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花易散 - 长河王姬传 - 步南宫BNG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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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花易散

第121章花易散“啊——!”

忽然一声女子惨叫,步撵倾斜,害张姮险些跌落,幸亏被人及时扶住,慌问究竟发生了何事。却见抬撵的其中一名唤栗娘的宫女,双手捂着右眼,指缝间早流出鲜血,面色惨白,痛哭地蜷缩在地。

张姮大惊,立即叫人送她去板桐间治伤,然后赵彬在她受伤的地方捡起一块石子,忙请罪道:“属下无能,让殿下受惊了。”

张姮看着那石头血迹斑斑,心中惊出一身冷汗;这绝不是无缘无故,从天上掉下来的,分明是有人故意,就听不远处的二层矮,楼拐角传来动静,立即怒喝:“赵彬!去将那处的人拿来!”

赵彬是习武之人,自是比张姮先听到动静,受了命即刻飞奔过去,将一个藏在角落的侍监揪到面前。张姮定睛一看,也是老熟人了,正是跟着张晖狐假虎威的小应子。那不用想,张晖一定就在近处。

这四周一目了然,也就那矮楼能藏人,又对赵彬道:“赵彬,皇上将你调来东宫可不是当门神的,去那楼上给本宫仔细找!”

“是!”赵彬放下手中宝剑,叫手下的护卫按住小应子,他自己一脚踹开矮楼的门,就听二楼传来个孩童大叫,然后被拎了来。

果然是张晖这个久违的大煞星,手里还拿着个弹弓,那不用问,方才就是他在行凶。

此时张晖被赵彬丢在地上,嘴里还骂骂咧咧不干净,他是初生牛犊不畏虎,但小应子此刻已经瘫软了。自从远离了张晖,张姮的日子可谓顺风顺水,但张晖就惨了,宫里梁妃失势,那些夫子一天到晚见不到面,宫人也避他如瘟神,叫他有气无处撒。

后来小应子也是没辙了,毕竟他只有张晖这一个靠山,听他嘴里天天辱骂张姮,虽心知不妥,只这小人一肚子的火不发,倒霉的只会是自己。待打听到张姮今天回来,就将消息报告,原以为张晖就是去找找茬,谁知他竟拿弹弓要打,索性他精准不够,那石子只打中了抬步撵的人,张姮毫发无损,否则自己就是一百个头也不够砍了。

“你个臭猪!就是本世子打得你怎么样!你有本事告状去!”

张晖那副嘴脸让张姮倒足了胃口,人命在他眼里简直比纸还有稀薄,难不成还以为自己背后有人撑腰?冷着眼上去就是一巴掌,手劲之大让打的人都觉得吃痛。

张晖愣住了,毕竟从小到大谁敢动他一根毫毛,宫人也愣住了,只没人敢有微词。

张晖恨极了,作势就要冲上来,立时被两名侍卫按住,他气得大喊大叫,左踢右打地挣扎,声音自是引来远处的宫婢侍监张望,张姮却置之不理。见张晖又破口骂,张姮又给了他一巴掌。他如何忍得?怪叫着死命地冲,可无奈双手被缚,又想上脚踹,也被侍卫拽开。

无计可施间,忽听张姮冷冷下令:“给本宫掌嘴,他骂一个字,就打十个巴掌,骂两个就打二十个。”

众人没敢动手,毕竟碍于张晖的身份。

张姮见状,阴狠狠地说:“不敢?哼,皇上叫你们来,难道就是装摆设的吗?那也好,本宫身边不留没用的人。只你们记住,没了本宫照拂,放了这位世子,他可不会轻扰了你们。”

她话里阴狠,再无人敢忤逆,赵彬上来就给张晖左右开弓来了十掌,他是习武之人,下手自是比张姮重,几下之后,张晖的脸就肿得像猪头,鼻子也流出血。

可张晖依旧死性不改,含糊不清的又骂:“你,你个臭”

结果,又被打了十下,这下彻底老实了,浑身哆嗦,也不知是被气得还是吓得,眼睛直勾勾怨对张姮。

对方冷笑,这样的人,都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拿起赵彬剑,一把抽出,那重量不必说,不过她还拿得动,在日光下闪着危险的精光。

张晖瞪大了双眼:“你!你要干什么!你敢杀我,我就、就,叫姑.”

“叫你的姑祖娘娘杀我?哼,您那位靠山现在可救不了你,还是说,这宫里还有谁帮衬你?”张姮拿着剑一点点靠近张晖,又笑道:“世子不必紧张,本宫只是想让你看看你现在的德性。”

张晖现就跟个疯子一样,看着剑身反射的,又忙不迭的大喊大叫。

张姮看着他的丑态,骂道:“怎么,才受了一点皮肉之苦就如此哭爹喊娘,那方才被你打伤的人呢?”

张晖跋扈惯了,眼里何曾容过卑微之人,只顾大声嚎叫,哭得鼻涕横飞。

张姮看着真恨不得一剑劈了他,栗娘血流的汹涌,那石子怕是打在了她眼睛上,痊愈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心道如果走到今日地步,她还连身边人护不住,倒不如一头碰死。操着冰冷的口吻:“传本宫的谕,即日起将世子关在上书苑反省,谁敢将他放出来,就是顶撞东宫,让他后果自负!”

“是。”众人齐齐喊道,然后张晖就在众目睽睽之下,一路哭叫着被押去了上书苑,围观的宫人大气也不敢喘,也没人去通风报信,毕竟梁妃可还禁足着,而眼前的长河翁主,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了。

张姮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小应子,将人押到东宫,等进了长庆殿,已是面如死灰。

青秋殿的事他自然清楚,梁妃倒了,他没被内廷司揪出来就是万幸,哪敢再去招惹,只恨自己多嘴,被张晖打一顿也比被长河翁主处置强,苦苦哀求:“殿下!殿下饶命!”

张姮却不理他,叫人堵住了他的嘴晾在一边,只对赵彬等人道:“你们可知罪?”

赵彬一干人等全部跪下:“属下护主不利,请殿下责罚。”

张姮道:“你们犯的,又岂止是一条。”

众人不敢回话,张姮接着说:“你们自己说,你们是长河翁主的护卫,还是皇上的?”

对方众口一词:“属下等皆是殿下的护卫。”

张姮颔首:“不错,可是出了事,你们一个个依旧瞻前顾后,视本宫的命令为儿戏,如果你们只是花架子,那本宫要你们何用?”

“属下无能,属下有错,请殿下息怒,赵彬向殿下保证,日后绝不会再有这样的事发生。”赵彬许下重诺,一干护卫也莫敢不从。这才下了惩处:“每人罚俸一个月!下去吧!”

张姮看着他们退去的身影,心道她的人,如果不听自己的命令,那留着也是无用的。然后又将一些琐事交代,这才看向小应子,对方抖如筛糠。

张姮反笑:“这么紧张做什么,世子是罪有应得,你又没做什么亏心事,何必如此害怕。”

小应子急道:“奴才有罪,奴才该死!但殿下贤明,宫内皆知,求您放过奴才一条贱命!”

张姮道:“你说我贤明,那我就有贤名枷身,自是不能对你怎么样。只不过你以前如何身不由己,本宫没兴趣知道,只想告诉你,以后你再也不能用献媚这种手段存活。从现在启,你就是长庆殿的奴才,要实打实得自食其力起来,你也不用担心什么都不会,自会有人教。只如果本宫知道你继续偷奸耍滑,那么你,就要为自己今日这点小聪明,付出代价。”

小应子不可置信又觉得荒唐,战战兢兢地问:“殿下,是要奴才做东宫的奴才。”

张姮道:“不错,本宫的颜面,内廷司还会给点的,只是你明白本宫的用意吗?”

小应子答道:“奴才明白.”

张姮浅笑道:“明白?指望你真的明白才好。记住,从此刻开始,你是谁的奴才,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心里要有底。若你往后的人生想的还是左右逢源,那本宫只能赏你个风水宝地安葬了。”

她说这话时,眼神也飘向槿云,对方直咽口水,隐隐哆嗦着。

小应子磕头如捣蒜:“是!奴才明白,奴才不敢,奴才谢殿下不杀之恩。”

然后就被阜平带下去安置。张姮心道;其他宫里的不正之风,在东宫绝不能盛行,她倒要看看还有谁,再敢触她的霉头。

晚上,她一边等栗娘的消息,一边审阅南平夫人赠她的家产,研究半天,才唤阜平进来,先将打算说了一便,才问:“那些现银和古董,过不了几天就会送来,到时你仔细查收。只这些商铺,本宫打算直接卖掉,你觉得如何?”

阜平回道:“宫规有训,侍监宫女不可沾惹金银事,殿下身边无人打理,这样的打算也是合情合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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