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昂首阔步

“听说了吗？最近主管新组建的部门，现在已经有七个人了。”文职人员a小声说。文职人员b满脸无语：“现在谁不知道？我们这个分部上层四个部门有出逃的异想体，哪次不是他们解决的？”

“啊这……”

“比起这个，你还记不记得前天，控制部的所有文职人员都被放到了中央本部，控制部出现了一天的空档。”

“喂，你疯了！那可是被禁止讨论的！”

“嘿，有什么关系？”b无所谓，“现在已经是下班时间了，正式员工都去休息了，只要别被巡逻的员工发现，有谁会知道发生了什么？”

a有些动摇，她左顾右盼，发现确实没有人后，才说道：“那……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两人在激烈的讨论，但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的言行举止都被公司里的超级ai——angela密切注意着。

那是在主管入职的第二十三天发生的事。

那一天，x完成了malkuth的最后一个任务，再次与malkuth见面。

在聊天过程中，malkuth内心深处最深的伤疤被无意间揭开了。

囤积在控制部的逆卡巴拉能量伴随着malkuth剧烈的情绪波动，在一瞬间将malkuth变成了钢铁怪物。

按照angela所言，只要触发到一定等级的逆卡巴拉融毁警报，然后收集满能源，就可以通过直接前往下一天的方式，彻底消除掉malkuth现在这种被称为“核心崩溃”的状态。

清除掉核心崩溃之后，x却看到了一段不属于他的记忆……

“嗨！您来了啊。”名为elijan的女孩向“我”打招呼，她看上去总是充斥着热情。

不是自夸，我知道这个女孩崇拜我，她愿意离开安全的“都市”，和我们一同来到危险的“郊区”进行实验，是为了能够向我，向carmen证明她的能力。

但说实话，她总是笨手笨脚的，我说过很多次，她并不适合成为一个研究员。

“我……我听说他们一会儿要进行分离试验了。”elijan大着胆子开口，“我看到了参与人员的名单，上面没有我的名字……”

我停下了脚步，想知道在这种特殊情况下她还有什么事来烦我。

elijan朝我笑了笑，然后说：“我知道你自己的能力，还不够格参与这个实验。但我能不能……破例参加一次？”

她想要参与一次她没资格参与的实验……真是太可笑了！她知道我们为了这实验付出了多大的努力吗？我们失去了很多……我失去了很多！我失去了……她！但elijan还在笑，她在朝我笑，她是怎么笑得出来的？

我严词拒绝了她。

elijan有些慌了，她急忙说道：“我在这儿学到了不少东西，我敢肯定我能帮上忙的！拜托了……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我能听得出她话语里的乞求，但那又如何？

我很早之前就知道elijan是个什么样的人了，不只是我，“她”也知道。

“她”是个很温柔的人，“她”会柔声细语安慰elijan，鼓励她努力学习，变得更好。

但，elijan绝不是单纯的笨手笨脚。

她是个缺乏耐心的人，她的急躁让她总是犯下了一些常见的小错误。她有一次花了很长时间向我们解释为什么要进行一项实验，但在那之后她再也没提起过。

elijan是个没有能力，且贪婪的人。

她渴望通过得到实验的授权，来证明她“是个有能力的人”。

但事实上，她没有。除了“她”以外，谁都没有资格进行这项实验……

我的心中逐渐被怒意填满了。

我厉声斥责了她，以她的权限，是没有资格接触cogito的，她唯一能做的事就是记录研究项目的变化。

……她是个很愚蠢的人。

她明明清楚现阶段的cogito，是无法给人类注射的。

当我们意识到她做了些什么的时候，她一半多的牙齿都脱落了，指甲散落一地，她的眼与嘴，十指都在流血。

“杀了我……请您杀了我……”她乞求着，她哀求着，这种痛苦不是常人所能接受的吧？

她试图通过给自己注射cogito，来切身体会cogito的方式来证明自己的信念，在这份痛苦中不值一提。

所以她才会放弃了她的信念，转求一死。

不过，注射了cogito的活人，是很难得的实验素材，我们……

无视了她的请求，详细地记录下了发生在她身上的悲剧，任由她痛苦的死去。

……在我对她的尸体执行我为了“她”而定下的新计划时，我想起了她第一次来到研究所的时候。

“您好，ayin！我真很荣幸能加入您的团队！啊，忘记自我介绍了，我的名字是elijan，我会努力协助大家工作的！”

6◇9◇书◇吧

我一边回想着，一边挖开了■■■■。

我从未回应过她的任何期待，连一个手势都没有，我能记住她的名字，也全是因为“她”经常和我念叨这个小姑娘很有活力，等她被培养起来了，绝对会很优秀的。

我把她的■■放进了■■■■■■■里，思考着我以前是不是应该象征性的夸奖她两句？

x差点被这段突如其来的记忆弄得大脑混乱。

他离开了控制室，并不是虚拟影像，而是他本人。

x来到了控制部的主休息室，malkuth跪坐在地上，目光呆滞。

“你还好吗？malkut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