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孙子闹的
“你们干吗？”轻声的女低音传来，顾源后背一凉，光速般地收回右手！回头，面无表情的贝贝眼神直勾勾，煞的他瞬间出了半身冷汗！再看杨芳，小不点儿的她更会开溜，顾源的头还没摆正，她便从备餐间消失，进了里边分菜倒酒！
“菜上齐了？”
“还没。”
“酒还有么？”
“有。”
贝贝语气正常，简单的问话里，完全听不出什么异样。可她越这样，顾源越紧张！什么意思？难道她不知道我跟杨芳在干吗？——怎么可能！？莫非自己的这点小色胆相比她的大分裂小巫见大巫，所以她根本就不在乎？——瞎担心！自己跟她八字没一撇，不管从哪儿论，也轮不到她管这闲事，至于吃醋，那更是天方夜谭的事。
“这些客户分析跟服务反馈是你写的？”贝贝翻看抽屉里的本子，神情一本正经。
“大部分是。”
“还有谁写过？杨芳？”
“她写了一点儿，李副总也写过，有些批注也是她总结的。”
“是吗？”
“怎么了？有问题么？”
“没有，挺好的，李总还从来没有这么关心一个新人。”
“可能，她觉得我这人还不错。”
“你跟女孩混熟了，都会用这招么？”贝贝合上本子，小屁屁靠在不锈钢桌边，双手叉于胸前，直勾勾的眼神透着十足的杀伤力。
顾源避开眼神装糊涂，先是顾左右而言他，见绕不过，便说杨芳的不是，最后，不管怎么说，打死也没他什么事。
里边的杨芳偷偷过来，一眼瞅过来，那贝贝正好盯着她，杨芳尴尬地缩头，贝贝伸出她的纤手，轻轻地跟她招手。杨芳指了指自己的下巴，确认要自己过去，她才拿着分酒杯一步一顿地走了出来。
“上班就要有上班的样儿，一个主管打打闹闹成何体统？得亏老板在里边，要不在，你要飞天呐？”
“都是他搞的鬼。”杨芳手一指，毫不客气地甩锅顾源。
顾源泯嘴笑，摊开双手做鬼脸，贝贝回头看，他瞬间来了个神恢复。
“跟你没一点关系？”贝贝一本正经地反问。“他是你徒弟，你要搞不定，可以跟李总提，让他换个师傅就是。”
杨芳噘着嘴不回话，之后，无论贝贝说什么，她一字不回，实在绕不过，最多说个是或者好。
老板在里边，贝贝不可能无休止地追问，逮着机会缓口气，她交待下工作细节，捏着对讲机耳机的回复键，边说边走了出去。杨芳看着她的背影指手画脚，等她走远，更是‘嘭’地一声捶了下桌子，小声骂了句‘tmd’。
“生那么大气干嘛？她又没说啥。”
“放屁，说到这份上，还叫没说啥？”杨芳踢了下桌腿。“之前跟你闹，也没听她说啥，今天灌了枪药了还是塞了朝天椒了，发的什么火？！”
“可能都是让那孙子给闹的。”
“孙子闹她，她说我干啥？我又不是她孙子。”杨芳‘呸’了一口。“活该！让她再得瑟。”
“姐姐，你们都是李总一伙的……”
“一伙的怎么了？我跟她又不熟，惹毛了，一样不刁她。——你不会又心疼了吧？”
“才怪，跟神经、孙子混搭的女人，我是不敢沾了。”
“说的好听，她要给你来个主动投怀送抱，你一准儿没了免疫力。”
“跟我主动？那除非我身价百万，否则，只能等地球倒转。”
“这可不一定，跟着神经把钱赚了，跟着孙子把自由换了，下一步，说不定她也会考虑过点正常人的生活了。”
“你的意思，她走的这两步是她事先想好的？她一早就知道这两人德性？”
“以她的聪明，是不是事先想好的不好说，但是，那两人的德性她肯定明白，最后会有什么后果，她也知道个大概。”
“离谱，谁会把自己往火坑里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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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坑也是钱坑，你以为她真会傻到破罐子破摔？”
“就为了钱？”
“不为钱还有第二选择么？”杨芳歪着头，犀利的刁眼神也是够够的。“再说一遍，她绝逼不是傻子。”杨芳点着顾源的胸口，摆出十足的小师傅架子。
顾源哼哼一笑不回话，这些事儿，他心里不是没谱儿，可经了旁观的女孩说出来，眼前就会显得明了一点。身处繁华都市，禁不起诱惑的事儿太多了，但凡有点资本的，都想把他用到极致，以此换来短暂的或者半生的繁华，可极致这个词不是谁都能把握的，除了少数的百分之二十，大部分人都早早透支了资本，将自己挥霍的渣渣不剩。
“富贵险中求，我要有她那个子，绝逼玩的比她好。”
“好到哪儿去？找的男人比神经更神经，比孙子更孙子？”
“放屁！这么大的b城，千万、亿万的单身富翁到处是，傻子才会找神经、孙子这么低级的对手！”
压低声音，顾源吼吼笑。想想，杨芳的话也不是没道理，以贝贝现在的条件，就算降两个档次，也不至于落到这步田地。就算跟神经男那段是被大表哥逼迫，那第二段总该提高下自己的级别吧？莫非神经男的级别将她拉的太低，让她自卑地以为，孙子这样的级别已经不错？人心难测，女人心更是海底针，擅变的叫人难以捉摸、难以想象。
“真可惜，天下的漂亮女人全让猪拱了。”
“不用可惜，过两年，说不定你也有变成猪的希望，到那时，你肯定拱的比谁都欢。”
“会么？”顾源咧开大嘴，笑的跟花儿一样。
“瞧你德性，嘴再咧大点儿，现在就跟猪头一个样！”
顾源开心，挥着双爪向杨芳舞来。传菜生传菜来，顾源收敛下，跟杨芳一个端菜、一个拿酒，紧着伺候里边的两总去了。两总喝的很开心，李总带人敬酒的时候，醉意微熏的杨总还站起来唱歌，一开始，他拉着漂亮的夏至对唱，高潮处，正当杨总唱的欢，夏至的声音突然没了！她的高音根本上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