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红葛 - 长河王姬传 - 步南宫BNG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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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红葛

第119章红葛

张姮喝了药,原本还奇怪为什么今天没有送来木棉花蕊熬的汤,觉得怕是府里有大事要发生了。百无聊赖下,就干脆到院里赏月,也久违坐在廊下,即将入夏的夜晚,花圃相交的味道叫人迷醉,蟋蟀此时节也开始吟唱,月光皎洁。忽然隔壁一声花盆破碎的巨响,打破了她的闲情逸致。

隔壁是霜红的私人空间,想叫人去问问,可身边却没一个人。正犹豫时,又传来一声花盆摔碎的声音,这下张姮坐不住了。此时有个面生的人进来急道:“殿下不好了!公子出事了!您快去看看!”

张姮没多想就往隔壁的俪兰阁去。

俪兰阁还是老样子,依旧是水仙团簇,但拐过照壁,直接一抹刺目的红映入眼帘。

——是霜红!

张姮还没动静,只见他又搬起一盆水仙,朝地面狠狠砸去,那样子和平日完全不同,活像发泄。直到察觉有额外身影,下意识轻唤:“殿下?”

声音不似以往的清冷,反图添了一抹暧昧。张姮见他举止有异,本想转身叫人来,但霜红的语气好像勾人一般软糯,又唤了声殿下。

张姮终于觉得不对,只不想霜红直接踩踏着自己的水仙奔来,举止热情气息急促,整个人立在黑暗中显得异常骇人。张姮刚要走竟被他一把扣住,慌忙问他怎么了?!

可接下来的事让人简直不可置信,只见霜红整个人猛地扑倒张姮,对方遂不及防和他一起倒在水仙花中,人此刻就像一块石头怎么也推不开他。另外将她搂在怀中,越搂越紧,张姮眼珠子瞪得老大,对于霜红的反应不知所措,急得大叫:“你做什么?!快放开我!”

而回应她的只有霜红炙热的鼻息,张姮吓坏了,她从没有被一个男子这样对待,可拼命挣扎的结果只有更牢固的束缚,耳边也愈发清晰他一遍遍地低喃,而后双手也愈发不安分,伺机侵入她单薄的寝衣。

张姮胆战心惊,眼看着那一张妖媚的,能叫世间任何女人疯狂的面容缓缓的落下,暧昧的气息就快淹没她,大惊失色地连喊带推,只力量的悬殊,一切化为泡影。最后,在霜红逐步攻占自己的禁区时,猛地强挣出一只手,重重在他脸颊便是一掌。

瞬间霜红似乎停止了疯魔,可那朱唇依旧在张姮耳边喘着暧昧的热度,终于像是稳定住,在喘息声用仅剩的理智说道:“殿下,我被人下药了。”

南平夫人没想到有人会将主意打到霜红身上,只见今天后厨送来腌制好的花蕊有些异色,且味道也不好,让她知晓有人终于安耐不住,故而没像往常那般送汤过去。可不想那些人龌龊至极,竟利用霜红谋划。

他睡前饮了一杯早被赵二动过手脚的水,等发现不对为时已晚,身体的躁动瞬间升腾,而一直隐藏在心的欲望也尽数爆发,他躲到院中,指望夜晚的凉爽平复他的心绪,甚至焦急和恼怒之余砸毁爱花,可依然无济于事,直到张姮出现,直到她那声带有恐惧的喊唤和巴掌,才回了他的理智。

张姮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想起身却又听到霜红说:“别,还有人在我的院里。”

张姮这才发觉周遭异样,那原本传话的人早不知去向,看来一切都是有人存心设计。正焦急时,不远处传来道贼兮兮的声音,伴着人影快速往照壁后去。

门那边早有人问:“事成了没?”

只听有人迫切道:“成了成了,你快去叫人。”

以此同时,就在俪兰阁外,传来大呼:“快来人啊!出事了!!长河翁主被人玷污了!”

张姮简直恨死那喊话的混蛋了!如果不是在乔府,这贼已经败坏了她的名节,挣扎着就要起来。霜红此时面容通红,眼神又开始变得危险。她见之不妙,立即将一株水仙花全塞进霜红口里。她隐约记得水仙有毒,少食会让人呕吐,来不及多想只能出此下策:“快把这个吃下去,快!”

霜红嚼了几口咽下,嘴里瞬间充斥一股刺激的味道,捂着嘴频频作呕,张姮稍微远离道:“将你肚里的都吐出来,或许会减轻些药量。”

霜红终于控制不住“哇——!”的一声,将晚上还没来得及消化的全吐了出来,许是少了刺激,他感到好受些了。只害怕又做出什么伤害张姮,忙躲到一旁坐下,再不吭声。

张姮见他情绪平稳才问:“那些是什么人?不是乔府的人?”

霜红将头低的更低,说:“他们不是夫人的人,没人敢对我做这种事。”

不是南平夫人的人,难道是来不及多想,张姮想出门去找兰溪,霜红虽然吐出些东西,可人还是交给大夫稳妥。

谁知霜红突然“噗通”一声瘫倒在地,张姮一惊,可不敢近前。只见他人将头埋在花中苦笑;明知张姮不喜软弱的人,却还是叫她看见自己这副窘迫的丑样。

张姮此时有些磕巴道:“你,我先去叫人来,你这样子没人照顾可不行了。”

耳边忽然传来霜红轻笑声:“殿下果然还是个孩子。”

充耳不闻,张姮大步离开,只盼望这种折磨快点过去。

这时俪兰阁外灯火通明,兰溪早带人前来,那架势若不是兰溪先一步询问他们的安危,张姮还以为他们是来拿他们的。

稍后,霜红被人搀扶回房间休息,可刚踏进门就轰出所有人,摆明是不想让人看到狼狈,又恢复到清冷而拒人千里的样子。

兰溪没办法,只对张姮说:“殿下,公子自有人照顾,但今天府里出事,您.您还是先去见夫人吧。”

张姮只好先跟兰溪来到正厅,只见一个家丁模样颓废的人,还有一个明显是府外的男子,两人被捆在一处。南平夫人坐在主位上,眼神凌厉,手端着金边白玉茶杯,却没有喝茶的意思。

兰溪让其他人退下,正厅里只剩下他们五人。南平夫人忽然冷冷道:“活口,留一个就够了,另一个处置了,暴尸街市。”

此话一出,赵二和家仆急喊着饶命。

赵二先道:“夫人饶命,小的,小的是被他蛊惑才做出这种糊涂事,夫人饶命啊!”

家仆则磕头道:“夫人饶命,小人是奉命行事,实是迫不得已,还请夫人饶过小人啊。”

两人争先恐后,张姮不免赞叹高明,就算他们是一伙的,为了活命也得吐露真情。

果不其然,对霜红和张姮下药,陷害两人苟合,再借南平夫人之手欲除之而后快的人就是竞陶。除此之外,赵二还交代此事也有任家媳妇参与,为着里应外合。此时那任家媳妇正在家睡觉,见有人来拿,本欲要跑,可终是被五花大绑,提到堂下。

三罪奴自知事情败露,除却讨饶,再无话可讲。

事关霜红,南平夫人虽然不会坐视不管,但张姮也是涉事人,便将目光转向她问道:“殿下想怎么处置他们?”

张姮道:“这赵二和那谁媳妇是夫人的人,长河不敢做主,只是这家丁是姑姑的,长河也不好说。”

南平夫人道:“既然有人陷害,自然没有咽肚吞声的道理,不如都绑了到陛下面前,殿下也好讨回公道。”

张姮摇头:“空口白牙,长河就这么带人去指正姑姑。皇上信不信先不说,她人现还关在府里,何况之前长河得罪过她,就算我再能说会道,皇上也只会认为是我落井下石。”

她不傻,虽有人证,但事情出在乔府,竞陶一定矢口否认,她们的心结早就深埋了,皇上也清楚,只碍着颜面不说罢了。现今她提着人去状告,还涉及到南平夫人,那皇上会先厌弃谁呢?

家仆自以为有了活路,忙磕头道:“殿下饶命!夫人饶命!都是帝姬的主意可与小人无关啊。”

南平夫人冷哼:“兰溪,这人不用押到刑部了,直接关去府里的及静堂,也不必浪费粮食和水,终身不得出吧。”

南平夫人够狠,那家仆吓得立即改口:“夫人饶命——!小人,小人的弟弟还在帝姬手里,小人不敢不从命。而且她也答应小人,只这事办成了,就让小人的爹去做府丞,小人一时贪心就求夫人饶命,小的说的都是实话。”

张姮略有所思,这官吏都是朝廷委任,就算是个芝麻绿豆官,也得先科举吏部审核一步步来,竞陶只为帝姬,竟有本事遮天蔽日?一个官职说许就许?如果不是魏国的仕途儿戏,那就是她有扰乱朝廷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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