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月的守护
第244章月的守护
三色向大家拜年：龙王龙颜大悦，发现你是人中之龙，做事龙马精神，说话龙姿凤采，经亲子鉴定你确系为龙子龙孙，龙年祝你做个快乐小龙人！——
公元2008年冬天，美国纽约。窗外落着鹅毛大雪，雪花像蝴蝶似地扑向窗玻璃，在玻璃上撞了一下，又翩翩地飞向一旁。
站在窗前，雪伸手触动冰冷的玻璃窗，感觉着那来了又去的雪花。
埃及没有雪，赫梯也没有雪，可是，那里却有她无尽的牵挂。
收回的指尖，泛紫。冰冷和痛楚让她感觉自己仍活着。
“这是真的吗？”记忆在脑子里旋转，确信她和密诺亚德都被欧杭特河的漩涡所吞噬，生命之烛在那一刻已燃烧殆尽。为什么她还活着，独身一个？难道，发生在三千二百年前的那些事情，只是梦，一场让人伤忧泪流的梦？
“你怎么起来了？”李阳手捧一大束香水百合从外面进来了，看到雪身着单薄地站在窗前发呆，惊呼。他赶到她的身边，搀扶着她上了病床。
雪看着这个已经分别了太久的男人，多年不见，他的脸上多了一分成熟稳重。
李阳把鲜花摆放在柜头上，那里已经摆满了探病者送的礼物和鲜花。最后，他坐到她的身边，为她盖上被子。“一听说你醒了，我就跑来了，呵，真是吓我一跳呢，刚刚开始的时候。”
“是因为没有了心跳吗？”她是早上的时候醒过来的，如月所说的，哥哥章少程得到了丘特的帮助，活下来了。她一睁开眼睛，周围全是家人，大家都担心坏了。她的苏醒，让他们心里落了块大石头，父母喜极而泣，抱着她久久不愿松手。
“关于那些事，少程都跟我说了……你能回来，真是太好了。”李阳情不自禁地握住她的手，触过玻璃窗的那几根手指，冰冷。他将它们放在嘴边，哈气取暖。
雪微笑，羞涩地缩回手。
李阳微微一怔，意识所有的一切都已悄然发生了改变。
“哟，来了。”章少程回了一趟家，他将母亲煲好的排骨汤带来了。才到门口，看到了昔日一对要好到可以同饮一杯汽水的男女变得如此陌生，不禁心酸。他佯装若无其事地走进病房，来到雪的身边，他俯身‘叭’地在妹妹脸上亲了一口，咧着嘴笑。“你没醒的时候，李阳可是守了你七天七夜呢，看得我好感动。”
雪伸手去抹脸上的口水，恶心地扯了扯嘴唇。
看着两兄妹比以前更亲密了，李阳微笑。
“谢谢你！”雪感激地看向李阳。
李阳微笑甚浓，却找不到太多回应的话。
“爸妈本来是要过来的，守了那么多天，早上才离开，所以我让他们在家休息了。晚上的时候，我和丘特会带他们再过来。”章少程从盛了碗汤给她，可是她却拒绝了，刚刚醒过来的她还很虚弱，也没有什么胃口。“这可不行哦，你昏迷的这些日子，滴水未进，若想快快恢复体力，还是要吃点东西的。而且……”
似乎顾及到身边的李阳的感受，章少程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医生说你已有两个月的身孕，无论是对你还是腹中的孩子，你都得快快恢复健康。”李阳接过章少程手中的汤碗，舀了一勺吹温送到雪的嘴边。
“我怀孕了？”雪诧异地看向一旁的哥哥，求证道。
“嗯。而且是双胞胎。”章少程慈爱地去抚摸妹妹的头，她已激动得热泪盈眶。
“呵！”她笑了，却泪流满面。她接过李阳手里的碗，埋头喝起汤来。
泪水融入温热的汤里，被碗只半掩的脸，看不清。可是，陪伴左右的章少程和李阳，却清晰地听到那喜悲参半的哭泣声……
走廊里弥漫着消毒药水的味道，偶尔会有几个护士经过。
走廊尽头，李阳靠着栏栅，透过玻璃墙看外面漫天的飞雪。
“哭累了之后，她睡着了。”从病房里走出来的章少程，来到他的身边。他轻轻拍了拍好友的肩膀，看外面的世界，已白雪茫茫，“今年的雪真大啊，好多地方都雪灾了。”
“真羡慕那个叫密诺亚德的家伙！”李阳似乎并没有听到章少程的话，微垂双眼，语气凄凉。
“……他是个不错的男人，怎么说呢，有一点他比你强，够帅。”章少程半开玩笑地瞟了眼身边的好友，他脸上的忧郁更浓了。“你也知道的，女人一旦犯起花痴来，总是无可救药的。”
“虽然经历了那么多不幸，但是，我还是能感觉到她很幸福。也许，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吧。”李阳轻叹一声，“苦苦等了那么多年，结局还真是让人悲伤啊。”
“天崖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你看，”章少程用下巴指了指外面白茫茫的一片空地，“眼前一大片森林呢。”
“拜托—”李阳一点儿也不觉得好笑，伸手就抡了好友一拳。“我先回去了，公司里还有一堆的事要处理不说，而且，心里乱糟糟的。”
说着，他丢下章少程独自离开，在雪的病房外，他停了下来，透过窗子，他可以看到安祥入睡的雪。他薄唇微勾，眼睛里尽是无法割舍的爱恋。两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他的心早已在她那里，怎么可以说收回就收回呢？他无奈地吁了口气，双手插进裤袋里，幽幽地迈开了步子。
章少程原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他的思绪有些混乱，他离开后，雪又经历了怎样的磨难？为何毫无生命气息地返回了家里？若不是有丘特在，他们真的会给她安排一个葬礼。她，真的经历过一次死亡吗？为了什么？
“少程。”丘特不知何时来到他的身边，他回过神来，看一脸担忧的妻子。“你还好吧？”她问他。
他伸手将垂落在她肩上的长发挽向耳后，她总是那么美丽，温柔。在古代的时候，他从来没发觉，自己是那么的爱她。而她，也同样的那么爱他。为了他，她放弃了神祗的所有，他发誓，要全心全意地爱着她，要生生世世守护她，
“只是有些担心雪，虽然醒了，可是她的情况并不乐观，她看起来很消沉，心里装满了事情，却不肯对我们说。”他叹息。“关于怀孕的事，已经告诉她了，她情绪波动很大，又哭又笑的。”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要相信一个母亲的力量，她会努力活下去，活好。”
“……密诺亚德到底怎么样了？从她的神情上看，似乎发生了很可怕的事情。”
“事实上，来的路上风雨女神迈亚已将事情经过告诉我了。因为卡叠什战役的关系，密诺亚德遭了暗箭，正中要害，跳进了欧杭特河里，死了。雪是跟随着殉情的。”
“怎么会这样？”
“世事难料。实际上他们都死了，至少是死过。”
“可是，雪还活着，活着回来了。”
“是因为月，他用生命换取了他们的重生。其实他可以不这么做的，神界的斗争也让他感到心灰意冷了，雪殉葬让他深深的自责。我想，他可能太累了吧，所以，也想有个新的开始。”
丘特仰望灰色的天空，神情忧伤。“神界失去的不仅仅是一位伟大的神明，也失去了一颗纯洁高尚的灵魂。原来，不管是凡间还是神的世界，一切都是一样的啊。”
章少程拥住妻子，亲吻她的额头。“都会好起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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