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落花时节4》(6) - 落花时节 - 阿耐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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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落花时节4》(6)

陷阱

回城的车上,简宏成耐心地对宁宥道:“答谢一下同学们的帮忙,我都安排好了,你只要在场就行。”宁宥道:“算了,我已经崩溃了,你别高看我。”

却是郝聿怀在旁边认真地道:“妈妈,你才不会。”

简宏成不禁一笑:“大家都理解的。完了后我立即送你回上海,我看你是一分钟都不想多待了。”

“对对对,回窝里去。”

简宏成又对郝聿怀道:“灰灰,你这几天好好在家陪你妈。我这边事情结束后回上海,你以后有的是时间跟我实习。”

郝聿怀二话不说,伸手与简宏成击掌一下,便是成交了。

除了司机,一车子里的意见是二比一,宁宥看看反对无效,便不语了。

简宏成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擦,我又没怀孕。好了,好了,都过去二十多年的事了,还提它干什么?不提也不影响你是宁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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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宏成听到这儿,只得一个急倒车,将宁恕夹在绿篱与车子之间,不让他走掉:“随便你把你妈去世记在谁账上。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你现在如果不答应收手,明天天亮我开始收网。你自以为已经奔向了胜利,其实你是被蛐蛐草引导进了陷阱,你只要再往前走一步,将自毁前程。”

简宏成一看,便很没骨气地钻回车里,锁上车门。他不愿打架,只好灰溜溜地开车走人。但他忍不住大力一拍方向盘,怒道:“我仁至义尽了。”当然是没人理他。

“一起吃饭,难得坐一起,怎么能放你走?”

“脑出血,与宁恕惹祸有关。所以宁恕最近可能会变本加厉,以抵消心里的愧疚。”

宁恕大吼一声:“少提我妈!你不配!”

宁恕听了不语,仰脸冷笑,坐到门边沙发上等待。赵唯中只得在办公室里陪坐,看着宁恕的脸色,如坐针毡。

简宏成道:“可是,把他送进去坐牢之前,总得警告他悬崖勒马,给他机会吧?”

“今天带你吃炭烤生蚝,喝啤酒,吃完……你要是不去慰问宁恕,我们去动感单车?”

赵唯中看看宁恕胸前的文件袋,只得道:“你等着,我让我妈出马。岳局那儿我面子不够。”

又等了好一会儿,简宏成终于听到楼梯里有声音响起,宁恕应该下来了。反正夜深,简宏成就将车停在楼梯口的马路中央,车窗只降下两根手指粗的缝,缝里漏出丝丝冷气。

赵雅娟皱眉道:“你也替我一起想。”

可简宏成说的就是宁恕:“我找宁恕谈话……”

“我昨晚说的?”宁宥有点儿不敢相信。

赵唯中听了,站着想了会儿:“原来是这样。但宁恕这个人也得处理一下吧。你不能假装他没要挟过你。”

赵唯中见到妈妈进来后站定,立刻活泛起来,起身端起一把椅子送到赵雅娟身后。

宁恕真没客气,顶开那家的门走进去看。可是他走进门,站着聆听,却什么都没听见。显然,声音与这家无关。他忙抱歉地道:“还真没有。对不起。”

宁恕呆住,看着副手好一阵子转不过弯来,看得副手心里发毛:“谁跟小赵总一起去办的?”

郝聿怀笑得摔到床上,又在妈妈身上打了个滚儿:“可好像你还说过同意你弟坐牢什么的。我昨晚回家也困了,记不清。”

“不去慰问了,我又不是妇联的。动感单车怎么做?”

宁恕道:“我睡不着啊,我妈昨晚刚去世……”

“哈哈,昨晚跟你们同学吃饭时说的。真不像你,所以我录下来了,以后你批评我,我就放给你听。”

赵唯中大喝一声:“宁恕,你反了?!文件袋还我,我还得替你收拾烂摊子。”

屋里的老先生走过来道:“吊扇哪有声音啊?我睡下面都没听见。”

“都是要紧事,我得跟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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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处一时沉默了。简宏成没打扰他,让他沉默。过好一会儿,唐处才问:“什么病?”

赵唯中道:“对,办下来了。你请坐,别站着。”

“可不就是。”宁宥想了半天,还是心里发怵,不敢打电话,怕一言不合,又无法讲下去,而这几乎是必然的。她只能发短信过去。

赵唯中的响动大了点儿,到底是干扰到了宁恕。宁恕一抬头,愕然发现赵雅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他面前了,一直静静看着他。宁恕大惊,猛然醒悟自己刚才的软弱差点误了大事,立刻收起手机,冷峻地坐直了,全神贯注地面对赵雅娟,冷静地道:“赵董。”

程可欣摇摇头:“那我们吃完饭后,各走各的。”

宁恕不知哪来的大力气,一把挣脱,挥着公文袋,开门就走:“我最恨别人抱团玩我。要玩吗?一起玩,玩到底!”

除了简宏成和田景野,其他人都大惊。郝聿怀则对宝宝说“别理大人们”。

这一夜,有些人睡得很踏实,宁宥与郝聿怀都是空调一开,门一关,翻个身就睡死,自己的床特别软,特别舒服;简宏成回到宾馆后也是顷刻睡着,因为宁宥同意了。而有人睡得很不踏实,宁恕回到家里,依然受嗑嗑嗑声音的骚扰,单调,绵绵无绝期,令人疯狂。又加上简宏成刚才说的坐牢,更是令他辗转反侧,寻思如何先下手为强,逼简宏成不得不住手求饶。进攻往往是最好的防御。

赵雅娟摇头道:“人们只看见他高风亮节,归还戒指,我怎么敢胡乱处理恩人?难道要我到处哭诉他要挟我?谁信啊!而且这事说出去要连累机关里的人,他知道我也不敢乱说。我宁可打落牙齿和血吞。但这件事总得教训他一下。”

“呵呵,你引荐了他,你还打算三包一辈子啊。今天不会带我去吃那种涂草莓奶油的寿司了吧?”

邝局长只得道:“你们的宁恕总给我的。你们赶紧去办过户,别再挂我名下了,挂一天,我得失眠一天。”

赵雅娟问:“你怎么一点儿吃惊都没有?要挟我啊,我是赵雅娟啊,他胆子肥了。”

还有陈昕儿一家。陈母这两天又是满心烦闷,又年纪大了,体力吃不消,晚上安顿好之后便一头扎倒在床上。但她睡到半夜,不知怎么心惊肉跳起来,挣扎着睁开眼睛,只见旁边床上的陈昕儿不知什么时候挣脱了双手的束缚,跳下床,站在陈母床边,黑暗中满脸都是阴郁,看着睡在陈母身边的小地瓜,两只手则如练九阴白骨爪似的狠狠抓着自己的腹部,好像想从腹部揪下一块肉来。陈母被吓到了,拼命让自己清醒过来。她拼命挣扎,终于浑身动弹起来,惊扰到了陈昕儿。于是陈昕儿松开腹部的手,回到自己床上。陈母此时全吓醒了,又不敢惊动陈昕儿,默默躺了好一会儿,直到听得陈昕儿呼吸均匀,重新睡着,她才放心下床,赶紧又将女儿双手绑到床栏上。

宁恕扭头看看窗户,想不理的,可是反正也睡不着,就发去一条短信:“月黑风高,正好伏击?”

“外婆不在了,还理他干吗?算了,我不管你,他是你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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