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青女怨
第217章青女怨张啓之不明白元裳对自己兄长为什么这么激动,可也好奇她口中的她是谁,元裳却直言不讳告诉他:“就是长河公主!她就是个狐狸精!专门勾引男人的狐狸精!”
张啓之有些吃惊,没想到张姮居然这么快又勾引到了别人,顿时嗔怨她竟不经自己首肯私自结党,真是岂有此理!面容随即阴郁,带着低沉的声音警告:“你这句话最好收敛些,就算元家现在是皇上的贵客,可天家人也不能随意污蔑。”
元裳被他的语气吓到,然后又委屈起来:“果然你也一样,你们所有的人都向着那个公主说话。就因为她是公主,就因为她比我好看,你们这些男人的魂就都被她勾去了,我讨厌你。”
说完转身就跑,可张啓之却拦住她忙收敛情绪道:“你不要生气也不要哭了,是我话说得重了,可毕竟她是公主,你这样说她,她会让皇上降罪你们元家的,你的兄长也是为了保护你啊。”
“我不信!你肯定也在骗我!”元裳哭得梨花带雨,张啓之心生厌恶,只觉得眼前的女人为何如此蠢笨,还不可理喻。但一想到她家族背后的兵权,只得软语劝慰:“不要哭了,你的脸原本俏丽现在被你弄得,哈哈哈,我都要忍不住想盖一个印章了。”
“盖印章?”
“因为你的脸好像一副山河画,千金小姐之作,我当然想盖一枚印章.然后带回我的府邸只给我一人看。”张啓之最后那句话说得及其暧昧,元裳回过神,立即羞红了脸,然后破涕而笑。
张啓之顺手用手帕擦去,可不想这一幕却被张姮看个清楚。
但随之而来的慌恐,却不止她一人。
张啓之万没想到她会在这个时候在这个地点出现,他只觉得浑身僵硬,元裳背对着张姮自是看不到,张啓之也扣着她的肩膀不得回身,三人就好像定住般不动。
最后还是张姮受不了这一幕,转身既跑,张啓之见势不妙,也顾不上元裳只得紧紧追求。
元裳被晾在原地本还奇怪,可看见那跑走的女子怎么看都像是长河公主,顿时心中又是一片阴霾,留在原地愤恨地跺着脚。心道这长河公主果然是个狐狸精,无缘无故来招惹她的翦哥哥,现在又迷住了宣王,这个女人果然是个祸害,是个红颜祸水。
可此时的张姮却比她更加恼怒,原本她在帐中听槿绵说张啓之约她到山涧来还满心欢喜,可是入目的场景却叫她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他喜欢的人,才对她山盟海誓许下夫妻之诺的人,竟对别的女人软语温存,还有他说得那是什么话,带回去一个人欣赏?这是安慰吗?这分明就是在调情!
对此她张姮绝不接受!心伤之余也夹带了愤怒。
不过张啓之却是后者大于前者,他疾跑几步,立马将张姮捞到怀里,且紧紧抱住任凭张姮挣扎:“放开我,你放开我,你不是喜欢元裳那张脸吗?你抓我干什么!?”
张啓之却语带哀伤道:“我不抓住你怕你又要做傻事。”
张姮冷笑:“笑话,我的事跟宣王有何关系?你放开!”
张啓之不语,就这么死死抱住张姮,直到张姮累得再也挣脱不了,他才说道:“我知道你心悦我,因为用情太深才叫你这样痴狂,可你该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到时候你再骂我也不迟。”
张姮别过头,眼睛似有泪水:“解释?!我亲眼看见你还有什么解释可说!”
张啓之说道:“我不这样骗她,难道你希望看到元家的兵权落在张昱手里。”
张姮吃了一惊:“骗她?”
张啓之沉下气道:“你知道我为何会出现在那,因为之前我见张昱在纠缠元裳,皇上为什么忽然下旨让你们一起出来骑马,这目的难道你会想不到?而且,你以为我没看到你来吗?我,我也是想故意气你,只是没想到把你伤得那么深。”
张姮不可置信:“气我?你为什么?!”
张啓之扳过她道:“谁让你和元家的公子走得那么近,你知道我看见你们在一起的时候是什么心情,我可做不到你这样伤心离去,我当时只想上前推开他。可你知道我不能,我,我现在只是一个仆射。”
张姮听罢便陷入沉默了,张啓之自信这番动情的借口已经安抚了五分,心中可算是松了一口气;
方才他紧追不舍可并非出于愧疚,只知道如果放任张姮离去,那他以后便不能在借助这块捷径的踏板扶摇直上,到时他的仕途就完了,他可不能放过这个物尽急用的人。
良久,张姮试探问道:“你,你真的没有骗我?”
张啓之反问:“你真的没有对元家人动心?”
张姮立即别过头道:“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你为何就是不信我?”
张啓之见张姮彻底信了他,立即紧抱住她流露伤感道:“因为你太好了,所以我怕,哪怕就是晚上也睡不好,总是担心身边的人会将你夺走,只要一想到这个我的心就像被人生生撕裂,这种痛你明不明白”
张姮见他痛不欲生的表情,终是不忍再苛责下去,平复了自己的心绪缓缓回抱住他,尽可能的用尽自己的力气给他一丝安慰道:“我就在这儿,我哪也不会去,我会一直陪着你,守着你,所以你不要再做冒险的事,好吗?”
张啓之没有回话,也只是紧紧抱住她,两人就这么紧紧相拥在一起。
这算是有情人第一次经历感情的波折而化解,实在是万幸。
可偏偏将消息传给张姮的郭通,看着所谓和谐的一幕是那么嗤之以鼻,然后他又将所见之事告诉张昱,对方不在意道:“这个宣王,对女人还是有一手的。”
郭通道:“能够在元氏小姐和公主之间算是本事。不过可惜,事情并未如殿下所愿。”
张昱轻笑道:“慢慢来,这种事不可能马上就让他们反目,我倒觉得他们相恋的时间越久越好,因为只有这样,他们以后的仇恨才会深,才能永无破镜重圆。放心吧,今天这件事不过一个前奏,它就像一道伤痕,虽然现在止血了,可它永远都会在.我的侄女是什么人我很清楚,慢慢来,不急。”
张姮最后算是被张啓之安抚下来,看着她回到寝帐也才真正松了一口气。
与此同时他仍不解为什么张姮会突然出现,可很快就联想到了张昱。预感他定是洞察了什么,所以才设计了这一出戏码,否则张姮不会无缘无故地出现搅了他的计划,看来以后行事必须要小心了。
张啓之如此想,其实很多事在张姮看来也一样不那么简单,她独自一人的时候更容易陷入思绪。就如张啓之自己说得,他不希望张昱得到兵权,可他卖一份人情给元裳又意欲何为呢?他现在只是个仆射,他的身份依旧是矛盾的,如果这个时候他倾向元家,那简直是引火烧身,皇上是无论如何不能容他的,所以自己在吃醋之余也反对他冒险。
可是,张啓之如此聪明的人,怎么又会糊涂一时呢?
张姮越想越心不在焉,到了午间也无心进食,于是塞了几块儿点心又出了帐篷。安歌见此,自知她一脸忧愁必和那个张啓之有关,不过这趟出去总不会再相见,所以紧随其后,半步不离。
张姮心情烦乱,胡乱走着,和安歌一前一后倒也清静。
忽然一支长箭冲着她们过来,安歌立即挡在身前,可那长箭却落在两步开外,此时,远处一个大孩子急冲冲跑来,看见张姮也不行礼,反而一脸厌弃地捡起长箭就跑。
张姮认得他,正是元家的长孙元埌。虽说小小年纪受家庭熏陶,可如此冒失简直是有意为之。安歌立即冲到他前面阻拦,阴声道:“你知不知道你方才差点伤到殿下。”
“我不是故意的。”元埌那脾气让张姮想到了张晖,只不过他比那娇生惯养的世子爷硬气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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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故意的,但是你的箭却是故意的,既然它喜欢落到我这儿,那么你的弓箭都该给我。”张姮不知为何想逗逗他,结果这孩子脾气上来,直接怒道:“哼,狐狸精!你不但迷惑人还爱抢人东西!”
“住嘴!”安歌见他口无遮拦立即怒喝,也心道这元家未免太有恃无恐了,一个元裳就罢了,现在连这个孩子也是。
但张姮却不怒反笑:“如果我是狐狸精,我就会将你的嘴堵住,让它永远发不出声。”
“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