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断剑 [V]

越t看了他好一会儿，道：“疯子。”

“既知晓我疯，今后莫要受伤，”白钰凝起法力，待伤口愈合，道，“如若有伤在身，万不可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

以他的执念之深，再加上本性，足以让情感冲破一切理智。

越t道：“堂堂魔帝，难道还会控制不住自己？”

“别的生灵影响不到我，但在你面前，我向来容易失控，”白钰抚过她的侧脸，道，“不要忘了，我和我的本性都爱上了你。”

“说得可怕，”越t状似无意地道，“失控又能如何？”

“或是屠戮生灵，又或是……失控未必会清楚自己在做什么，醒后也未必会记得发生过什么，”白钰顿了一下，道，“tt，有时好奇并不是好事，我不想你我之间，再生出难以挽回的错误。”

越t颔首。

未必清楚在做什么，也未必会记得？

是夜。

长亭中，一仙一魔相对而坐。

越t拿起一旁的酒杯，抿了一口。

白钰落下一子，抬头看向她，道：“如何？”

“好像与之前的不太一样。”

“是酒魔昨日刚送过来的，与下界的‘醉思仙’味道极像。”

越t饮尽，目露怀念地道：“当年你带我初尝那‘醉思仙’时，还是众剑大会，如今算来也有五百多年了。”

闻言，白钰不禁柔和了神色，道：“你竟还记得。”

越t以手支颔，道：“如何不记得？那日也是我初次见到‘坚今’的模样。”

白钰提起酒壶满上两杯，垂眸道：“当时你在想什么？”

“新奇，”越t笑道，“毕竟他同我的国师生得一模一样。”

纵然知晓只是无心之言，白钰还是忍不住心颤，杯中的酒液都险些撒出。

他是她的国师……

她的。

越t像是没有看到他的失态，勾起他一缕发缠绕在指上，道：“白钰，你这发色因何而来？”

“生来如此，”白钰握住她的手，道，“tt，你醉了。”

“是吗？”

越t收回手，刚要去拿酒杯，就被对方收走了。

越t摇摇晃晃地起身，绕过石桌，抬手要拿。

白钰道：“烈酒喝多了伤身。”

越t坐到他身边的软垫上，轻声道：“只一杯，可好？”

越t趁着对方怔愣，挡住了他躲避的动作，就着他那只手将酒饮下。

白钰眸色渐深，再度倒上一杯递到她面前，却在她靠过来时，向后收了段距离，将女仙引入了自己怀中。

白钰笑着喂了她一半，在她迷蒙而又不满的视线下，兀自撤回了手，杯口贴到自己的唇边，印上她方才碰过的位置，饮了余下的半杯。

随手丢下酒杯，白钰将她打横抱起，向着卧房而去。

待压着女仙倒在榻上，白钰俯下身，忽然嗅到了几丝血腥味，只见那白皙的颈项上，有两道渗着血的伤口。

想到回来时路过不少古木，也不知是被哪处垂下的枝叶划破的。

白钰的指腹按上伤口，哑声道：“tt。”

“白钰……”

话音未落，颈侧覆上一片温热。

白钰将血珠卷入口中，只觉得远远不够，心下情绪翻涌，一点点冲破了束缚。

剑气划过，颈侧又添伤口，源源不断地涌出鲜红。

白钰拥紧了她，在腥甜与酒气中逐渐迷失。

“tt，tt……”

想将她拆吃入腹，想将骨血融为一体。

越t眸中一片清明，感受到对方的不安，抬手抚过他的长发，在他平静下来后，才将其推开。

白钰唇上沾着血迹，瞳中聚起红芒。

越t思维发散了一下，魔物走火入魔……会变成什么？

“tt，”白钰的目光描摹过她的眉眼，道，“即便你想要我的命，我大概也会给你。”

越t以为他恢复了神智，对上他的双眸才确信不是。

“我不要你的命，”越t安抚着这只失去理智的凶兽，诱哄道，“我只想知道，神器碎片在何处，你又是如何操纵轮回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