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无利不往
第二天，薛生并没有打电话给周波，而是再一次出发碰运气，昨晚，他查阅了大量招聘报跟招聘会，不到七点就出发了，出发前，他喊了很多的金句给自己打气，什么男子汉大丈夫，流汗不流泪；什么我是金子，是金子总会有发光的时候……但是，现实实在太残酷，薛生的信心不用一个上午就被击打的粉碎。从招聘会出来，薛生坐在楼前的台阶上百无聊赖。
“tmd，想从良怎么这么难？莫非我存在的价值就是一个反面？就是为衬托别人的好而存在的？”想到这，薛生扑哧一声笑了。
下午，稍稍吃点东西，薛生拿着招聘报一个个地打电话，但是，电话里说的好好的，到了地儿，谁tmd都是爱谁谁，不是说他文凭不够就是技术不行，听的多了，薛生都有点恼火，在一家摄影店，那店长前边说的还好好的，不想，上了个厕所工夫，她回身的话风就变了！薛生把文件夹往桌上一摔，张口就骂，对方的女店长被薛生骂的浑身打颤颤，等众人把薛生推出门，那店长仍在那捂着胸口喘粗气。
出了门，薛生一溜小跑走了，他很怕那店长有心脏病或者其他什么症状，万一来个急的，别被人拖进去暴打一顿加赔偿的，那样可就亏大发了。
无耐下，薛生给姓周的去了个电话，他本来可以等顾源的信儿的，毕竟一月两月的也不长，可顾源现在的处境，谁知道他会走到哪一步？话说，他这一找周波，名义上是对顾源不敬，可骨子里说不定还对顾源有间接的好，反正之前就已经上了贼船了，如此这般，还不如将错就错、错上加错，万一错着错着都错对了呢？
电话过去，薛生先将小琪最近的表现汇报了一下，又将顾源的态度转变夸张着说了说，听的出，阴沉沉的周波比较满意。
“过两天我会跟顾源碰个面，到时你也去吧。”周波开门见山。
“这个——不太好吧？”薛生拿着口气。
“怎么不好？给你的五千块钱花完了？”
“差不多。”
“你手也够大的。”
“哪儿有，还债就还了三千多。”
“怎么着，后边再给你打点儿？”
“那倒不用，不过，我工作那事儿……”
“工作的事儿好说，你不是搞摄影么，婚纱摄影店还是报社杂志的，你自己选。”
“这几样你都有门路？”
“这也算门路？不过动动嘴皮子的事儿。”
“你说的报社是哪家报社？”薛生的小心脏扑扑地跳。虽然现在视频新闻很发达，网络门户也在蓬勃发展，可报社这传统媒介一听就很文艺，三年五年内仍是传媒界一股重要力量。关键这类单位一般人根本进不去，即使专业口的本科生人家也得好好掂量掂量。
“那报社就是本区的地方报，不是什么大报，里边大多是事业编、公务员，当然，你进去就别想这些了，混个企业编制也算不错了。”
“这没问题，我不在乎什么编制，能进去工作，还能给我发工资就行。”
“那妥妥的，不过，工资发是发，你可别跟事业编、公务员的比。”
“什么意思？”
“人家的工资工资可能是你的两倍，所以，无论怎么比，你都会输。”
“差距有这么大？”薛生心里有点不平衡。
“大是大了点儿，不过，你也得分开看，这种单位的福利很高的，吃吃喝喝是常有的事，过年过年分发的礼品那更是多的没法数，另外，如果你能在里边待的住，我每月还会给你发点补助。”
“补助？什么补助？”
“大约是你工资的一半吧，表现好了，当月还有额外奖励。”
“怎么表现？还是孟天琪……”
“不是一码事。——你在哪儿呢？”
薛生随口报了个地方，周波让他来天成商贸当面谈，之后，周波直接把电话挂了。看着手机，薛生又喜又惊。起身伸个懒腰，他朝着天桥的上空大吼一声，这个社会，就是这么现实，靠自己，什么神马全是虚的、假的，即使你想真、你想好，他也不给你这机会。
薛生小跑着下了天桥，直接打的去了天成商贸。本来前边不远处就有地铁，坐个八站地也就到了，可听着姓周的好消息，打个的过去才算对得起现在的心情和未来的身份吧？
到了地儿，周波在一楼的会议室里见了他，他说的很直接，这报纸就是东州日报，不过现在已经改为东州新闻中心了，之前，东州还是个县的时候，这日报的名字还可以叫，但是，自打上边出了政策，下边好多地儿的的报社全取消了，但是，东州作为大城之东区，这样的政府喉舌还是可以改个名字继续留下来。
“去了那地儿要好好表现，除了工作，你的最大任务就是留意区里领导的发言，尤其茶余饭后，另外，各大局的一把手也给我盯好了，有什么风吹草动，及时打电话告诉我。”
“什么意思？你让我去盯市里的领导？”
“不要那么紧张，这怎么叫盯？只不过吃吃喝喝的时候顺便联系一下感情而已。”
“你不会把我往火坑里推吧？”
“你要这么说我就没话说了。”周波把脸一沉，直接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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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都让我盯啥？”
“其实也没啥，因为，以你的层次，你也不太可能听到太有价值的东西。”
“你这前言后语的……”薛生被说糊涂了。
“第一：没事的时候好好观察这些人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要是他们说到什么项目、款项，第一时间告诉我，要是有那胆大的当场给领导送礼，你也给我记下来，从局里一把手到市里，全部记录；第二：有事的时候，我会通知你，方便的情况下，你要尽可能从领导那里帮我把资料给搞到手，能探听到她们的态度最好不过。”
“我怎么听着这工作像商业间谍似的。”
“差不多就是这意思，实话告诉你，要是你表现好了，你能得到的绝对会让你大吃一惊。”
“大吃一惊——是多少？”
“年薪的十倍起。”
“报社的年薪是多少？”
“你有完没完了？”周波感觉跟个土包子在对话。“两万！”
“这倒也算可以。”
“不要只看工资！”周波说完，直接走了，薛生觉的有些细节还没谈妥，追上他想再唠点干的，可周波根本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