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杀人的感觉
第437章杀人的感觉
他说完之后跟身边的几个人打了声招呼,就往略微远一点的地方走去,周围的几个人始终看着他的背影,其实很多人都知道他是宁月的师兄。之前宁月受伤的时候就是鹤鸣一直在身边照顾,那个时候无门还没有到战神殿,更不可能像现在这样贴身保护小月,所以战神殿中就只看到鹤鸣一个人在小月的身前。
所有的人都忙着要不做任务,要不就是想办法增强自己,但是贺明却愿意把自己的所有时间都浪费在小月的身上。
足以见得贺明对小月的关心,如今小月居然在他们的眼前被别人带跑了,真让贺明怎么能不难受呢?当下他也来不及多想,只能在一步之遥的位置死的盯着山洞里面。
其实山洞中的小月并没有被限制自由,他只不过是走不出这里而已,刚刚宁安跟林问的对话他全部都听到了,他从宁安的语气中也能听到他对自家人的那种怨恨。
小月看着宁安在山洞中用自己的鲜血写下了这么多的阵法和符文,其实他就已经想到了这个女人有多强悍,毕竟他活了上百年变成什么样子都不稀罕。
从来就没有人可以变得这么强,宁家传承至今最强的也不过就那么几个人,能被人记住的也是这么几个人而已,如今姑姑都没有说很强大。
“其实你已经是家族里最强的人了,就算你回去我想姑姑也会愿意把重组职位让给你,所谓虚名到底有什么作用,难道你真的只是为了这些才活到如今的吗?”
“你觉得我创立精金阁是为什么?”宁安突然这么问了一声,小月当即愣在原地。
其实小月一直都在想,他是怎么活到现在的,从来没有想过关于精金阁的事儿,眼下他居然问了自己,就仔细的想一想。
见小月一直没有开口说话,宁安抬头看了他一眼眼底的慈爱倒是不见少,其实宁安一早就知道家里出了小月这么一号人物,可以说是这几百年来最强的植物异能继承人。
所以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已经盯上了小月。
“人活在世上并非活得久,就是有好处的,你以为我想背负着怨念活到现在吗?还不是因为有很多的原因,所以我不能死,我创办精金阁,让许多因为战乱流离失所的人躲进来给予他们庇护。”
“可你还是杀了他们,你吸取了他们身上的人气,让他们变成如今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你以为他们清醒过来之后会感激你吗?他们若非是想要活着,又为什么要闯入金金额呢?”
“你没有见过几百年前的战乱年代,那个时候活着也只不过是受罪而已,死了的人才是最轻松的。”
从自己被带走之后,宁安仿佛一直都忙着,不是在整理手上的东西,就是在地上画阵法画图腾,如今总算是空出手来,他就这么静悄悄的看着宁月。
“在那种战乱年代,但凡能活下来的人始终都让人觉得惋惜,因为他们仿佛已经失去了一切,只有他们自己活着而已。”
当宁安知道自己活下来的时候,他第一个反应就是去报仇,他想要杀掉所有伤害了自己的人,可是他知道自己的能力不足,所以他需要变强。
随着日积月累的变强,他慢慢的发现自己的面容似乎凝固在了被丢进树林中的那一刻,他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如今自己是鬼魂。
可是周围的人都看得到,他在白天他也可以生存,他沉浸在这种死又没有死透的情况下,活了几十年。
在这几十年期间,他杀了许多人,其中就包含当年把他丢进树林里的那群人。
重新出现在家里,宁安能看到他们的神色,仿佛真的是见了鬼,宁安就瞧着他们跪在地上求饶磕头,一点都没有往日那种神气的感觉。
宁安冷笑一声,“其实当时倒是也有那种酣畅淋漓的感觉,觉得自己大仇得报,也觉得这群人的神器也不过如此,他们也只是对付我这种人而已。”
他想要颠覆家族,我想要自己当家作主,可是又突然觉得那样很没有意思,不如一点点的看着宁家做大做强,最终在一举歼灭。
所以他只是杀了那几个人而已,又把他们做成了诅咒反噬丢到这树林中来,让他们生不如死的火炎残喘,可是却依旧保留了他们的神志,让他们不能活不能死,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趴着。
“你也看到了他们对吗?那个时候开始你有没有想过宁家会是什么样的结局,他们告诉你,我是宁家的庶女,告诉你,我不配做人……可是当年他们做的那些事情又能称作是人吗?”
宁月皱了皱眉头,从小在家里受到的教育就是一定要慈悲,他们身为城主一定要保护城中的百姓,不能做出这种任性妄为的事情,可是眼下玲安的所作所为都颠覆了宁月小时候的教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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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割破了手指要继续画阵法的宁安突然停在原地,他有些高兴地回过头来看着宁月,笑嘻嘻地问,“我看到是你亲手杀得宁堂,你杀他的时候是什么感觉?有没有感觉很爽快,我知道在城中他们父子给你和你姑姑找了不少麻烦当时你觉得快乐吗?”
没想到在这里会被提起宁堂,宁月的脸当即就有了变化,现在他是自己杀死了宁堂还是会觉得难受那种亲手杀了家人的感觉并不好。
哪怕这个人不能称作他原原本本的家人,也给他找了不少麻烦,可是亲手杀了熟悉的人,始终都让宁月沉浸在噩梦中。
一看到宁月的脸色,宁安就笑了,“我第一次杀人的时候就没有这种感觉,我只是觉得他们该死而已,现在看来你还是比我有良心多了,不知道挑断了你的手筋,脚筋丢到山林中等死,最后你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说完这个也不顾及宁月苍白的脸色,转过去,自顾自地画图,却又低声嘀咕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