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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失案

第235章失案

五方衙门最近事端很多,因为卷宗库整理了很多的失窃案,还是权贵富绅自己府邸的失窃案,这原本不是什么大事。就在竞陶和亲后,张思戚以为可以太平盛世的时候,由刑部的官员揭发出来。根据刑部官员的描述,类似的宅邸府库被盗案还不在少数,透露着诡异。

刑部大司鲁唯昌道:“宣王爷被袭后,曾说事情本是出自王府被盗,微臣觉得有些蹊跷,毕竟王府内的窃案实属不多,微臣不敢耽误立即开始着手调查,可府库并未发现盗窃的痕迹,而银两却无故失踪。皇上明鉴自然不信什么怪力乱神之说。可五方衙门整理近年来的卷宗后,发现类似的案件多达数十起,又因事关二品以内的大部分官员,所以不得不重视。而且证词大同小异,都说不知为何不见,而且也没有贼头的痕迹。”

张思戚皱眉:“既然事情发生的蹊跷,那为什么刑部不早审视清楚!”

鲁唯昌跪下道:“皇上恕罪,微臣却有不察,只因盗窃案本属于小案,历来又属于五方衙门的管辖。而且有些朝臣事后又忽然撤诉,加上还有别的案子所以就耽搁下来,直到最近出现王府被盗,匪徒光天化日下行凶才陆续整理,发现其可疑之处竟大部分相同,而且类似的案件颇多,这才不得不禀报皇上。”

张思戚让周邰如实禀报,周邰道:“回皇上,微臣一经查出就立即呈禀了鲁大人,因为事情实在蹊跷,也找出最近发生类似案件的人来询问,可是他们明明之前来报案,再找却又矢口否认,实在是乌龙。微臣以为若不是他们存心戏弄朝廷,就怕是有相熟之人监守自盗。可这行为终究是在少数,仍有大笔的银子不知去向。根据微臣整理的口供,发现最高的一次金额丢失竟有一万两之多,最低的也有四千两,如此庞大的数目而且是官邸的府银,这就绝非小事。”

张思戚对此也感到莫名,总不能是家里的狐仙地仙捣乱吧。而且虽说是官员的家事,可钱财加起来的总和数目惊人,等于每个月长阳城都有大批的金银流失。张思戚不敢忽视,毕竟什么事情一旦多了,相似了,这问题就大了。

而自竞陶和亲,国库的存储已经见底,再加上内忧甚多,不能再像以前那般放任不管,立即下旨道:“这事不简单,鲁卿,你和周卿务必将此事查清楚,如今的长阳,不能再有纰漏了。”

二人遵旨,立即展开调查。

东宫,张姮一收到官员奏请的消息,就吩咐阜安去刑部将他查到的线索全部告诉鲁唯昌,所以很快,范佳那个私人钱庄被查处,里面更发现了各州府大量开具的银票和未经户部审核的空银票,还有私自篆刻的印章。

如此罪证任谁都看出这地方的主人不简单,所以刑部将一应人犯全部缉拿严审。

事情发生的突然,谢舷甚至还没反应过来人就被请去了刑部。万幸他爹是谢珖,鲁唯昌暂时没有为难,谢舷又咬死地下赌坊的事,所以暂时还没出纰漏。可案情发展迅速,打得很多人措手不及,特别是苏梓阳,他目前还欠着赌坊的两万两银子,家里也还差五千两的旧账,这两边的漏洞哪个都够他受的,连日来是魂不守舍。总怕刑部的人从钱庄账本里找到关于他的记录,那他绝对难逃一死。

可自己做的那些事又不能叫家里人知道,特别是苏沆。最后怕东窗事发,也为了躲家人追问,就搬到了固国公府的后院独居。

那里与外巷只有一墙之隔,可偏偏公爵府周围是不允许平民居住的,所以甚是清静也鲜少有府内人踏足。也因此在一天夜深人静,一伙身披夜行衣,身法及其诡异的凶徒翻墙而入

次日管家带人送饭,可屋内的苏梓阳已到日上三竿还未起来,管家怕出意外,连唤几声都不见回应,透过门缝见屋内有些杂乱,立即撞门而入。只见寝室原本的主人已经不见,床榻上只有一件带血的寝衣,而地上到处散乱着杂物,众人见势忙去回禀苏沆。等夫妻二人赶来,看到满室狼藉几乎昏厥,苏夫人更是抱住寝衣大哭不止。

这时有下人来禀,说靠近院墙的盆栽有折损,只怕是昨夜有人闯进了后院,然后将苏梓阳给绑架或者.

苏夫人听到此处更是哭嚎不止,拽着苏沆让他赶紧报官,可现在人不知是死是活,苏沆也不敢轻举妄动,万一真是歹人绑票,那报了官岂非会惹怒对方。但苏夫人不管这些,只一个劲地哭闹让丈夫想办法。

苏沆正为难之际,又听丫鬟一声惊叫。

“夫人?!”苏沆大惊失色,只见原本还在吵嚷的苏夫人忽然鼻孔流出血,然后是嘴巴眼睛耳朵,当着众人来了个七孔流血,跟着气绝身亡,可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不过眨眼间的功夫。

众人见此没等喝令自觉退散开来,大骇之余,又发现苏夫人的面容也开始泛黑泛紫,很快染到了脖颈。

苏沆再也承受不住这场面,怪叫一声夺路而逃,其他人自然紧追其后。闹到如此诡异的地步,他再也顾不得什么面子什么儿子,忙叫人去五方衙门和刑部报官。而鉴于出事的是二等公爵,五方衙门可谓倾巢而至到现场勘察,可他们也从未遇到这诡异的凶案现场,一时震住不知如何应对。

不过先是公爵世子无故失踪,后是正房夫人离奇死亡,纵然心有顾虑也绝不可能临阵退缩。见苏夫人还抱着沾血的寝衣,仵作定下心神先提取证物,为了弄清苏梓阳是否遇害,还特意拿在鼻子上嗅了嗅,分辨那是否是人血。

“大人,此衣服上的气味特别,但应该不是人血,所以大人可叫固国公放心,苏公子或许并未遭遇毒手,只是失踪。”

周邰松了一口气,既然二者有一人尚在人间,那么苏沆至少能放一半儿的心,不至于悲痛欲绝问不出话。

可事情到此又出了岔子,只听仵作惊呼一声有毒!周邰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他的鼻腔也开始冒血,手指也开始泛黑起来。

衙役们忙拔刀将周邰等人护在身后,仵作惊慌之余自是求救,可嗓子像被什么灼烧愣是喊不出一声,他痛苦地呻吟刺激得在场之人纷纷逃离,将他独留在院里垂死挣扎,最终也不明不白地死了。

这下周邰头大了,后院仵作横尸,寝室内苏母还没有收殓,虽然凄惨可不管谁也不愿再上前,周邰无奈只能下令先封锁现场。等刑部派人来,同样也是心惊胆寒;前后时间不过一刻,变故却接二连三。

周邰对刑部人说道:“方才仵作正准备验尸,忽然他喊有毒,接着人就表现得很痛苦,眼鼻流血,然后也跟苏夫人一样面色泛黑身亡,只怕这怪异都是那带血的寝衣所致,那寝衣有毒。”

此时的血寝衣被扔在里屋门边,当然无人敢去触碰,可总这么僵持也不是办法,最后还是刑部的人用棍子将毒衣放置箱内运到五方衙门;他们可不敢将东西直接带到刑部。

但寝衣解决了,两具尸身就是难题了,按理来说验尸完毕,尸首就要运回衙门的安乐堂以待日后进一步检验处理,可慢说苏沆是否答应,就是碰到他们会不会被波及也不好保证。三方人商讨半天,依旧谁都怕祸及自身不愿出手。最后无奈只能继续封锁小院,等案情有了进展再说。

不过如此一来,这偏僻的院落就成了固国公府的禁忌之地,都知道里面不光死了人,还带有一传十十传百的剧毒,不过一天时间,谣言搅得府内失了安宁,除了大厅外是人迹全无。

整件事最惨的还是苏沆,他一夜之间连失妻儿受了好大的刺激,当天就跑到张思戚面前哭诉,非要让刑部追查儿子的下落和妻子命案的真相。张思戚被吵得头疼不已,只能让鲁唯昌先着手查苏家的案子。至于谢舷,就先以证据不足释放回家,但基于嫌疑不准其离开长阳。

御前侍监将这消息带到长庆殿,张姮自也觉得诡异。

那种接触便会传染的怪异中毒方式,很不似寻常那般吞饮毒发,也不是外伤所致,诡异程度前所未见,倒像是.林蝶那种人的手段。

张姮一想起林蝶那张妖孽的脸就觉得恐惧和后怕,那一夜的遭遇是无论如何也挥之不去的,每每想起背脊都会发凉,甚至怀疑林蝶难道又来了长阳,可若真是他,那他跟固国公有什么仇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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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国公家的事太突然,也算是那谢舷好命,这一次竟让他躲过去了。”阜安随口一句牢骚,竟无意间点破了这其中的环节。

是啊,苏家出了如此大事,那么谁还有心思浪费在谢舷身上。而且阜安之前不也说有人看到过苏梓阳进出黑钱庄和赌坊吗?那看来他的无故失踪多是有人想以此转移视线。

若真是这样,那这个谢舷更有嫌疑了。放下药碗即刻吩咐道:“阜安,你多看着点那个谢舷,苏家发生的变故多半和他有关。另外你再告诉鲁大人,将苏梓阳跟钱庄的嫌疑也详细说给他,让他派人按照这个方向追查。”

“是,那五方衙门奴才要不要也提醒一下,毕竟周大人那也在追查。”

“这事情太诡异了,暂时不要轻举妄动.刑部我们也只能点到为止,私下还是先追查那钱庄和谢舷的嫌疑,暗中查找证据,还有谢舷信任的助手也要牢牢盯住。至于那养马的赌坊也是一条线索,不能就这么断了。”

阜安即刻就将线索传达给鲁唯昌,他自然不敢丢了谢舷这条线,只是皇上的旨意不好违背,最后只能两头并列追查。

他调查过现场,那处院落苏家人证实是原来供奉太夫人诵经之地,就是刻意的清静,虽与外巷仅一墙之隔,但因固国公的身份,宅邸旁边根本没有闲杂人居住更不许人随意穿巷。据苏沆所说,苏梓阳搬来这里是他突然的主意,谁也没多问,寝室院落都是紧着他住重新修整的,连盆栽都是新搬来的,看那些折损的痕迹,料定是当晚有人翻墙而入,或行凶或绑架。

苏梓阳也肯定做过反抗,否则屋里不会乱成那样,可怪就怪在当夜竟没人听到这里的异响。纵然地势特别,可苏家的独苗一人在此,不可能没人夜间巡视。

所以暂时排除了当夜是劫匪作案的嫌疑,否则翻墙后的行迹也不可能绕个弯就没。

而且还有一点,苏梓阳在自己家躲清静又是为了什么?

可即便想得出这其中的突兀,可眼下找人询问却是难了,再因公府发生这么大的事,很多胆小的仆人早跑得没影,剩下的都是干杂活的,要不是刑部的人来问,还不知道苏家已经天塌地陷。因此刑部不得不敦促五方衙门配合核对苏家的人数寻找人证,又让巡防总署和护军衙役开始城里城外搜索,看能不能发现线索。

如果都没有,那么只能等对方给苏沆送来交赎金的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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