是你直接下药，还是你的侍从换药陷害于你，始作俑者都是你！哀家今日就要手刃凶手，替我儿报仇！”

“我为何要杀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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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下之意，是杀人灭口吗？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眼角微抬，偷偷睨了一眼秦羌。

别人不知道，他很清楚，定然是换药了的。

不，不可能。

而侍从的声音还在继续：“你利用进宫做法事之便，给常姜和皇上下药，药无色无味，无人识出，你当即就出了宫，事发之时，你完美不在场，将自己撇得干干净净，你”

全场众人大气不敢出。

这个女人不可能知道啊。

【皇帝驾崩，死因为何，太后已经知晓，何法师准备将所有责任推于你头上，为了报答你的恩情，我已以你名义写信给太后指证何法师，太后会确保你的安全，你只需一口咬定，一切都是何法师所为，是他给常姜和皇帝下药，是他杀了皇帝即可。】

长剑刺穿了他的胸膛，前胸进，后背出。

何法师松手，侍从的身子就软软倒向地面，然后就躺在那里浑身抽搐，更多的血从嘴里往外冒，人已是动弹不得，且一句话都说不出。

秦羌也很意外和疑惑。

侍从战战兢兢说完，已是汗流浃背。

淡声吩咐近旁禁卫，太后转身。

侍从吓得赶紧朝边上避挪了几步

然后对着太后屈膝一跪：“启禀太后娘娘，一切都是何法师所为，是他借进宫给蔡项南超度之机，给常姜用了药，也对皇上下了药，借常姜之手，杀死了皇上。”

她的贴身婢女连忙上前。

太后又静坐了一会儿，才起身，搭上婢女的手臂，侧首，吩咐秦羌：“好好料理你父皇的后事，哀家累了，先回慈安宫了。”

何法师咬牙切齿，盯着侍从，眼睛里都能喷出火来。

鲜血也顺着何法师的嘴汩汩往外冒，禁卫们上前，拖起只剩一口气的他，也拖起已中毒身亡的侍从，离开。

全场众人都惊呆了，全部忘了反应。

“我是你的贴身侍从，想要害你还不容易，随时都可以，又何须冒这么大的风险？明明就是你借常姜之手杀了皇上！”

几乎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下一刻，他就眉目痛楚，再下一刻，鼻孔和嘴角就流出黑红的浓血来。

侍从完全猝不及防，等异物入口，意识过来，何法师又捂着他的嘴不放，且用另一手对着他的喉间一点，逼迫着他吞咽了下去。

场下众人是又震惊，又懵。

禁卫们见状，上前将何法师围住。

只是，谁换的药？当真是这个侍从将药给换了吗？他跟他素不相识，他为何要救他，甚至冒着弑君的危险？

就在众人，包括秦羌，还在这一出又一出的惊错中没有缓过来的时候，何法师也突然屈膝一跪。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何法师根本没有料到，完全避躲不及。

毕竟秦羌还活着，且很显然会是下一个帝王，他没必要给自己树敌。

老远还能听到秦毓凄厉的求饶声。

太后闭眼，默不作声。

震惊的是，皇帝之死竟然跟何法师有关，而懵的是，什么什么药，又是用药，又是换药，完全不知什么状况。

太后又回到自己的位子坐下，扬袖，示意那几个钳制秦毓的侍卫：“带下去。”

太后没做声，凝了他片刻，忽然起身。

他想过了，虽然他知道皇帝的整个计划，知道皇帝是为了杀死秦羌，但是，自保起见，他不能说，反正皇帝已死，他就装作不知。

“你———”何法师胸口起伏，脸色一阵白，一阵青，气得不轻。他能说他根本没有给太后写什么信吗？

不仅没有给太后写信，他一早还收到了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