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罚
第263章罚拉美西斯还在睡梦中,他最近总是被梦魇纠缠,不能自已。埃及在他精心统治之下,已日愈强盛。他终于可以扩展宏图,建神庙,扩土地了。然而,雄心壮志往往会遭遇阻碍,那些建筑工地上的奴录总是不安分,迁居到埃及的希伯来人(犹太人)在贸易上非常之有头脑,他们正在迅速的强大,开始威胁到本地人的利益。近日,他甚至梦到那些希伯来人来抢夺他的王位,将他推入死亡的牢狱。
不少大臣代表一些商业集团,开始抗议,他们希望法老王能将希伯来人驱逐,宰相乌米对于这群新迁此地的希伯来人却持保留意见,他曾经是,现在也同样是一名出色的商人。希伯来人在某种程度上威胁到了本地商人的利益,但若能相互合作,益处也是不可小觑的。
才从睡梦中醒来,布力正好前来禀报刺客的下落。
“属下已经派人去查狩猎队人员的资料了,确实没有那么一个人。女官桑塔也说那个男人手上有伤。”事实上,怀疑刺客和公主在一起的,是爱妮娅王妃。因为有公主的协助,那个刺客藏得非常隐蔽,若不是爱妮娅王妃,他也不会想到公主参与了这次的事件。“属下已派人去追了,希望能来得及把那刺客逮住。”
此时,拉美西斯心中百感交集,极不是滋味。他坐在床上,微垂下头,长长的青丝将那张涌上痛苦的面庞遮掩。“立即将那利带来见我。”
“是!”
。。。。。。
已经到了森林深处,晨曦透过茂盛的树冠,星星点点地洒下来,那利轻仰的脸,迎接着这暖阳的脸,面向巴掌大的蓝天。
乌麻桑尔已经离开了。
她的心竟然莫明的寂落起来,好似一位相知相识多年的老友,突然间离开了自己。
无心狩猎。
所幸的是,狩猎队的自行发挥赢得了丰厚的战利品。至少,一头健硕肥美的鹿圆了她的谎话。
布力的特护队追来了,他们发现了她这边的异常。她被毕恭毕敬地请回宫殿,在森林里搜捕刺客的工作就像一张紧密的网,撒开了。但她知道,士兵们来晚了,乌麻桑尔是个聪明又谨慎的人,怕是早已跑远,不知所踪了。
拉美西斯就在寝宫里等着她,他坐在开向后花园的窗台上,看样子萎靡不振。他拖着宽松的睡袍,一头青丝慵懒地披散在肩膀上。
看到法老,那利悬着的心完全被看不到的丝线勒碎,她自知犯了一个多么严重的错误,低垂着头,怯怯地走近他。
“那个刺客是怎么一回事?”拉美西斯没有看她,只是将目光投入百花齐放的后花园。
“……”那利吞了一口唾沫,想要解释,却又百口莫辩。
“有人说,是你想要了我的命?”拉美西斯知道这不是真的,但是不逼她,以她的性格,估计会以沉默来应对。
“怎么可能?您是我最敬重的人,是我心中的英雄。再怎么的,我也不可能有这样可怕的想法。”那利争辩。
“就算不是。可你却窝藏他,已是间接地把我推入危难之中。”回过头,拉美西斯严厉道。
“……”那利的头垂得更低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砸落。“对不起。”
“为什么要这么做?”拉美西斯眉头紧锁。
“因为雪!”
雪?
这个名,让拉美西斯的心刺痛。他垂落在窗台上的右手,紧紧攥成拳,他的身体因为这个名字而颤抖。他瞟了眼五步外的女儿,艰难地将目光再一次落在窗外的花园里。“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他是密诺亚德的义子,自然也是雪的义子。”那利知道不可能对法老有所隐瞒,只好如实道。
“又是赫梯人。”这已不是赫梯第一次派杀手来了。只是让他意外的是,这次的刺客竟然会与那两个人有这层关系。“所以呢,你冒险帮助了他?你可知道,这样可能会使他再一次伤害你的父亲?”
“我不会让他这么做。”那利肯定地说,她小心地抬起眼看法老,他出神地盯着外面的世界。
“雪为了一个密诺亚德而伤害我,现在,轮到你了。你越来越不像我的女儿,我感到无比失望。”拉美西斯唉叹,伸出手将垂落在额前的长发向后拨,黑色的眼睛掠过一丝冷酷。“走吧,离开拉美斯,我短时间内不想再看到你。”
“父王?”那利的心被撕碎,泪水已浸湿胸襟。“女儿知错了,请不要这样对我。”
“那你要我如何对你?若是别人,早被拖出去砍了脑袋。你不是不知道,埃赫势不两立。你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我的残忍。身为法老之女,你完全弄不清状况,立场如此不坚定。你的行为,让我感到心寒。”
那利找不到任何有力的话语进行反击。身为埃及人,她确实做了不应该的事。她像个孩子般嘤嘤地哭起来,她多么希望自己的行为得到理解,可是,法老不会。他恨抢走雪的密诺亚德,自然也痛恨与之有关的所有人。此时的他,是以一个父亲的身份与她交谈,以一个父亲对女儿的爱,努力遏制心中的怒火。
在这一点上,她了解拉美西斯,为此,不再多作言语。她像个小孩子般嘤嘤地哭出声,她努力忍住这种悔意的泪水,紧紧咬着的嘴唇已渍出血丝。
拉美西斯面对后花园的脸在这种哭声中拧成一团,他眉头紧紧锁着,微微闭上了眼。“别像个孩子似的,既然自认为自己有权作决定,那么就要有承担后果的能力。你还想我怎样宽容?”
“我明白了。”那利抽泣,她抬手抹了一把眼泪,转过身去,头也不回地跑开了。
“为什么你仍活在大家的心里?”拉美西斯揪住疼痛的心口,悲切地问,好似那个女人就在站在身边。
。。。。。。
赫梯,哈图萨司。
哈图什尔坐在宝座里,脸上青筋暴露。
乌麻桑尔安静地屹立在办公厅正央,就像一尊雕像般一动不动。
“你说,你放弃了任务?”哈图什尔不确定拍了一下跟前的槐木案桌,响亮的拍击声久久地回荡在宽敞的殿堂里。“你有什么权力这么做?谁准你这么做的?我对你充满期望,你却如此令本王失望。”
“抱歉,让您失望了。”乌麻桑尔早已做了最坏的准备,哪怕国王砍了他的脑袋。
就这样?没有更多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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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图什尔气呼呼地盯视堂下的男人,密诺亚德府里出来的家伙们,一个个都是这种臭脾气。
“来人啊,把这人押进大牢。”他现在已是赫梯的帝王,哪怕南部军队不可缺少,但是那些家伙们傲慢的态度也该适可而止了。哈图什尔眼神发狠,他就拿这件事情来还以颜色吧,挫挫那些家伙的锐气。
乌麻桑尔知道,不可能将芙尔斯对他所说的那些话再一次重现给哈图什尔国王,因为,从一开始,他就反对雪。
他毅然听从地进入了大牢,静候接下来可能会非常残酷的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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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房间里,马特浩倪洁茹公主大吵大闹,她将床上的玩具砸得到处都是,甚至拒绝吃宫女送来的食物。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了一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