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心痛

第78章心痛

众人目瞪口呆

冯司尘尤为震惊，抬头望着严肃的杨雪灵，心中不是滋味。她竟为了自己，不要声誉。

‘灵儿.’

正德悄悄叹了口气，虽然他不赞同杨雪灵的办法，但为今之计，也只能如此。

何况话已经说了，收不回来了。

杨雪灵垂眼看着妇人，向前走了两步：“那日冯少师去找刘神医，偶然遇见你，可你却贪恋美色，偷窥冯少师，此乃一罪。”

妇人抬头望着她，见她身为女子却着杏黄色蟒袍，当下便明白她是哪位，立刻趴在地上不敢再动。

杨雪灵瞥她一眼：“冯少师带着刘神医来到东宫，给八皇子看诊，之后便一直在东宫替孤照顾八皇子，而你却诬陷他怒踢大门，此乃二罪。”

妇人此刻十分后悔，很久以前就听说皇太女不好惹，从她严肃的声音里，妇人听出了想要报复。

殿内寂静，大家都在听着杨雪灵的分析。

杨雪灵：“当晚冯少师留宿怡华殿，孤的寝殿，整夜都和孤在一起，而你却诬告他深夜出现在北郊，此乃三罪。”

“不对，”妇人确实看见冯司尘了，她没有诬告，“民妇看见了，那人确实像他，民妇没有撒谎。”

“像？”王尚书表示质疑。

大司空笑笑：“原来这个妇人只是看见一个像冯少师的人。”

杨雪灵看了大司空一眼，垂眼看着妇人：“孤问你，那日白天看见的公子距离你多远，深夜的黑衣人又距离你多远？”

“民妇.只记得白天那个公子，民妇从他身后经过时，不到两丈，他回头我就看清他的脸。晚上.晚上并没有看清他的脸，民妇从身形上看出来的。”

杨雪灵怒道：“身为人证，如此马虎，便想诬陷朝中大臣，岂有此理！贾少尹，你就是如此办案的？”

“殿下，臣.”贾少尹立刻辩解。

杨雪灵转身看向正德，打断他的话：“父皇，此案疑点太多。此妇人指认冯少师，可冯少师整夜都陪在儿臣身边，试问他要如何亲临现场？”

“殿下会不会为了包庇冯少师，作了伪证？”穆御史敢于谏言。

王尚书怒斥：“殿下怎会拿自己的清誉作伪证！”

杨雪灵面不露色，眼不露怯。

冯司尘痛心疾首，紧攥双拳。

正德点了点头，望着妇人，“妇人之言前后不搭，拖出去杖责，问问她是否作伪证？”

“诺，”荣普立刻领命。

妇人吓得连忙求饶，“皇上，皇上饶命呐，民妇没有作伪证，民妇只是没有看清楚黑衣人，民妇看黑衣人有点像白天的公子，民妇就以为是他。”

正德对荣普抬手，示意他暂缓用刑。

王尚书冷笑：“臣看此人记性不好。起初说就是冯少师，而后说‘像’，此刻听说要用刑，又立刻改口说‘有点像’，如此模棱两可，竟被带来大殿，实属荒唐。”

杨卓澄站在殿内一直在看戏，他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

杨雪灵怀疑他。

“父皇，儿臣请旨，将此案交由大理寺审理。冯少师牵连此案，暂时留在东宫，由儿臣亲自看管。”

“嗯，准奏。”正德道，“妇人证言不清，扰乱朝堂，尚不清楚便指认朝中重臣，拖出去杖责三十，交由大理寺。贾少尹办案不力，暂且停职停俸，等此案水落石出，再做打算。”

妇人悔不当初，当即昏倒在大殿上。

“.”贾少尹不服。

朝会散去，杨雪灵回到东宫书房，她打发殿内宫人，负手站在窗前，望着窗外渐渐变黄的梧桐树。

冯司尘站在梅花门外，凝眸望着她。

过了一会他才举步走进去，“殿下。”

“那晚你去哪了？”杨雪灵开门见山，直截了当。

“臣”冯司尘不想说。

杨雪灵转身望着他，为了他，她连名声都可以不要，他到底在做什么，竟还有话不想对她说。

她抬眸盯着他。

他垂眼凝视她。

没有避视，说明心中没有鬼。

杨雪灵向前走了一步，“私事还是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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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私事也是公事，”冯司尘的回答让杨雪灵茫然，“殿下，臣.”

“你对我还有隐瞒？”杨雪灵把心里的失落说了出来，“刚才我为了你撒谎，当着所有人的面撒谎，你竟还对我有隐瞒？”

她真的好失望，好心痛。

前世，她被所有人欺负，身边没有一个值得信任的人。