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眉来眼去

第63章眉来眼去

“二哥，你们在笑什么？”杨卓逸很好奇。杨卓澄眼珠一转，笑笑说：“八弟，你觉得四姐跳得如何？”

杨卓逸不懂舞蹈，但他很机灵：“我们皇家的女子，自然是最好的。”

殿中一阵欢快的笑声。

笑声还没落下，冯依依不服气地起身，望着杨卓逸说：“八皇子，四公主的舞确实不错，可我们冯家女儿也不容小觑。”

众人立刻把目光投向冯依依，见她年纪不大，勇气倒是可嘉，敢跟公主当面争，想来确实有非凡之处。

杨卓澄笑着问：“这位姑娘是冯少师的妹妹吧？”

“正是家妹，”冯司尘道，“家妹年幼，不懂礼数，还请二皇子与四公主莫要见怪。依依，快坐下，休要胡言乱语。”

“.”冯依依噘着嘴，不情不愿地坐下。

杨雪灵看了她一眼，替她圆场：“我觉得依依所言并非没有道理。四姐的舞固然跳得好，但人外有人，定还有更好的。”

冯依依朝她笑，又朝冯司尘吐了吐舌头。哼，殿下都说话了，看他们还怎么说。

冯司尘自然无话可说。

杨卓澄问：“那冯姑娘可有才艺展示？”

“当然有。”冯依依看向姐姐，“姐姐，该你了。”

“原来不是你啊？”公冶孤舟嘲笑冯依依。

“是我姐姐。”冯依依骄傲的小表情挂在脸上。

杨雪灵望着冯兰兰，笑着打趣：“兰兰有何才艺，快展现给我们看看，不然可急坏依依了。”

“殿下，依依的性子总是这样，永远长不大。”冯司尘望着杨雪灵微笑，趁机多看她几眼。殿内都是同龄人，他不敢多看杨雪灵，害怕被人发现心思。

杨雪灵：“我喜欢依依。”

她们的性子有点像，不过杨雪灵较为稳重，而冯依依出生民间，随性惯了。

冯兰兰慢悠悠地起身走到殿中央，向杨雪灵屈膝行礼，声音轻柔：“殿下，兰兰之舞自然比不上四公主，略微舞上一段，给殿下助兴。”

“好，什么舞？”

“天竺舞。”

杨卓逸听了扭头问杨卓澄：“二哥去过天竺，是否也看过天竺女子跳舞？”

“看过。”杨卓澄点头，看向冯兰兰，“冯姑娘的舞定不亚于天竺女子。”

冯兰兰勇敢抬头看他，害羞地微笑，轻轻退下。

杨卓澄的眼神跟着她的身影，小声对身后的太监说：“取我的长笛来。”

半晌，冯兰兰更换一身蓝色天竺舞衣，领着一群伴舞，来到大殿中。

天竺舞衣露着肚皮和香肩，被西启女子视为风尘衣着，所以冯兰兰有些放不开，担心殿中的各家王子嘲笑。

可她又想在各家王子面前跳上一段，尤其是二皇子。

杨卓澄年长她八岁，两年前她有幸见过他一面，从那时她就爱上了他。直到今天相见，她足足爱了他两年，所以无论如何她都想把最美的自己展现给他看。

听闻二皇子好女色。

当她翩翩起舞时，杨卓澄吹响了长笛，起身走向舞池，为她伴奏。

冯兰兰十分紧张，紧张到双手颤抖，她跳舞时偷偷看了杨卓澄，看见他的笑容，渐渐地她开始放松，伴着他的笛声，尽情地释放。

杨雪灵似乎看出二人之间有些微妙。

曲终，舞毕。

“好，跳得真好，二皇子的笛声更好。”拓跋谦和公冶孤舟格外捧场，“二皇子与冯姑娘初次见面，却能有如此默契，真乃一对璧人。”

冯兰兰害羞微笑，退下更衣。

杨卓澄落座：“我的长笛已经多年不曾开启，有点生疏了。”

杨雪灵有意提醒杨卓澄：“二哥的笛声，我还是多年前听的，那时二哥与二嫂刚刚成亲，二嫂说喜欢听二哥吹笛，所以二哥日日为二嫂吹奏。”

冯司尘跟着说：“二皇子与王妃原来这般恩爱。”

杨雪灵点头笑笑。

杨卓澄默不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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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兰兰更衣回到大殿，一进殿便把羞涩的目光投向杨卓澄。正巧杨卓澄也在看着她，她即紧张又欢喜，颤抖着身体，缓慢地坐下。

席间杨卓澄时不时有意看她，向她点头微笑传达情意。

冯兰兰满心欢喜，满怀心事，早已无心筵席，无心妹妹说话，无心杨雪灵问话，一门心思回忆杨卓澄每一个眼神和微笑。

二皇子喜欢她！

为了二皇子，她什么都愿意。

散席后，冯依依想留在太女府，而冯兰兰却说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