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震憾 - 王的吻痕 - 三色堇YR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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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章震憾

第278章震憾

清晨,天刚破晓,透过栽满玫瑰花的格子棚,几缕柔和而朦胧的天光射进了四壁嵌花的寝宫。在床脚雕成狮爪式样的象牙床上,拉美西斯拥着仍在酣睡的皇后,静静地躺着。最近不如意的事情接踊而至,希伯来人的威胁,周边部落蠢蠢欲动,女儿那利的倔强与偏见,卡叠什迟迟攻不下来……拉美西斯的苦恼,又有谁可以分扰?

轻轻抚摸妻子丝绸般顺柔的棕色长发,秀发间幽幽的清香令人陶醉。他庆幸有她陪伴。只是,帝王的烦恼,他又怎能一一向她倾诉?身为男人,身为丈夫,他是她的港湾。然而,他却没能好好地爱她,为了国家她也终日忙碌。

奈菲尔塔莉做了一个梦,一个奇怪的梦,关于雪的,她又回来了。微微睁开眼睛,原以为她就在眼前,看到的却是拉美西斯疼爱的脸。

“你醒了?!”拉美西斯亲吻她的嘴唇,他的面庞就像这天光一样柔和。

“嗯!”奈菲尔塔莉抬起双臂搂住丈夫的脖子,回吻了他。

“早餐要在床上吃吗?”他将垂落在她香肩的长发拨到身后,指尖在她牛奶般柔滑的肌肤游离,天光照耀在她如花娇艳的脸上,她仍像初时般年轻美丽。

他已经有些日子没这么悠闲地陪自己了,奈菲尔塔莉心里非常高兴。可是,从他爱意缠缠的黑眼睛的深处,她看到的是深深的憔悴。

“刚刚你做梦了?”奈菲尔塔莉并没有要在床上用早餐的意思,她亲吻他后,起了身,他看着她下了床。她在他的面前将薄薄的睡裙拭去,完美的胴体在天光下泛着一层淡淡的光晕,犹如美之女神下凡。对于做梦的事,她并不想回应他,而是在宫女的协助下,穿戴整齐。

“今天有一个祭祀活动,虽然规模不大,但还是要亲临监察。”她似乎起晚了,即使天刚破晓。

拉美西斯从床上走下来,从背后将妻子抱住:“你可以把工作交给别的祭司,难得我们有时间聚在一起。”

“……如果是那利,我会安心地交给她。”奈菲尔塔莉抬起手,轻轻抚摸他英俊的脸。

“噢,那个小妮子,她现在正忙着照顾那个野东西呢。”夜里,他甚至隐约可闻婴儿的嘀哭声-一个与自己完全无关的孩子,竟然就这么堂而皇之的住进了他的宫殿,真是太讽刺了。

“你在生那利的气吗?因为她又一次违背了你的意愿。”奈菲尔塔莉垂下的手停留在高束腰裙的胸襟上,刚刚打的蝴蝶结竟然松掉了。

“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倔脾气,总是与我背道而驰。”拉美西斯爱那利,所以拿她无可奈何。他将脸埋在妻子的香肩上,像个孩子般咕哝。

“也许像雪……”奈菲尔塔莉脱口而出,立即地她感觉到身后的男人一动不动的。她轻咬嘴唇,心里骂自己糊涂。雪,已成了一种禁忌。她是他内心无法割舍的痛!

拉美西斯松开妻子,他不可能将个人情绪发泄在她的身上,哪怕她提起了一个不该提的人儿。他的在意在她面前显得极度窘迫,就像是一个做了亏心事的人。

是因为做梦的原因吗?梦里的雪,令人心碎。奈菲尔塔莉只是情不自禁地说出了她,是的,那利深受那个女人的影响,在处事风格上像极了她。

“今天是那利正式接任祭司工作的日子,正好有这么一个祭祀活动,相信她一定很快就能上手。”奈菲尔塔尔离开丈夫,坐到梳妆台前,宫女急忙凑上前来,为她梳理头发。

“嗯。等她能独当一面的时候,我们就会有更多的时间在一起了。”拉美西斯被妻子的话牵引,渐渐从思绪的沉沦中挣脱出来。他走到妻子的身后,从宫女手里接过梳子,为她梳头。铜镜里的女人,因为他的疼爱而面色绯红,她像少女一样羞涩,眼神充满幸福……

雪无论是对他还是奈菲尔塔莉而言,都占据着极其重要的位子。虽然已过十四年的光阴,她仍无法抹逝。

“为什么你对我们的影响会如此根深蒂固?”坐在办公厅里,洋槐案桌上摆满宗卷,今天又将是忙碌的一天。可是,拉美西斯又再一次跌入红尘往事之中,不能自拔。

接近中午的时候,布力来了,带着阿诺将军派人押送的俘虏抵达拉美斯城的消息。

“先把那个女人押到牢里去吧,本王现在没时间理她。”往事让拉美西斯心烦意乱,他将身子靠在椅子里,揉发涨的太阳穴。

“陛下,您还是见见吧,那个女人……”布力犹豫片刻,见法老抬眼迷惑看他,微垂下脑袋,硬着头皮继续道,“她长得还真有几分像……像雪大人。”

今天是怎么了,谁都要跟他提起那个女人吗?

拉美西斯脸色阴沉,他在努力压制涌现的怒火。

“我这叫人把那赫梯公主押到牢里去。”法老的神情不对劲,布力不是笨蛋,深知雪对法老的影响,此时有些后悔刚才的话。

眼看着侍卫长屏退,拉美西斯内心呻吟了一下,叫住他:“把那赫梯公主带到这里来吧。”

“是!”

布力的话无疑像毒药一般迅速侵蚀了他,长得像雪的女人?谁允许她长得像她了?雪是独一无二的,绝不可能有人像她,无论是外貌还是性格上。他倒要看看这个赫梯公主哪里像她了?

那个公主被押进来了,显然她对士兵的态度极其不满,磨磨蹭蹭的,好似在抗议。当她踏入办公厅里,被身后的士兵推了一把,跌跌撞撞的。拉美西斯单手支在案桌上,托着发涨的脑袋,闻声抬起眼来看向那俘虏,她正好稳住跌撞的身体,垂着的头也随之抬了起来,朝他这边看。

那张倾国倾城的面孔,立即像针一般扎进了拉美西斯的眼瞳,他的心也为之颤抖。

“雪?”不,不对。她不是!拉美西斯从椅子里蹦起的身子,缓慢地坐了回去。支撑在案桌上的双手却还在发抖。

终于的,那个俘虏来到了他十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她像一樽骄傲的雕像一般屹立在他的面前,眼神充满不屈。

拉美西斯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少女,她高挑美丽,骄傲如清晨绽放的蓝莲花。煞看去,她还真有那么几分雪的影子,脸部的轮廓,柳眉凤眼间的神韵都像她。但却又不像,她太美了,就像一件完全无瑕的艺术品,美得令人陶醉,令人神往,也令人迷失。雪却不是,她只是漂亮,那种简单得只能用两组浮华之词就能全部形容完整的女人,她征服人的是强悍的气势和不屈的傲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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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如此,看到眼前这个有几分像雪的少女,拉美西斯仍相当震憾,好似这熟悉的神韵又再一次将他带回了十几年前,他又一次经历了那些刻骨铭心的爱恨情仇。他,跌入记忆的深谷,赤裸裸地被过去残忍地洗礼了一番。

“这是埃及至高无上的法老王拉美西斯,还不快快跪下行礼。”押送的士兵冲屹立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女孩,喝道。

“哼,你没弄错吧?本公主凭什么要向敌国的君主卑躬屈膝?”马特浩倪浩茹眼睛一番,不屑地冷哼。

士兵脸色铁青,堂上法老王投来的目光里分明透着怒火。他推了一把女孩,警告道:“竟敢对伟大的法老王无礼,活得不耐烦了。”

“有本事杀了我啊。”马特浩倪洁茹一路上还算受待见,可能是一贯的人道主义让敌人对身分高贵的她手下留情了。她冲士兵嚷这句话时,明显带着孩子气。这些日子事事不顺,她心里也憋着一股火儿呢。

“你……”士兵腰间的长剑愤怒地欲要拔出,却被堂上的法老喝住了。

“休得无礼!”拉美西斯瞄了眼被挑衅的士兵,冷冷喝道,“都退下吧。”

押送的士兵毕恭毕敬地退下了,若大的厅堂里只站着马特浩倪洁茹一个人。她这才将注意力投入坐在案桌前的男人身上,他大约四十来岁,身材高大健壮,两肩宽阔,一身肌肉隆起,似乎释放着无穷的力量。那双大手骨骼突出,显示出苍劲和有力,似乎能挽住滚动的狂澜,搅起大海的巨波。头发乌黑顺长,优雅地披在双肩上。脸上看不到岁月刻写的风露,很显然平日里很注重保养。那双明亮的眼睛闪耀着动人的智慧和毅力,具有一种特有的威慑力。轮廊分明的嘴唇显示出执拗和威严。

他那种沉稳,刚毅和威严,是她从他人身上不曾看到的。这种伟岸的男人的气质和魄力让她看得心儿在激烈地跳动,莫明之间肃然起敬。

他凝望她的眼,微微眯起,似乎她的打量引起了他的不满,她从那双黑眼睛里读取到一种邪魅而压迫人心的力量。她有些喘不过气来,身体微微摇晃了一下,向后退了两步。

“这就拉美西斯?”马特浩倪洁茹双瞳在颤动,不禁抬手捂住激烈跳动的心口。“那个跟小王叔争雪的男人?那个挥军北上,攻打卡叠什的男人?”

她完全被他的气势所震憾,所征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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