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预备起
第415章预备起恢复过来的尚三竿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糖糖叫到卧室,然后用一句话把刚刚平静一些的糖糖再次惹哭。
他说的那句话是:你被辞退了,暂时最好是连联系都不要联系。
我和蒋正都明白,这是尚三竿保护糖糖的方式。他已经动了要亲手杀申弄的心,这件事可大可小,他不想连累到其他人。
尤其是糖糖这种小女人。
尚三竿懒得解释什么,于是糖糖就不停的哭,不停的哭着问尚三竿,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赶自己走?
眼看尚三竿的情绪有变坏的迹象,我和蒋正一起把糖糖再次送到客厅,告诉她说,尚三竿其实还没清醒,这货刚才说的都是梦话。
梦都是反的,他舍不得离开你的,我俩这就去把他叫醒,让他重说一遍。
回到卧室关上门,我和蒋正先劝服了尚三竿,让他别再针对糖糖说什么,接着,我们就商量起了该如何对付申弄。
今天之前,我们本来就一直在对付申弄。
而之前我和尚三竿肯答应蒋正,跟他联手对付申弄的终极原因,是想借此提升自己的能力和地位,以及和吴秘书刘县长的关系,并借此达到查出尚三竿的杀父仇人到底是谁,并最终为父报仇。
如今,我们又知道了,申弄就是尚三竿的杀父仇人,我们便多了一个对付申弄的原因。
同时也明确了到底要把申弄对付到哪种地步:我们要他死,要他给尚三竿的父亲偿命。
光靠金牡丹的一句话来作为证据的话,根本不足以从法律层面制裁申弄,更何况说这话的人已经死了。
所以要想报仇,我们只能自己动手。
同样从法律层面来说的话,申弄的‘社会身份’,对于我们找他报仇,倒是挺有利的。
我们已经知道了,申弄的社会身份,就是没有身份。
虽然不知道他本来叫什么,但我们基本已经确定,他原本不叫现在这名字。
同时,关于这个人的所有资料,都是空白。
而他的社会关系,也是空白。
没有父母儿女,没有妻子亲人,甚至没有朋友。
一个没有社会身份,或者说没有社会属性的人,杀他,似乎也不算是杀人。
毕竟从法律层面来说,这个人本就是不存在的。
聊到这里时,我们也大体猜出了申弄如此隐瞒自己身份的原因。
想必以他这种变态,以往肯定杀过不少人,想弄死他的人肯定也不在少数,所以,隐藏身份与世隔绝,并且依附在刘县长这棵‘大树’身边,就是他保护自己的手段。
一切,似乎都明朗了,那么剩下的,就是如何实际操作,干掉申弄。
如果想干掉申弄,首先就必须面对两个绕不过去的大问题。
第一,就是刘县长。
如何在不伤害,甚至不惊动刘县长的情况下,把申弄除掉,除掉申弄后,还得保证刘县长不会‘找后帐’,这是个大难题。
第二,就是申弄本人。
我们已经能确定,申弄有着超越常人的体能,用常规手段,估计搞不死他。
关于这一点倒是挺简单,我们有九岁,九岁的体能,同样不是常人级别。
说不清是基于已经知道了申弄没有‘社会身份’,并不能算作一个完整的‘社会人’,还是因为对尚三竿杀父之仇的同仇敌忾,在谈论如何干掉申弄时,我们在聊的,似乎根本就不是要去杀掉一个活生生的人。
而且直到聊完,我都觉得我们三个这种状态没什么不妥,甚至有种舍生赴死为民除害的悲壮英雄主义。
之前我们在说起要如何对付申弄时,想得到的最终目的,只是让他干干净净的远离刘县长身边,甚至远离北安。
至于他最终是死是活,我们并没对此做过‘硬性要求’。
但眼下不同,眼下我们对于申弄的最终下场,只有一个想法:我们要他死,要他给尚三竿的父亲偿命。
只是这件事具体该如何操作,或者更精确一点说,我们该如何解决刘县长这一环,确实是个棘手的问题。
我们三个很认真的在商量着,随着商量,尚三竿的身体状态也逐渐恢复了正常。
从尚三竿的话里我也隐约听出,金牡丹的突然意外去世,杀父真凶身份的突然确定,这两件事,就是刺激到让他忽然晕厥的元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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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聊着聊着,蒋正忽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接着小声说道:“外面…怎么安静的有点过份?”
我仔细一听,确实,刚才我们刚把糖糖哄出去,开始聊这些事情时,即使隔着卧室门,也能听到糖糖的抽泣声。
但此时此刻,外面一点动静都没有了。
尚三竿坐在床上,半截身子还在被窝里;我坐在他脚边,离房门有点距离,蒋正离门最近。
糖糖在外面…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一股不安在心头渐渐升起,说真的,凭我们仨的身手,要是申弄突然出现,想隔着门悄无声息的对糖糖做点什么,还不被我们发现,他完全有能力做到。
难道金牡丹的事申弄已经知道了?他为了以防万一,所以先下手为强,要趁我们还没出手,先做掉我们?
想到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我随手甩出小破刀,起身找好角度,冲蒋正点了点头。
蒋正也会意的点点头,走到门边,用手指数完‘三二一’,猛然一拉门,顿时,糖糖发出一声惨叫,直接摔了进来,一头栽进了床上尚三竿的怀里。
看到糖糖摔进来的角度,我撇撇嘴收起小破刀,问道:“糖糖姐,这咋还学会偷听了呢?你干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